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為什么她家的密碼厲瑾年會知道了。
夏染月站在原地,用力的想著自己什么時候把家里的密碼‘泄露’了出去。
當初為了和厲瑾年不至于牽扯太深,她連兩只小團子都沒有說過,唯一知道她家密碼的好像是只有宋瓷和尤芷君。
告訴尤芷君完全是因為工作,不過以尤芷君的性子,好像不會這么做。
至于宋瓷……她的閨蜜應該不會站在厲瑾年那一邊吧?
夏染月還在這里絞盡腦汁的想著密碼的事情,厲瑾年已經開了門兩個人四目相對,她能看到厲瑾年眼底一閃而過的擔憂后視線落在她的額頭上。
“受傷了!”
厲瑾年的情緒調節的很快,面無表情的臉上薄唇淡淡輕啟,聲音輕緩低雅,明明是關心的話,卻又不顯得那么深情讓人誤會。
夏染月竟然有些心虛的扶了扶額頭,小聲道:“不小心撞了下,你……怎么會過來!倍疫知道她家的密碼。
她現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等他走了換個密碼,畢竟不太安全。
“受傷了就好好休息,餓了嗎?”
“我吃過了,正打算要休息!
“吃的什么?”
厲瑾年的眸中帶著明顯的不相信,夏染月皺了皺眉,道:“離飯點還有點時間,我一會兒再訂。”
“要外賣?你受傷了適合吃點清淡的,還是熬粥吧家里有米,我來做。”
她家的東西,厲瑾年比她還要熟悉,夏染月頓時警鈴一震:“不用了。”
“你受傷了要休息,你怕我對你做什么?”
厲瑾年站在門口一臉坦然,夏染月不讓他進來,他也不打算走,兩個人這么僵持著,最后還是夏染月敗下陣來。
畢竟來者是客,她這么擋在門口總不讓人進確實不太好。
而且厲瑾年最后這一句確實太有殺傷力,她要是再擋著不讓進,好像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側身讓開門口,輕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麻煩你了。”
她怕麻煩,厲瑾年一點都不怕,進來后就像是進了自己家,將外套脫下來自顧自的進了廚房。
“去休息吧,雖然不會做飯,熬粥我還可以!
他到是說的坦然,夏染月還真是沒話堵他了,可是放他在自己家里,她在臥室里怎么睡得著。
萬一她睡著了,厲瑾年跑到她床上怎么辦?而且和厲瑾年相處久了,她到是覺得這種情況發生的還真是很有可能。
心里計較了半晌,夏染月索性直接一起進了廚房:“你吃了嗎?要不我做兩個簡單的菜,一起吃吧!
吃總是不尷尬的一種,夏染月每次想要和厲瑾年破解尷尬的時候,想到的就是吃。
厲瑾年神色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夏染月趕緊心領神會道:“我就是撞了頭,上了藥兩天就沒事了,做簡單的事情可以的。”
她根本不需要人照顧,而且讓厲瑾年照顧她,她比病著還難受。
總覺得每次她都以為兩個人不會說話,就此為止的時候,厲瑾年就會不動聲色的出現在她面前,而且讓她每次都無話可說,又再次打破這種僵局。
夏染月其實還是想不通,明明知道厲瑾年次次都用的同一招,可是為什么每次都能這么管用呢,難道她還很吃他這一套?
夏染月在心里還計較的時候,厲瑾年已經開始在淘米,男人的動作雖然看上去還有些笨拙,但是他做的很認真,男人認真起來的側顏,總是透著一股讓人無法轉移視線的魅力。
“你這么看著我,我會緊張!
厲瑾年削薄的唇,平靜的開口,夏染月頓時緩過神來,轉身去冰箱拿菜:“你有什么想吃的嗎?家里的菜不多了,要不我出去買點吧!
她現在就是心虛的想要逃離,明明這是她的家啊,為什么她覺得空氣這么窒息,炎熱的灼著她的臉頰,好像她的整個臉都滾燙了。
完了完了,她好像又掉進厲瑾年的坑里了。
不知道再這么下去,她還能不能在這個坑里趴起來。
轉身的瞬間,厲瑾年抓住了她的手腕,剛剛沾過水的掌心還帶著淡淡的濕涼,瞬間浸透了皮膚,讓她忍不住想要把手縮回來。
“我去買吧,你看鍋。”
厲瑾年從她身邊走過,從容淡定的拿起外套出門,夏染月看著鍋里已經洗好的米,一時間有些失神。
她和厲瑾年……又和好了嗎?
為什么每次他都能和好的那么容易,她都不用哄的嗎?
扶了扶自己發脹的額頭,她這腦子真是被碗給砸傻了,說過要分手的,她就不能理智一點,把表情擺的兇一點嗎?
夏染月坐在客廳過了一會兒,厲瑾年已經買了東西回來,看到他腳上那雙專屬的男式拖鞋,夏染月又是一陣頭疼。
完了完了,不但沒和他撇清關系,反而是厲瑾年在她家越來越輕車熟路了。
“粥好了,你買了這么多菜都要做嗎?”
雖然心里想著和厲瑾年說清楚,可是張嘴就變成自然而然了。
厲瑾年將多余的食材放進冰箱,輕聲道:“簡單做兩個吧,你頭還沒好。”
“嗯!”夏染月拎著東西進了廚房,感覺到門口厲瑾年盯著她的視線,抿了抿唇道:“今天……我去了傾皇,有一位粉絲送了我一輛車!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事情總是想和他說,說完她就后悔,沒事她這么坦白干什么,好像兩個人自然而然,而自己對他似乎也越來越沒有防備。
這絕不是一個好信息,絕對不是,再這么下去沒和厲瑾年扯干凈,她估計自己就淪陷了。
“我就是隨便說說,想著你應該在樓下已經見過了。”
以前那個車位都是停的厲瑾年的車,今天突然換成了一輛瑪莎拉蒂,她就是不說他也應該不會不知道。
厲瑾年進了廚房,原本將要盛粥的手一轉,直接將她從身后攔進懷里,唇擦過她的耳廓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意:“所以,你是怕我誤會,特意向我解釋嗎?”
‘他在說什么?’夏染月被突如其來的親密整的一臉緋紅,耳邊卻是厲瑾年醇厚的低音:“沒關系,我不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