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驚喜交加。
“飯后想去干嘛?”霍冷擎一邊買單,一邊開口問她。
夏笑驕腦海中閃過一絲疑問,原來自己家的餐廳吃飯也是要買單的呀!
見夏笑驕沒有回答自己,伸手刮了下她的鼻頭,“在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你剛才說什么?”夏笑驕回過神來,出聲詢問道。
“吃完晚餐,想要做些什么嘛?”霍冷擎一臉寵溺的看著眼前可愛的小女人,心沒來由的安心。
“我們?nèi)ヅ赃叺慕稚瞎涔浒桑 背缘奶柫肆耍枰\(yùn)動消食,不然晚上肯定又睡不著了。
霍冷擎完全贊成他的提議,起身幫她拿起大衣給她穿上,“逛街的話會有點(diǎn)冷哦?”
語氣就像對著小孩子一般,夏笑驕聞言,耳根又不自覺的紅了。
走出餐廳,霍冷擎再一次牽起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溫暖的掌心,溫暖的人。
這會子才8點(diǎn)鐘,街上的行人很多,燈火輝煌,竟比白天還要熱鬧許多。大廈頂端大熒幕上沒有千篇一律的放廣告,而是在放映一部非常經(jīng)典的電影《甜蜜蜜》。
夏笑驕找到一個長椅,便坐了下來。
“怎么不走啦,不是說要運(yùn)動消食嗎?”霍冷擎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夏笑驕用力一拽,冷不防的使得霍冷擎也坐了下來。
“我從未主動問過你的故事,你愿意和我說說嘛?”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夏笑驕看著霍冷擎俊美的臉龐,竟然有些迷離。
“你想知道什么?”她想要主動了解自己的故事,他心底里涌出一股喜悅來,只要她想知道的,他都會告訴她。
“你是爺爺帶大的嘛?”從和他的交談中,從未聽他聊起過父母,于是她才開口問他這個問題。
“嗯……我五歲那年,父母帶著我去郊游,途中遭遇意外事故……而我很幸運(yùn)活了下來,之后,我就由爺爺撫養(yǎng),從小,爺爺對我就是嚴(yán)格要求,到了十八歲那年,爺爺突然把我送到美國讀書,不允許我和國內(nèi)有任何聯(lián)系,十年后才又突然勒令我回國,讓我接手公司……”
夏笑驕望著他的目光,仔細(xì)的聆聽,心里泛著心疼。
“對不起……”她讓他回憶起了傷心事。
她能感覺的到,他雖然那時候只有五歲,但是親眼看著父母身亡,對一個孩子來說打擊有多大!他的爺爺幫他當(dāng)成繼承人培養(yǎng),一定很嚴(yán)格,他一定也是吃了不少苦,而且,只身一人在美國生活學(xué)習(xí)十年而不得與親友聯(lián)系,這該是怎樣孤寂的人生?
所以他才有股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冷冽氣息,哪怕聲音,大多數(shù)也清冷非常。
“期間,你沒有想過回國嗎?”
“剛開始很想,也私逃過很多次,但每次都沒爺爺?shù)谋gS抓回來,后來漸漸融入當(dāng)?shù)氐纳钪腥ィ阋膊辉谙胫貋淼氖虑椋苍S是因?yàn)閼Y氣,期間我都不給爺爺打電話,給他氣死了。”
霍冷擎說的云淡風(fēng)輕,但夏笑驕聽的卻酸楚異常。當(dāng)一個人每次都抱著希望,最后變成絕望,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才讓他選擇放棄的吧。
“不過,回國后我竟然很快就遇見了你!這是讓我非常開心的事情!”
夏笑驕回憶起那天在KTV,在那樣的場合下,她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會遇見他,難道這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的嗎?
“那次,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夏笑驕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和一個朋友恰巧在那邊談事情!”霍冷擎望著她的目光有一絲閃躲,其實(shí)他一回國就開始派人打聽她的消息,結(jié)果是她已經(jīng)結(jié)婚。
這令他非常沮喪,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見到她的欲望,所以當(dāng)知道她出現(xiàn)在公司旗下的KTV時,他立刻驅(qū)車前往……也因此才把她從那群流氓的手里救下來。
“那次真是多虧了你!”夏笑驕回想起那天,還是心有余悸。
霍冷擎緊了緊牽著她的手,似是安慰。
“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了!”他眸光堅定的望著她,語氣是毋庸置疑的承諾。
夏笑驕報之以感激的微笑,忽而又想到了什么,開口詢問道,“那幾個人你后來怎么處理的呀?”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善罷甘休。
“讓他們傾家蕩產(chǎn)咯……”霍冷擎說的隨意,好像傾家蕩產(chǎn)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
果然,他就是個腹黑總裁!
“會不會不太好呀?”
“我這樣做,可是救了無數(shù)失足婦女哦?”霍冷擎故意將婦女兩個字說的很重,揚(yáng)起嘴角看著她局促的模樣。
“我不是……”不是婦女!她和魏子銳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她始終保持著清白之身!
這樣的話說出來太過曖昧,也無從說起,所有的話語只能淹沒在“我不是”三個字里。
“不是什么?”霍冷擎反而來了興趣,緊接著就開口詢問。
“沒……沒什么!”夏笑驕眼神有些閃躲,語氣也不連貫起來。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滿足他,挑著眉,豎著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無奈,她才緩緩的開口道,“不是失足……是被迫的!”
說完,耳朵早已緋紅一片。
“哈哈哈……”霍冷擎聞言爽朗的大笑起來,原來逗她竟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夏笑驕被他的笑聲刺激到了,意識到他故意逗自己,翻過來被握住的手,用力的掐了一把他的手背。
霍冷擎倒吸一口涼氣,“下手這么狠!”
摸著被掐紅了的手,一臉委屈的望著她。
“活該!”夏笑驕咯咯咯的笑起來,瀟灑地起身,望向前方燈火闌珊的街道,心情舒暢,開心的奔跑起來。
街邊的法國梧桐的樹葉落在地下已經(jīng)厚厚的一層,秋意正濃,深秋的冷風(fēng)呼吸肺里,也并不覺得冷了。
霍冷擎站起身,望著她奔跑的嬌小身影,雙眸繾綣,止不住笑意,呼出一口氣白花花的熱氣,也跟隨她的腳步,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