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園,晚上六點半,傅云商跟月貍一前一后的從外面回來。
月貍在餐桌旁停下腳步,說:“姐,姐夫你們先吃,我上去換一套衣服。”
蘇北笑著點頭:“嗯,去吧。”
月貍微微一笑,然后轉身,往樓上走去,中途忍不住的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當導演真是太辛苦了,不知道去工地搬磚會不會比這個輕松一些。
……
十分鐘后,月貍換了家居服下來。
餐廳里,蘇北正在給傅云商挑著魚刺,看到月貍,她放下筷子,起身去廚房端了一碗雞湯出來,遞給月貍道:“最近辛苦了,多喝點補身體的。”
月貍雙手接過:“謝謝姐。”
蘇北笑:“不用客氣。”坐下,重新拿起筷子,心不在焉的挑了幾根魚刺,蘇北抬頭,閑聊的問道:“你的這部劇,還有多久殺青?”
“前面有幾個鏡頭需要主角重新拍一次,一切順利的話,還要三個月。”雞湯很鮮美,月貍一邊說一邊低頭用調羹舀著碗里的雞湯喝。
蘇北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思索著,想要在問點什么,可看著月貍專注喝湯的樣子,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之前已經(jīng)問過一次了,這幾天網(wǎng)上也沒再傳出來什么消息,她再問,或者是把薛寶兒上午跟她說的那些轉述一遍的話,實在是很突兀,不太好。
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姐。”月貍抬頭,突然的叫了她一聲。
“嗯?”
“我生日是幾號了的?”
蘇北心咯噔一下。
這個話題也太突然了,完全讓她沒有準備。%&(&
幾號?她記得,紀云軒把月貍交給她之前是有跟她說過的。
越慌張,就越記不起來。
“你生日啊……”
“你生日是……”
“圣誕節(jié),十二月二十五。”傅云商接話道。
蘇北跟月貍不約而同地看向男人。
月貍瞇著眼睛:“姐夫,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我姐……好像都不太記得。”
蘇北又尷尬又懊惱。
她剛剛是怎么了,月貍不過是問了個生日而已,她居然慌張的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北擔心的看著傅云商,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接月貍的話。
傅云商放下筷子,端起手邊的水杯,漫不經(jīng)心又理所當然的道:“你姐連我生日都不記得,憑什么記得你的。”
蘇北:“……”
月貍:“……”
旁邊的蘇清塵跟蘇亦染吃瓜群眾般的看著這一幕。
怎么感覺爹地是生氣了?
還有舅舅,好奇怪哦。
傅云商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繼續(xù)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倒是你,身份證成天帶在身上,上面的出生日期,自己不會看?反而問起你姐,這個對數(shù)字天生不敏感的小迷糊了。”
蘇北這才恍然意識到,剛剛月貍是故意的問她,想看她臨場反應。
要不是男人反應夠快,可就真是糟糕了。
月貍看了看傅云商,不慌不忙的說:“我忘記了身份證上有日期,剛剛突然想起,就順嘴問了一下,”轉眸看向蘇北:“姐,抱歉,我忘記你對數(shù)字不敏感的事情了。”
蘇北扯了一下嘴角:“沒關系。”
……
飯后,月貍獨自回了房間,蘇北在廚房十分懊惱的切著水果緩解心情。
傅云商從背后抱住蘇北,輕聲道:“他問的那么突然,你沒反應過來很正常,不怪你。”
蘇北把芒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擺在盤子里,抿唇道:“可是放在以前,他這么問我,我絕對不至于像剛剛那么手足無措,還差點自露了馬腳。”
傅云商:“可能……是你真的把他成了親弟弟,太在乎,所以才會比以前還要害怕他知道真相。”這話說出來,多少帶著點醋意。
蘇北怔了一下,然后緩緩的垂下眼睫。
她確實是越來越在乎月貍,而把他當成自己真正的家人了。
至于什么時候,應該是傅云商出車禍住院,她送他離開,他在電梯門口摸著她腦袋,告訴她,不要什么事情都一個人扛,她有他的時候吧。
所以,他今天餐桌上突然的試探,讓她心里莫名很難受……
蘇北放下水果刀,轉身,回抱住男人,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低聲道:“可是小貍,他依舊對我有很重的防心。”
傅云商手撫上蘇北的后腦勺,輕輕摸了兩下,安慰道:“雖然這樣,但是這么久的相處,如果他真的完全不在乎這份親情的話,應該早就搬出去了。”
男人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緩解了蘇北心中的焦慮。她直起身子,抬頭看他,說:“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會哄人。”
傅云商垂眸,他的手指摸索著撫上蘇北的眼角,說:“以前不會,只是遇到你之后,很多事情都無師自通了。”真想看看她有沒有紅眼睛,偷偷哭鼻子……
蘇北臉頰染上了淡淡的桃粉色。
無師自通什么的,聽了真是讓人很心動。
即便男人看不見,蘇北依舊覺得她臉紅的樣子會入了男人的眼。于是她轉過身子,繼續(xù)擺弄果盤,忽然想起了什么,說:“寶兒她今天給我打電話,邀請我明天陪著她去錄制一期綜藝,我答應了。”
傅云商不太了解這些,問道:“什么綜藝?”
蘇北說:“嗯……就是一些公眾人物湊在一起玩游戲做任務。”
“會有危險嗎?”
“應該不會,我看過寶兒以前的幾期節(jié)目,都是用腦力多一些。”
“在哪里錄制?”
男人連續(xù)問的兩個問題像是個操心的老父親。
“西禾廣場。”蘇北:“寶兒說,司徒凝香明天會作為蘇南邀請的嘉賓朋友參加,希望可以順利,不要出什么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