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的就上來了。九宮格的鍋底翻滾著火辣辣的濃湯,升騰著熱氣。
伴著香味,月貍翻了個身子,把頭沖著餐桌的位置,但是他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仿佛是已經(jīng)沉醉在含有美食的夢鄉(xiāng)中了。
蘇清塵往其中的一個格子里面下了幾個撒尿牛丸,頓了頓,抬眸說:“媽咪,我們要叫舅舅起來吃飯嗎?”
蘇北憂慮的看了一眼月貍,扯了一抹淺笑:“不用,讓舅舅好好睡一會兒吧。”
蘇清塵:“哦!碧志鸵褎傁逻M去的撒尿牛丸夾出來。
“哥,還沒好呢,不能吃!”蘇亦染見自家哥哥猴急的樣子,連忙的開口提醒一句。
蘇清塵淡定的把撒尿牛丸重新放進去:“我知道,我就是看看它煮到什么程度了。”
“……”才剛放下去不到十秒鐘,還能奢求煮到什么程度?
他哥的腦袋,真是一碰到吃的就成負數(shù)。
蘇亦染想了想,用筷子夾了幾個撒尿牛丸放到他這邊的格子里煮。他不愛吃這個,但是可以幫著他哥煮熟、晾涼。
蘇北吃了兩口肥牛,有點被燙到了,喝水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疑惑問道:“你怎么了?”
聞聲,木頭人·傅云商這才拿起筷子,平鋪直敘道:“沒事,只是在等你主動理我而已!
蘇北:“……”好無聊一人。
傅云商眼睛看不見,沒有辦法準確的夾到食物。
蘇北看著男人手中試探著往鍋里面伸的筷子,又心酸又想笑。
“還是我來吧!彼舆^男人手中的筷子,柔聲問:“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蘇北夾了一片羊肉,放在嘴邊吹了吹,熟練的喂給男人。
吃了幾口,傅云商拿起手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動作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
他問:“現(xiàn)在幾點了?”
蘇北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說:“七點四十!
傅云商點了點頭,雙手撐在桌子上,慢慢站起身子:“八點有一個電話會議要開,我出去一下!
蘇北不放心男人自己,說:“我陪你吧,”想到了什么,頓了一下,說:“我站遠點,不偷聽!
商業(yè)機密什么的,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傅云商先是一愣,隨后忍俊不禁的道:“你要是對SLAK集團的合作新方案感興趣,回來我可以講給你聽,”把手放蘇北的頭頂,往后移了移,摸著她的后腦勺說:“或者等你吃飽了出來找我,我就在門口。”
什么跟什么啊,她才對他工作那些枯燥事情不敢興趣呢。她不過是擔心……
蘇北兩腮微微鼓起:“那……你別亂跑,我吃完就出去找你!
傅云商唇角帶著笑,乖巧應(yīng)著:“好。”他不亂跑。
看著男人離開包間的背影,蘇北抿了下唇角。
以后還是不要給男人打扮的這么新潮有型了,還是一身黑的高冷禁欲比較好。
……
與此同時,隔壁的包間里。
溫嬌蕊雙手端著一個酒杯,對著桌對面的霞姿月韻的男人道:“大哥,今日還要多謝你幫我解圍,這杯酒妹妹敬你!
上午的時候旭東的總經(jīng)理借著跟溫氏合作企圖對溫嬌蕊動手動腳,最后被溫錦年撞到,沒有讓那個老男人吃到溫嬌蕊的豆腐。
溫錦年笑著拿起手邊的酒杯跟溫嬌蕊碰了一下:“一家人,不必這么客氣!
溫錦年只淺抿一小口,就把酒杯放下了。
要說,就說那個旭東的總經(jīng)理不會挑地方,電梯里,明晃晃的監(jiān)控呢,他要是不幫忙,多說不過去啊。
溫嬌蕊心里自然也是清楚溫錦年幫他,不過是做表面樣子而已。
但身在豪門,往往啊,這表面功夫是最重要的。
“大哥,今日的蝦還算新鮮,已經(jīng)熟了,你嘗嘗!睖貗扇镉霉陫A了一只蝦放在溫錦年的餐盤里。
“謝謝!睖劐\年咬了一口蝦肉,確實是很鮮爽嫩口,如今他不用接戲,自然就不用節(jié)食,他又自己夾了一只蝦。
溫嬌蕊見溫錦年胃口很不錯,笑了笑,沒有再沒話找話。
包間里很安靜,兩個人分明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可卻無形的有一個分界線,把二人分隔開。
!
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一條微信消息,備注名:小姑娘。
溫錦年目光頓了頓,放下筷子,擦著嘴角,拿起了手機。
薛寶兒:“影帝大大,你第一次拍吻戲是什么感覺?”
溫錦年先是一怔,然后忍不住的笑了。
這姑娘,是怎么做到每次問他的問題都這么無厘頭的。
前幾天,好像還問過他:第一次當演員需要節(jié)食是什么感覺,他回她:半夜餓醒的時候恨不得把頭底下面的枕頭吃了。
但是吻戲……
溫錦年想了想,打字:“我的吻戲都是借位拍的!
他不接吻戲,但是有一部劇,感情內(nèi)容需要,他作為一個演員,能給的最大退步就是借位了。
哦,好像那部有吻戲的劇,就是現(xiàn)在正熱播的《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