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新生賽
蕭漠塵看著她這幅樣子并沒有覺得對方是所謂的心狠手辣或者怎樣,他的小王妃是怎樣的一個人他比誰都清楚,知道對方會這樣回擊一定是被氣得狠了。
他現(xiàn)在只擔心自己的小王妃有沒有受傷,或者給那兩人下藥的話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需不需要他幫對方抹除一些后患。
宿江已經(jīng)離開了,水墨青的目的也達到了,她并沒有留在這里看凌落與葉行二人表演活春宮,于是推了蕭漠塵就要回天賦園。
“站住!”
水墨青正要跟蕭漠塵離開,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她有些訝異地回頭,是凌落平日里的小跟班。
“怎么?”她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你不準走!是不是你陷害凌落姐的!”
水墨青聞言笑出聲來,她看著對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說,官府抓人也是要講證據(jù)的,沒有憑據(jù)的話可不要亂說哦!”
“一定是你!平日里你就嫉妒凌落姐!”
“我嫉妒她?”水墨青被對方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徹底折服,也不想再跟對方糾纏,推著蕭漠塵回了天賦園的房間。
“你沒出危險吧?”二人剛進了房間,蕭漠塵就握住了水墨青的手,眼中盡是關(guān)切。
“我能出什么事?”水墨青感動于對方的在意,在明明知道是自己動的手腳讓那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活春宮后,這人的第一反應居然還是自己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她整理了心情,看著蕭漠塵似笑非笑道:“你應該知道是我動的手腳,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
蕭漠塵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無所謂道:“我為何要在乎旁人如何,王妃才是本王放在心頭的珍寶,旁的就算是天塌地陷,也與我沒什么相干。”
水墨青深深地望著對方,直直望進了對方那雙琉璃般的眸子里,那里面坦坦蕩蕩,除了倒映的水墨青的影子,其他滿滿的都是蕭漠塵對她的情意。
她突然就覺得,此生能遇到這么一個人,也值了。
蕭漠塵忽的想起什么似的,拉著水墨青在桌邊坐下,認認真真地問她:“你應該是給那二人下了藥吧,會不會被查出來,需不需要我——”
語氣到最后已經(jīng)帶上了殺意。
水墨青輕輕握上他的手,笑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憑我的能力,就算是壽老,也看不出半分痕跡!”
蕭漠塵看著眼前仿佛散發(fā)著光芒的女子,突然勾起個笑容,逗弄對方的心思又起。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皺起了眉看著水墨青。
水墨青被他突然變了臉色嚇到,以為對方是腿上又出了什么問題,急急忙忙就要給對方診脈,卻在下一刻聽到對方幽幽的聲音:“娘子剛剛看著那二人可是看了許久——”
水墨青診脈的動作滯住,她知道蕭漠塵的小心思,下一句一定是又準備撩她,但這一次她并不打算“坐以待斃”,于是勾起個笑,食指挑上對方的下巴:“相公放心,那葉行哪里都比不上你,等哪天月黑風高了我就把相公扒、光了鎖在房里,在燈下慢慢研究慢慢看——”
蕭漠塵被她突然的無賴逗得滿面通紅。
二人對視著,房間里的氣氛逐漸升溫,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蕭漠塵眼中只有水墨青一人,他緊緊盯著自家的小王妃,眸色越來越深。
水墨青被他偷襲過幾回,此時見狀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惜現(xiàn)在老虎被她撩炸了毛,接下來吃的可是自己!
她眼珠子開始在房中亂瞟,想著什么東西能夠救她一回。
“扣扣扣——”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水墨青如臨大赦,逃也似的跟蕭漠塵道:“有人來了,我去開門!”
話音剛落酒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蕭漠塵看著她急匆匆的步伐,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的小娘子,還真是可愛得緊。
水墨青原本對于有人把自己從窘迫中拯救出來還是帶了幾分感激的,但這幾絲感激都在開門看到那個人影時消失殆盡。
她現(xiàn)在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被蕭漠塵吃干抹凈了。
來的是水花晨。
“你來干什么?”水墨青冷冷地開口,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這里不歡迎你”的意味。
“水墨青,”水花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子,開口時也沒什么好語氣,對方不愿意看見她,她還不愿意看見水墨青呢!
也虧的是這話水花晨只是在心里想想,若是讓水墨青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為對方的邏輯折服,不想看見她還上趕著往上湊,這不是賤的么!
“新生賽秋賽要開始了,我正式對你發(fā)出挑戰(zhàn)!”
“沒興趣!”水墨青冷冷回了句,就要關(guān)門,她對跟水花晨有關(guān)的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
“水墨青你!”
她們之間的聲音很快就引起了天賦園內(nèi)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與水墨青住的并不遠的其他幾位太子殿下。
此時三人站在水墨青身后不遠處,聞言皺眉看向一臉理所當然的水墨青:“水姑娘,你為何非要纏著墨青不放?”
“封棋殿下,”水花晨不滿對方為水墨青說話,開口時竟帶了幾分狠厲,“我再怎么說也是傲安心愛的女子!如今大陸四國并立,難道你們不該與傲安交好?”
封棋聽了她的話簡直哭笑不得,往日他們只覺得是蕭傲安一時眼神不好,把魚目當成了珍珠,卻不知這水花晨如此認不準自己的位置。
他們四國太子之間的事,跟她一個玩物有幾分關(guān)系?
水墨青也不想再聽水花晨在這里撒潑,于是冷冷道:“你說的秋賽,我沒興趣,你愛找誰找誰去!”
話音剛落,她不等水花晨有反應,“啪”的一聲合上了門。
“姐姐,她又來干什么啊?”水玉棠聽到水花晨的聲音,出了房門。
“來找不痛快,”水墨青沖著不遠處準備的封棋幾人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欲言又止的水玉棠:“有什么事?”
“姐姐,學院賽的秋賽,據(jù)說是會記班級成績和個人成績,我們參加嗎?”
“不參加,”水墨青聞言輕輕皺了眉,“我們又沒有班級,而且參加新生賽很容易被人針對。”
“那姐夫——”
“自然是聽你姐姐的,”蕭漠塵的聲音從房門口傳過來,“她不參加我自然不參加。”
不同于三人的溫馨,凌落的房中此時甚至醞釀著風暴。
“啪——”
“滾出去!”
先是碗摔碎在地上的聲音,隨后就是凌落歇斯底里的喊聲:“我不想看見任何人!都給我滾!”
房間里凌落披頭散發(fā)仿佛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鬼,她雙目赤紅,想起那日自己清醒時身上被車碾過一般的疼痛,還有來自私、處撕裂般的痛感讓她瞬間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更可怕的是,他們竟然被整個學院的人幾乎看了個遍!
凌落想起院長給她記了大過還罰她打掃的事,眸底的血色越來越深,她緊緊攥住床上的被子,看向一旁的侍女:“給家族傳話。”
侍女被她毒辣的目光嚇了一跳,急忙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