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么?
夏染月瞪大眼睛,半晌沒緩過神來,厲瑾年說‘接近她’?她好像突然了解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厲,厲先生……您說,接近……”
夏染月咬著哆嗦的唇齒,一驚恐的看著厲瑾年。
她現(xiàn)在腦子不但一團(tuán)漿糊,而且還一片空白,她是被清空了嗎?
厲瑾年的視線無比坦然,凝視著慌忙不堪的夏染月,認(rèn)真道:“你覺得我們次次交集都是偶遇?”
“不,不然呢?”
難道厲瑾年還真的對她圖謀已久,和她的種種都是蓄意而為?
她是早就掉坑里了嗎?為什么她想不明白,這個坑她是什么時候走進(jìn)去的。
“厲先生你是喜,喜歡我?”
她自認(rèn)為自己平凡無奇,雖然長著一張過得去的臉,身材這些年也有刻意維護(hù),但是這些都是工作需要。
在娛樂圈里,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多了,一抓都不止一把。
她覺得自己唯一好的地方,也就是這些年有認(rèn)真演戲,演技還算過得去。
可是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一點,吸引了眼前這位大佬的注意。
厲瑾年事業(yè)有成,身份顯赫,這樣的男人太耀眼,他們兩個生活在兩個極端,本應(yīng)該是兩條永遠(yuǎn)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可是眼前這個身份矜貴,冷靜自持的男人,卻告訴她,他對自己是蓄謀已久的接近。
厲瑾年似是不想再跟她打啞迷,徑直回道:“喜歡!”
不光是喜歡,他是執(zhí)迷,連做夢都會夢到的女人,厲瑾年覺得自己是中了夏染月的毒。
他本就是個清心寡欲的人,本以為不會有太多的事會牽絆自己。
但是夏染月不一樣,她的出現(xiàn)開始讓他懷疑自己的人品,是不是也同那些想著女人身體的男人一樣,如此的卑.劣猥.瑣,要不然他怎么會那么想得到她,比任何一件事都讓他急切。
“很喜歡,你不同意也不行,因為我會想一直接近你,夏染月你為什么總在勾.引我!
夏染月驚恐,無辜,慌亂,她什么時候勾……引他了?
“我,我沒有!
夏染月覺得自己真是冤枉極了,本來是想掰直厲瑾年的,結(jié)果她自己好像要彎了。
怎么辦?被人返客為主,失了先機(jī)。
“你沒有,我怎么總想著你!
厲先生咱能別再繼續(xù)這種不講理,還理直氣壯的談話了嗎?
夏染月糾緊的雙手開始來來回回挫起了衣角,真的好惶恐,好害怕,好不知所措。
“你圖什么?我,我這樣的女人,厲先生為什么?我,我沒談過戀愛,所以,恐怕……我不能……”
夏染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要表達(dá)什么,最后竟然發(fā)覺自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最后只能道:“我配不上你。”
厲瑾年挑眉,冷然道:“就因為這個原因你拒絕我?”
夏染月把頭埋進(jìn)懷里,心虛的點了點頭。
原本厲瑾年還準(zhǔn)備了好多說詞,軟的硬的能說一夜,可是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這個理由。
緊繃的唇線扯了扯,他突然有些好笑自己今天晚上的行為。
剛才那么疾言厲色的樣子,怕是她會覺得自己是個被拒絕后,愛翻臉的小人吧。
“咳,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我情況也不是很好。”
厲瑾年不自然的開口,夏染月抬頭一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厲,厲先生年輕英俊,溫柔體貼,身份矜貴,氣度不凡,喜歡你的女孩子很多!
厲瑾年瞇了瞇眼,看著夏染月縮成貓兒的樣子,聽著女人聲音軟糯的夸獎,真是無比享受。
他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讓人贊美后心情是這么愉悅呢,看來他還真是有做昏君的潛質(zhì)。
“所以呢……”
所以我們不合適啊!
夏染月怔怔的看著厲瑾年,看到他眼底的認(rèn)真時,突然間又不敢再回答,匆匆起身道:“厲先生喝多了,我,我先去睡了!
沒等厲瑾年回應(yīng),夏染月的身影已經(jīng)逃跑般消失在樓梯處。
厲瑾年看著眼前只喝了一口的紅酒,黑眸的顏色越發(fā)的濃重。
他還沒吃飯呢,突然覺得餓!
……
第二天一早,兩只小團(tuán)子就發(fā)現(xiàn),自家昨天晚上回來像‘失戀’的爸爸,突然間心情大好。
“爸爸,昨天晚上你和小月月是不是發(fā)生了,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佐佐的話落,厲瑾年便一記危險的冷眼傳來,沉聲道:“誰教你的?”
佐佐縮了縮脖子,老實的回應(yīng):“二叔!”
剛在浴室里出來的厲瑾程,突然后背竄上一股莫名的寒意,跟著打了個寒顫。
知道自己說錯話,佐佐便乖乖閉了嘴。
佑佑吃完自已最愛的小籠包,這才舔著手指道:“為什么小月阿姨還沒有下來,她是還沒有起床嗎?”
沒有的話,他可以好心的去叫她呢。
剛剛沉默的佐佐看了一眼自家老爸,忍不住將頭湊過去道:“我剛才下樓的時候,看到小月月在和人視頻聊天,那個叔叔又年輕長的又帥,小月月可高興了,還說要搬到他哪里去住!
“啊,小月阿姨要搬走?她是不是找到新的家了?”
不要他們了!
佑佑一臉傷心絕望,如果小月阿姨以后再也不來他們家了,他會覺得自己好難過,像是失戀一樣。
“小月月又不是爸爸的女朋友,當(dāng)然是要搬走的!
佐佐抿唇,昨天晚上他已經(jīng)和二叔在被窩里,深刻探討過一家人住在一起這個問題了,所以他現(xiàn)在比較理解夏染月不肯留在他家的原因。
佑佑更不愿意了,嘟著胖胖的小臉低聲道:“爸爸不要小月阿姨做女朋友,她可以做我女朋友啊,這樣不就可以不用搬走了!
兩個人在這里一唱一和,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身邊的男人,臉色已經(jīng)多么難看。
看來昨天晚上的天算是白聊了,他的那些話也說白了,某人根本沒聽進(jìn)去,而且還看上別的男人了。
說話間,夏染月已經(jīng)從樓上下來,身上雖然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但是臉上卻花了一個撩人的淡妝。
嘴角間掛著甜甜的笑容,就像是剛剛戀愛的少女,迷人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