夏染月快速低下頭輕聲道:“他生氣會影響我工作,你不一樣。”
得罪自己直屬上司是會被穿小鞋的,厲瑾年雖然是厲氏總裁,可是不能直接插手傾皇的簽約藝人。
夏染月心里如是想著,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里覺得厲瑾年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就是生氣也不會卑劣到拿工作來威脅她。
明明剛才她還否認厲家兄弟的人品,轉眼她又開始對厲瑾年有著不同尋常的信任。
女人啊,就是這么不靠譜。
厲瑾年微挑著眉稍,落下的眼簾,視線始終落在夏染月纖瘦的身影。
她低著頭的樣子在他面前像是只乖順的小貓,雖然剛才心里有些氣,但是看到她是平安的脾氣又不太好發作。
窩在心口只能言不由衷的凝視著她:“怎么不一樣?”
“他是我老板,你不是。”
夏染月說出來又覺得不對,嚴格上來說,厲瑾年才算是她的老板。
她剛要后悔,就聽到頭頂的厲瑾年沉聲問道:“那我是你什么?”
是她的什么?
夏染月愣了愣,這個問題她竟然答不上來。
反正他們不是陌生人,不是仇人,不是相干的人。
緊抿著唇不說話,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這個問題她不用回答了。
夏染月剛松了口氣,濕潤的手掌內突然一暖,她被一只大手牽住,握在掌心拉著她走出了電梯。
坐在厲瑾年的車上,夏染月這才緩過神來,轉而問道:“我們是要去你家嗎?”
這話問出來的時候,落在腿上雙手已經下意識的握緊。
窗外的夜色濃重,街道霓虹閃爍,她坐在這輛騷包的科尼賽克One里,整個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她現在要不要下車趕緊去買點東西?空著手去厲家見父母不太好吧,還有她身上的這身衣服也不對。
早上她只想趕緊躲出來,根本就沒有太注意自身形象,妝也沒有化這樣見長輩根本很不禮貌。
夏染月有些急了,早知道躲不過她就應該好好準備的,現在想跳車的心都有了。
厲瑾年把她的不安全看在眼里,只不過是另一番滋味,她既然是真不想去,他勉強也是惹她不高興。
心不在他身上,強求又何苦呢?
“不回去,送你回家。”
他淡淡的回答,聲音平靜到聽不出喜怒,夏染月猛然一驚,頓時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
轉頭看向厲瑾年的側臉,男人線條剛毅,棱角分明,每一筆都格外受上天垂愛,那雙深邃的黑眸總是隱藏著濃郁看不清的感情。
他生氣了?應該是生她氣的吧。
不用去厲家她松了口氣,心里卻也猶然對厲瑾年生出幾分內疚感。
人總是很矛盾,別人隨你心了你失落,別人不顧及你,你又覺得勉強。
她現在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壞了,是個地地道道的壞女人。
低頭輕聲道:“我,我今天沒準備好,衣服沒換,妝也沒化,禮物也沒有準備對長輩很沒有禮貌。”
終于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底里的解釋。
厲瑾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微抿的薄唇發出一聲輕‘嗯’。
這算是答應了嗎?還是接受了她的解釋?
夏染月雖然覺得自己解釋后心里舒服了些,但是同樣還是覺得有絲不安。
還好這絲不安沒有維持太久,很快回到了筑心苑。
夏染月默默下了車,感覺到厲瑾年跟在自己身后下了車后,心里莫名有些復雜。
有些高興,又有些緊張,還有些不知所措。
他跟自己回來就說明厲瑾年是真的沒有再生她氣,可是天這么晚他還來是不是說明要住在這里?
突然發現自己好想兩個孩子,總覺得有孩子在,他們兩個會更少幾分的尷尬。
夏染月走在前面一路默默的輸入密碼,直到家里的門打開,她剛剛聽到解鎖,下一秒腰間一緊,被人直接帶了進去。
砰的一聲,家里厚重門板被關上,房間里還沒有來得及開燈,她就被厲瑾年堵在了門板上。
男人沉重的身影將她擋的密不透風,一雙結實的手臂落在她的腰間,將她完美的禁錮在自己懷里。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滾燙的灼著皮膚,發絲被呼吸牽動帶著淡淡微癢。
男人性感醇厚的聲音,低沉的響在她的耳邊,透著一絲不屈不饒的堅定:“還沒說我和你老板怎么不一樣?”
他竟然還在執著這個問題,這頁咱不是已經掀過去了嗎?
原來你不是大度,你是尋機會將她一網打盡啊。
她現在已經完全落在他手里了,想跑都跑不了,這個問題她想馬虎過去都不行了。
而且他們現在這個姿勢,這個氣氛,她要是答的他不夠滿意恐怕也不行吧。
男人啊,你說你為了這一刻費了多少心計。
夏染月沒想好怎么回答,黑暗中厲瑾年已經靠了過來,他低著頭唇若有似無,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觸著她的唇瓣,那感覺就像是一雙手溫柔著撫摸她唇,溫柔又疼惜。
碰一下再碰一下,慢慢將她的整個唇形描繪完成。
他不說話,也不吻她,更不撤離,只是一直這么愛不釋手的觸著她的唇,直到蹭得她唇上一片火熱。
起初夏染月不敢開口,被擾的腦子發懵,生怕自己一張嘴他就攻進來,后來她想說什么趕緊打散這層氣氛,卻又一時找不到話。
這個理由很難找啊,而且找不好還不行。
和自己兄弟比來比去有意思嗎?而且這種事真的有可比性?
但是厲瑾年似乎就對這事把她給咬死了,她不回應他就不肯放過她,直到把她的耐心給全都磨完了,才聽到夏染月抵著嗓子小聲道:“你不一樣,在我心里不一樣。”
停在她唇上的那片軟糯微微一怔,黑暗中似乎能聽到一絲淡淡的輕笑。
厲瑾年終于放過了她的唇,改成用手圈住她的腰,隔著衣服在盈盈一握的腰上輕移。
他似乎對她柔軟的腰各外情有獨鐘,暗啞的聲音依舊不肯松口道:“怎么不一樣。”
夏染月知道她不說明白這事就過不去了,干脆眼一閉,心一橫:“他是我老板,你是我男朋友,老板生氣會停我拍攝,男朋友生氣……哄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