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月從沒有想過,自己在泥潭里掙扎了二十幾年,為自己打了半生的勇氣,竟然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能被富豪大佬安慰到。
腫么辦,搞得她現(xiàn)在真的想做他的金絲雀了。
厲瑾年僵直的身子一動不動,掌心久久最后落在她的頭頂,聲音暗啞中透著一絲壓抑:“先起來吧!”
夏染月?lián)u了搖頭,她怕自己抬頭看到他,接下來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人在有勇氣,被感動的時候,就很容易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
例如受傷的女人,猛然得到安慰。
那這個安慰她暖到她的男人,就成了她此時抓住的唯一一棵稻草。
更何況夏染月還真的抓了,死死的緊住厲瑾年的褲腿,把臉往里埋了埋悶聲道:“厲瑾年我們試試好不好,你真心待我,我也真心待你。”
如果有一天你的真心不見了,請你馬上告訴我。
后面的話夏染月沒有,因為她現(xiàn)在迫切希望留住這絲真心。
厲瑾年深邃的瞳孔微微濃郁,聲音從發(fā)緊的喉嚨里傳出:“嗯!”
“厲瑾年,我好像是真的有些喜歡你了。”
其實應該比有些更多,還要多,可是她沒勇氣說出口。
都說情深不壽,愛不長久,她不敢愛,也怕愛,喜歡你,只要在你喜歡我的時候,比你多一點,再多一點就好。
“嗯,把頭抬起來。”
“我……”夏染月還想拒絕,突然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太對勁,視線僵直的落在他腰間的紐扣上,不敢再下移半分。
腫么辦,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厲瑾年冷咳一聲,把頭轉(zhuǎn)向一邊:小妖精,你贏了!
萬萬沒想到,她夏染月還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一天。
夏染月看著眼前的厲瑾年,視線只敢盯在一點上,再往上看一個紐扣,她都覺得是對大佬的一種褻瀆。
腫么辦,她,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大佬要是覺得她在勾引他怎么辦?
夏染月心里崩潰的想哭,可是臉上還要裝做若無其事,把臉轉(zhuǎn)向一旁,直挺挺的身子像是個木偶一樣沒有表情道:“外,外賣你點了嗎?”
厲瑾年沉了半晌氣,也沒把自己順下去,只好冷哼一聲僵直著走進浴室,留下一句:“你點吧!”
夏染月點頭,對對對,她點她點,點餐就不用想到什么不該想到的畫面了,點完餐大家吃過飯不就不尷尬了。
偏偏這個點餐軟件也跟她過意不去,剛打開的首頁今日推廣首菜是:紅燒雞塊,小雞燉蘑菇,三十九元炸雞桶。
呵呵……果然還是披薩最矜持,還是吃披薩吧!
佐佐吃著夏染月訂來的披薩,吃那叫一個高興,終于又過上有外賣的日子啦。
就像是家里媳婦看久了一樣,人家媳婦看著吃著那個香。
夏染月給他拿紙巾擦著嘴,看著兩個孩子,她心里的尷尬散去,笑容變的格外柔和。
佑佑一臉不高興盯著她:“小月阿姨,我的黃燜雞米飯呢?”
夏染月一愣,光顧著回避了,她把這個給忘了!
小聲道:“要不,我再給你重新訂一份吧?”
佐佐塞了一塊披薩到他嘴里,佑佑趕緊笑著擺手:“不用了,披薩也好好吃。”
吃貨的世界總是這么容易滿足,更何況他還只是一只小吃貨。
夏染月松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到洗過涼水澡的厲瑾年從浴室里出來。
臉上剛剛退下去的熱度一下子又升了上來,夏染月不好意思回避著視線,小聲道:“外賣到了。”
他在沖了一個小時,她還真怕他再給凍出病來。
“爸爸,這個披薩真好吃。”
“爸爸你頭上的水都甩到我的披薩上了。”
厲瑾年一靠近,兩只小團子趕緊抱著披薩跑了,夏染月見狀趕緊拿出吹風機。
本想遞給他,看厲瑾年坐在沙發(fā)上沒動,只好自己主動移到他身后。
吹風機的轟鳴聲終于遮住了空氣中的尷尬,聽著屋子里孩子吵鬧跑跳聲,厲瑾年始終安靜的坐著,任由她擺弄他的一頭短發(fā)。
硬挺的發(fā)絲穿過指縫溜了出來,夏染月吹的很仔細。
男人的發(fā)根又硬又結(jié)實,夏染月沒兩下就給吹干了。
低頭看到厲瑾年手里的電腦,正好停在最近的微博更新上。
果然她上醫(yī)院的事情又上熱搜了,熱搜女神的名號也不是白取的,現(xiàn)在網(wǎng)上到處在傳她‘未婚先孕’,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其中厲瑾年的呼聲是最高的,畢竟《名門寶寶》才剛剛拍攝完成,兩個人有了點貓膩,厲氏和傾皇又沒人出來澄清,在他們看來……這像是默認了一樣。
原本只是在心里暗暗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忍不住敲出來。
夏染月是想憑著肚子嫁入豪門!
“真是不好意思,網(wǎng)上的事情,我給你帶了些麻煩。”
她不過去趟醫(yī)院,這些報道就飛成了這個樣子,雖然她是藝人每天被人捕風掉影的很正常,但是厲瑾年不是,他商業(yè)口碑一直很好。
社會對他的評價也一向是低調(diào),矜貴!
有著商業(yè)才華的大佬,不應該被她這樣的所連累。
厲瑾年轉(zhuǎn)過頭看她,視線最終落在她的小腹上,微微皺眉:“懷孕會逼我娶你?”
那你趕緊來逼我吧,不用你懷孕,你往我懷里一倒,我立馬娶了你。
夏染月臉一紅窘迫道:“怎么可能,這些都是瞎說的,更何況我也沒懷孕,我一個單身女人,想懷也要有對象啊,這些人真是……”
“我不就是那個對象嗎?”
他都有兩個私生子了,再來一個轉(zhuǎn)正其實想想這些人還真給他提了個醒。
“啊?”夏染月一怔,看著眼前的男人連連擺手:“不行不行。”
厲瑾年被她抗拒的樣子心里一陣不悅,黑眸閃過一道暗芒,上前將夏染月一把攔過來,轉(zhuǎn)身壓在沙發(fā)上。
頭抵著她額頭,聲音沉道:“我不行?”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是我沒想嫁入豪門,也沒想要懷你的孩子。”威脅你。
有的人可以做到,她做不到,嫁入豪門是好,生活無憂不用再一個人奮力拼搏,如果用這種手段得到的婚姻,她捆綁住的只是這個男人想給你的財富,而不是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