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安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夏染月被人壓在沙發上,看著眼前放大的厲瑾年,唇上溫柔的觸感從她血液中漸漸化開。
眼前的人她熟悉又陌生,氣息交織的時候總是讓她忍不住想起什么。
可是她仔細去想卻又怎么都看不清楚畫面,厲瑾年的結實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輕輕用力就將她從沙發帶起,乖乖的坐下。
“餓了!”
厲瑾年突然道,手掌落在她的發頂輕揉,像是把她當成一只乖順的小貓兒。
夏染月微怔,然后點頭道:“我去做飯。”
也許是這些天兩個人確實累了,吃過晚飯夏染月都不用擔心,就被厲瑾年攔上了床,將她裹在被子中,手掌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小腹,在她嬌小的肚臍上打轉。
溫暖的掌心,帶來一絲癢意,夏染月的困意散了大半,僵硬的待在他懷里,嚇得一動不敢動。
“少胡思亂想,睡覺!”
厲瑾年的聲音在她身后的頸窩處穿來,沙啞中透著一起淡淡的笑。
夏染月接著夜色把自己縮在被子里,小聲的心虛道:“沒亂想!”
沒想才怪,那個女人讓男人這么抱著,會無動于衷,而且身后結實寬厚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小腹的熱量都能把她融化,最可怕的是,腰上那處簡直要人命。
“睡吧!”今天放過你。
夏染月乖順的不動,聽到身后的氣息平穩后,才小小的松了口氣。
從小島回來,她和厲瑾年都忙碌的沒有停腳步,現在躺下休息,安靜過后,很快疲憊感襲來。
昏昏沉沉睡后,夏染月漸漸安靜,睡熟的女人像只小貓兒,很快轉過身,自覺的將頭埋在男人的懷里的睡的安穩。
沒想到她竟然一覺睡到了中午,夏染月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她怎么能睡的這么死,睡的這么沉,明明她有定鬧鐘的,難道她是豬嗎?鬧鐘都沒有感覺了。
客廳里,厲瑾年還在視頻會議,公司高層對他臨時去國外客串一次特約嘉賓的事,抱著好奇死也不開口問的原則,在老板離開的兩天,依舊兢兢業業的打工,反正積累下來的工作,也要老板自己加班,他們也就看個熱鬧!
都三十歲的人了,才找個女人也確實不容易,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確實該體諒老板,誰沒為初戀做過幾件瘋狂的,傻逼的二事呢?
只是他們總裁鐵樹開花,初戀來的比較晚而已,理解理解!
“總裁,今年的年終獎……”
“比去年增加百分之十,財務部擬好拿來簽字。”
眾人:老板談戀愛后,果然有人情味了,您可一定要保持和老板娘恩愛百年啊!
夏染月躲在臥室門后,一直都沒有敢出門,偷偷看著厲瑾年斜倚著身子在沙發上,舉手投足都是一派我是大佬的風范。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格外有魅力,厲瑾年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捂臉……好帥!
見他忙完,夏染月才從臥室里出門,有了上次的經驗,知道他在辦公的時候,她會格外小心不去打擾。
“我,我今天還有活動,你怎么沒有叫我?”
夏染月小聲問道,厲瑾年身上穿著簡單的家居服,隨意中卻透著渾然天成的矜冷清貴。
她突然想到,她家里什么時候有他的衣服了?他什么時候搬來的?
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她怎么心里有點慌呢。
大佬你動作這么快,這么自覺,在這么下去是不是就要打算搬來和她長期同居了?
厲瑾年沒有忽視夏染月看到他時,眼底的種種糾結和情緒,只是厲總抱著你不動我不懂的戰術策略,自動忽略了夏染月這滿臉的小九九。
“她來過了,我給你請了假,既然給了就先休息,拍攝她安排了明天。”
沒耽誤拍攝就好,雖然請假不太好,但是她今天確實拍不成了,總比她不聲不響的放了鴿子……
等等……有什么事情好像不對。
“你說……你給我請的假?那,那她不是知道你在我家,我們,我們……”
完了完了,她才答應了尤芷君不隨便談戀愛好緋聞,沒想到一下子給她扔過去一個深水炸彈。
“噢,我說我們住在一起!”
“你怎么能這么說,不是說好談戀愛保密的嗎?”
夏染月紅著眼睛委屈道,厲總你……怎么能是這樣的厲總?
你怎么能隨便告訴別人我們的關系,你以前可不是這么答應我的,你這么坑一個,如此信賴你的女朋友,良心上真的過得去嗎?
夏染月想哭,拿著手機的手一陣哆嗦,現在打回去解釋還來的及嗎?
“她過來看到我了!”
厲瑾年正色道,那模樣好像再說,不是我,我也很委屈。
被人撞到了,他在否認,是不是顯得厲總做人很不靠譜。
夏染月也反應過來,要是這個時候厲瑾年還否認,那她的處境才尷尬吧。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夏染月反應過來,態度友好的認錯,然后才猶豫后認真開口道。
“要不,你以后還是少過來吧,畢竟住在這里很不方便,兩個孩子還需要你照顧,我工作現在比較忙,會因為拍戲常常不在家……”
夏染月覺得自己語無倫次,說的話大腦都是空白的。
她只知道自己和厲瑾年的事情不能曝光,她永遠都不能和他站在一起,不管他們怎么看,她配不上這個男人,也不該給這個男人找麻煩。
夏染月自己說不真切,可是厲瑾年卻聽的很明白。
他被甩了!
堂堂厲氏老總三番四次被一個女人嫌棄不說,昨天晚上他們還平安無事的睡在一張床上,今天一醒,他就被甩了。
厲總的面子很過不去,更過不去的是心里。
接二連三……你說他生不生氣?
那張俊臉瞬間一沉,削薄的唇輕啟,聲音有了幾分冷冽:“你想和我分手?”
“我……”夏染月顫了顫,握著手機的手抓緊,眼簾微微垂下,輕聲道:“是!”
他們就不應該開始,他們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兩人。
厲瑾年是天上的太陽,沒有太陽圍著她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