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萱修煉了許久,早就餓了,要知道,玉佩空間和外界的時間是不同的,雖說外界只過去了一夜,玉佩空間可是好幾個日月了。
不多久一碗面便見底了。
吃完面,葉凌萱將銀子放在桌前,卻見老者并不來收,雖然也有疑惑,不過葉凌萱并非多管閑事之人,只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卻在這時,一群人持著棍棒便朝老者的面館沖了進去,一進去,就是一頓摔砸。
“不要砸了,不要砸了。”老者苦苦哀求,卻被人推倒一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東西被砸碎,一瞬老淚縱橫。
葉凌萱蹙眉,卻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做什么?”一瞬,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門口忽然出現的白衣男子身上,這男子臉上帶著白玉面具,身上穿著的是暗紋白色長袍,周身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只一句話,便讓那些打砸的惡人心生畏懼。
“滾!”冰冷的一個字從男子嘴里吐出,帶著震人心魄的威勢,明明只是一個字,卻讓那些人覺的若是在不走,便會沒命,只急忙連滾帶爬的出了老伯的面館。
葉凌萱看著立在面館門口的男子,出了神。
那不是,離親王嗎?
似是察覺到了葉凌萱的目光,離親王也看向了葉凌萱所在的方向。
“過來。”
葉凌萱蹙眉。“我已經吃過了。”
“過來收拾。”
葉凌萱抽了抽眼角,他做好人,他見義勇為,叫她來收拾殘局?
猶豫片刻,葉凌萱還是走了過去,不是因為離親王,而是看在老伯的份上。
不多時,被打雜的一片狼藉的面館,被葉凌萱與老伯一同收拾好了,而某人則坐著凳子上,優哉游哉的喝著茶。
“多謝二位。”老伯對著葉凌萱與離親王深深一鞠躬。
葉凌萱急忙過去攙扶。
“不用謝,舉手之勞。”離親王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
葉凌萱抽了抽嘴角,是啊,你是舉手之勞,費力的是我。
“我這就去給公子做面。”老伯擦了一把眼里的老淚,挽起袖子便開始做面條,不多時,一碗香氣撲鼻的清水面便做好了。
葉凌萱看著那清湯寡水的面一挑眉,似是看出葉凌萱疑惑,離親王拾起快起,說道:“本王不吃肉。”
葉凌萱抽了抽眼角,不吃肉也不用與她解釋。
“沒想到,堂堂離親王,會到這種偏僻的面館來吃面條,還會見義勇為,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離親王吃了一口面條,優雅的動作讓葉凌萱自殘形愧。
“我還以為,你是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神。”經病。
離親王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那因為吃了面條而泛著紅潤色澤的唇也愈發的好看。
可若是她知道,葉凌萱未說出的那兩個字是什么,怕是就笑不出來了。
葉凌萱看著那嘴角的笑容有些恍惚,明明前幾日在魔獸森林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卻又在這種不起眼的地方吃面,離親王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不多時,離親王將一碗面都吃完了,“帶銀子了嗎?”
葉凌萱一怔,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直都在看他吃面,而且,還看到他吃完了才反應過來,葉凌萱輕咳一聲。“帶了,怎么了?”
“本王出門從來都不帶銀子。”理所當然的語氣。
葉凌萱一頭黑線,想讓自己付銀子就直說,還說的這么高大上,怕是也就這有這位離親王了。
“不要銀子,不要銀子。”面館老伯聞言急忙擺手。“你們幫我趕走那些壞人,我怎么好收你們的銀子,這碗面算是老頭子我請你吃的,望公子莫要嫌棄才好。”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說罷,離親王還真就走了。葉凌萱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過,只急忙取出銀子放在桌上,“老伯,銀子收下。”說罷,匆匆追了上去。
“小姐,小姐!”老伯拿著銀子要去追,卻見葉凌萱早就沒影了,不由苦笑著抹了把老淚,今日真是遇到好人了。
“離親王!”葉凌萱追了上去,擋住了離親王的去路。怒目道:
“他那么大年紀了,你還真就不給銀子了,虧你還是親王,你也有五十多歲了,再過幾年,你也老了,到時候,讓你也身無分文,體驗一下生活的苦難,才知道一點點碎銀子對他們意味著什么!”葉凌萱氣急敗壞,話也越說越急。
可一說完,卻見離親王臉上帶著古怪笑容,不由蹙眉,這個人究竟有沒有聽見去,虧她之前對他的為人還有所改觀。
“你方才不是已經給了銀子了嗎?”一句話說的葉凌萱語塞。
“還有,什么叫做本王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你認為本王很也老?”
葉凌萱再一次語塞,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修煉者達到一定修為的時候,容易就不會變老,壽命也會隨著修為的提升而會延長。
難道離親王,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個五十多歲中年男人的形象?
見葉凌萱呆愣著,似是在想些什么,離親王抬起手,在葉凌萱額前打上一個爆栗,卻在伸出手碰觸到葉凌萱額頭的一瞬,放軟了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走吧,我有事情要與你說。”說罷,徑自朝前走去。
葉凌萱臉頰有些紅,她居然被人當做小孩給揉腦袋!
茶樓的雅間內,葉凌萱坐在矮桌前,離親王坐在對面,只是,這一次泡茶的卻不是葉凌萱,而是離親王,葉凌萱看著離親王的動作,想起當初自己給離親王泡茶的樣子,大囧,原來這才是泡茶,葉凌萱之前只認為泡茶就是將熱水倒入杯子,放入茶葉。
“嘗嘗看。”離親王將泡好的茶遞給葉凌萱,葉凌萱不喜歡喝茶,相比起茶,她更喜歡酒,可離親王卻恰恰相反,似乎什么時候見他,他都是端著茶杯,優雅的在喝茶。
接過茶杯,一股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的香氣涌入鼻息,葉凌萱將茶杯放入唇瓣,學著離親王喝茶的樣子抿上一口,一瞬茶香充斥整個口腔和鼻腔,香氣溢滿喉頭,這茶不苦,反而帶著絲香甜,很和葉凌萱的胃口。
“你此次來東炎城是為了對付秦家,還是為了加入煉藥師公會。”
離親王放下茶具,淡淡開口,明明是淡淡的語氣,卻帶著絲葉凌萱聽不懂的關切,是關切嗎?還是幻覺?
“我……這應該不關離親王的事情。”葉凌萱垂著眼眸,自己居然差點就和他說了實話。
離親王抬眸看著葉凌萱,見葉凌萱垂著眼眸,輕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
“這個拿著,有這個在,沒人敢把你怎么要。”
葉凌萱一愣,抬眸看去,桌上放著一枚通體白色的玉佩,玉佩上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離字,想來是離親王的貼身之物。
“不要。”要他的東西干嘛,就算沒有這個,她也不會有什么事情,她才不需要什么保命的東西,當她葉凌萱是什么,她才沒那么窩囊。
“本王給你的是對付秦家的方法,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就看你有沒有膽子要了。”離親王看著葉凌萱,旋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葉凌萱蹙眉,什么意思?等等,難道他說的是!
離親王見凌萱來了興趣,旋即放下茶杯。“秦家并非皇族之人,也不為皇族效力,卻勢力龐大,這是為什么,你可知道?”
葉凌萱搖了搖頭。她對秦家的事情,知之甚少。
“秦家不為商不從政,卻讓人忌憚的真正原因,是因為這個。”離親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叩了叩玉佩。
葉凌萱不明白離親王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可當葉凌萱拾起玉佩,翻開玉佩,看到玉佩底下壓著的徽章時,卻是了然。
“東炎學院。”
“秦家是東炎學院的創辦人,東炎學院也是東炎帝國唯一一個教授修煉和煉藥術的唯一學院。身為東炎帝國創辦人的秦家,其中的人脈,和利益關系,可想而知。”離親王正色說道。
“你的意思是?”葉凌萱看著手中玉佩,難不成是想讓自己潛入東炎學院,或者毀了東炎學院?他未必也太看得起她葉凌萱了吧。
離親王笑而不語,開始打啞謎了,葉凌萱看著手中玉佩,忽然眼眸一閃,“你的意思是讓我進入東炎學院讀書?”開什么玩笑,她厭惡秦家還來不及,還到他們的學院去求學?
她葉凌萱做不到!
“秦家乃是世家,想要撼動極其艱難,你不肯潛入東炎學院,就憑你一人,是想以卵擊石?”離親王慢悠悠的放下茶杯,轉眸看向葉凌萱。
葉凌萱抽了抽眼睛,感情這廝是存心給自己潑冷水。“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離親王笑著搖了搖頭,“你若是真想除去秦家,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葉凌萱要做的事情,就必須自己親自動手,若是假手于人,還有什么意義,
她要讓那高高在上的秦家知道,她葉族人不是那么好欺負的,而要證明這些,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葉凌萱也會為此而努力。
葉凌萱將玉佩地下的那枚東炎學院徽章丟在桌上,轉身便走。“沒什么事我就走了,記住,你欠我一頓面錢。”說罷,葉凌萱轉身出了茶館。
離親王見葉凌萱將玉佩收下了,嘴角不由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著桌上被葉凌萱丟下的東炎帝國徽章離親王蹙眉,旋即拾起徽章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