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萱現(xiàn)在所在的是東炎城南邊,看了看天色,烈日當(dāng)空,已是正午,葉凌萱決定先找個地方住下,吃些東西。
東炎成南邊有一家客棧,名叫六福客棧,六福客棧算是東炎城最為平價的一間客棧了,雖然葉凌萱不缺銀子,可在她看來,住在哪里不是住。最重要的是,六福客棧離煉藥師公會最近。
葉凌萱剛進(jìn)去,便有小二前來迎接,店小二是個白臉男子,容貌俊美,風(fēng)姿卓越,只是,那服務(wù)態(tài)度,葉凌萱可不敢恭維。
“吃飯還是住宿。”一進(jìn)來,便對上一張秀雅的臉。
“先吃飯,再住宿。”說罷,葉凌萱走入客棧,找了個地方坐下。
不多時,那個長相秀雅的小二端著酒菜上了桌。
“請。”
葉凌萱點(diǎn)了點(diǎn)頭,拾起筷子,開始吃飯。只是,這男子為何一直都在看著自己?葉凌萱有些不自在,任誰吃飯被人這般盯著,都不會自在到哪里去吧。
葉凌萱看向男子,見他不走,卻一瞬恍然,這是要小費(fèi)?在末世的酒吧里,就經(jīng)常有要小費(fèi)才肯離開的酒廝,沒想到這里也有,葉凌萱從懷中取出一些碎銀子,遞給男子。“你可以走了。”
男子一愣,看著葉凌萱那白皙手掌中的碎銀子,蹙眉。
這是嫌少了?葉凌萱也不是小氣的人,于是取出一錠銀子。“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男子抽了抽眼睛,卻聽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哄笑。
“雅天下的頭牌居然沒人要,哈哈哈,真是稀奇了。”
葉凌萱蹙眉,顯然不明白他們在笑什么,卻在這時手腕一緊,隨后,便見男子附身到葉凌萱耳邊。動作曖昧。
“這銀子我收了,不過,我可不能走。”男子一臉為難,低聲道:“算是幫我一忙好嗎,她們方才與我賭,說若是進(jìn)門的第一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拒絕我,就算是我輸了,我若是輸了,那我可就慘了。”
葉凌萱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秀雅的男子,雖然有幾分姿色,不過自己憑什么要幫他?
“走開,不要打擾我吃飯。”葉凌萱甩開男子的手,慢條斯理的拾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嘴里,細(xì)細(xì)咀嚼。
見葉凌萱不為所動,男子抽了抽眼睛,卻有聽背后傳來一陣哄笑。“哈哈哈,顧老弟快些過來吧,這位小姐,對你沒有興趣,哈哈哈。”
顧子錫見葉凌萱不為所動,只得放棄了,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顧兄不要?dú)怵H,還有我們陪你呢。”一個長相粗狂的男子一把樓主顧子錫的肩膀。
顧子錫蹙著眉頭,暗道今日晦氣,卻還是不得不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李公子,你也知道的,我不做會那個的。”
“唉,話別說的太早,不試試怎么知道做不了。”那位李公子一把圈住顧子錫的腰肢,舉起酒杯就往顧子錫的嘴里灌。
“唔唔……”被灌了酒的顧子錫一陣劇烈咳嗽,旋即臉色漲紅。“你,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沒什么東西,就是一些能讓你更加舒服的東西。”男子一臉淫邪,隨后攙扶這臉色漲紅的顧子錫上了二樓。
葉凌萱面無表情的吃著飯菜,看向不遠(yuǎn)處空掉的桌椅,“小二,給我準(zhǔn)備房間。”有小二過來,帶著葉凌萱上了二樓。
小二給葉凌萱開好房間,葉凌萱才一進(jìn)去,便聽隔壁傳來一聲怒叱。
“放手,放手!!”
葉凌萱蹙眉,坐在桌前,放下包袱,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砰!”隔壁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將葉凌萱手中的水都震落了一滴落在地板上。
葉凌萱面無表情的放下水杯,走出房間,一腳將隔壁房間踹開,便見一個男子正摟著另外一個男子,而被摟著的那個男子正是方才那個被葉凌萱誤認(rèn)為是店小二的男子。
“砰!”門板被撞飛出去,容貌粗狂的男子被葉凌萱丟出窗外,捂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怒聲道:“你多管什么閑事!”
葉凌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影響到我休息了,麻煩移駕別處,否則!”
葉凌萱眼里有寒芒閃現(xiàn),旋即一拳轟出,房中的桌子咔嚓碎裂。
“如同此桌。”
“你,你是修煉者!”男子驚恐的看在葉凌萱,連貫帶爬的逃了出去,給他一百個腦袋,他也不敢輕易招惹修煉者。
見男子走了,葉凌萱回自己的房間,只是,才走一步,便被人抓住了手臂。
“幫幫我,他給我下了藥!”
顧子錫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握著葉凌萱手臂的手,也滾燙的嚇人。
葉凌萱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藥,放入顧子錫的嘴里。只片刻他臉上的紅暈便散去。
“多謝。”顧子錫虛弱開口。
葉凌萱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邊走邊說。“我只是嫌你們太吵,并不是想救你。”
葉凌萱回到自己的房間,今日還真是有些多管閑事了,葉凌萱苦笑著搖了搖頭,吩咐店小二準(zhǔn)備熱水。
葉凌萱洗漱一番,便早早睡去,這幾日連著好幾日趕路,她著實(shí)是累壞了。
這一夜,葉凌萱似乎做了一個夢,夢中,她是一位美麗的仙子,她赤足跳舞,桃樹下,一位風(fēng)姿卓越的男子撫琴伴奏。
這一幕,讓睡夢中葉凌萱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葉凌萱也悠悠轉(zhuǎn)醒,而昨日的那個夢,也在葉凌萱睜眼的一瞬忘得一干二凈。
出了房間,吩咐小二準(zhǔn)備早餐,葉凌萱到了樓下坐在桌前。
“聽說秦家的二小姐昨日去了雅天下,還指名道姓的讓顧子錫陪酒,找不到顧子錫在雅天下大發(fā)脾氣,還差點(diǎn)將雅天下給砸了。”
“嘖嘖,這等女子,日后誰敢娶啊。”
“噓,聲音小點(diǎn),莫要讓秦家的人給聽了去。”
……
秦家的二小姐?葉凌萱一挑眉,又是雅天下。
大小姐就是昨日在煉藥師公會遇到的晴雪,二小姐又是誰?這兩個都是我那所謂舅舅的女兒吧,沒想到才到這里就見到一個,還聽到了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消息。
雅天下?葉凌萱倒是想去看看,那是個什么地方。
“您的早點(diǎn)。”小二上前,擺上各色糕點(diǎn)和粥食。
葉凌萱看著一桌子的吃食蹙眉,“這些并非我所點(diǎn)的。”葉凌萱看向小二。
“這是昨日那位客官臨走前吩咐的,銀子都付過了。”小二說著,退了下去,葉凌萱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究竟是誰?
心不在焉的吃過一頓早點(diǎn),葉凌萱便出了客棧的門,一出去,便聽路人都在說雅天下的事情,不由來了興趣。
離煉藥師資格比試的事情還有兩日,這幾日便好好逛逛。
葉凌萱出了客棧一路朝東走,她記得在東炎城東邊的街道上有一處藥鋪,葉凌萱打算過去看看,若是遇到好的藥材,便買回去。
不多時葉凌萱便到了安和藥鋪的門口,安和藥鋪相比起葉凌萱的天心堂要大上不少,安和藥鋪上下三層,每一次所出售的藥材都是不一樣的。
藥鋪內(nèi)人來人往,大多都是修煉者,很少看到有普通人來這里。看樣子,這里所出售的藥材都是提供給修煉者的,這倒讓葉凌萱更加有興趣了。
安和藥鋪很寬敞,四周擺放著柜臺,柜臺里有不少明碼標(biāo)價的藥材。
在五懷城幾乎買不到的靈草這里居然也有出售,只是價格高的離譜,一顆干枯的靈草就需要一萬兩黃金,那若是新鮮的呢?要知道干枯的靈草其中含有的靈氣大大折損,所以絕對沒有新鮮靈草來的有價值。
葉凌萱看著這些價格,咂舌不已,想起玉佩空間長勢如雜草的靈草,只覺玉佩空間內(nèi)是堆著哪里是靈草,分明是一座座金山。
一瓶靈液的售價在二十萬兩黃金,葉凌萱不由想起自己在永源拍賣行拍賣的兩瓶極品靈液,這瓶普通的靈液都售價二十萬兩黃金,自己兩瓶極品靈液拍賣五百萬兩黃金,算起來,離親王還賺了。
要知道,這瓶靈液雖然也精純,但是相比起葉凌萱所煉制的極品靈液還是要差上一點(diǎn)。
其余藥材都是一些解毒丸,復(fù)元丹之類的療傷恢復(fù)藥劑,葉凌萱倒是沒什么興趣,這些東西,她儲物戒指多的是。
葉凌萱決定去二樓看看,只是,才到樓梯口,便被人擋住。
“抱歉,這里不接待閑雜人。”
葉凌萱蹙眉,對于那個‘閑雜人’的稱呼很是不滿,“為什么不能上去?”葉凌萱蹙眉。
“這里只接待煉藥師和各別有身份地位的顯赫,您怕是不能上去。”說話的是白臉瘦高個的小廝。
“雪兒,咱們?nèi)タ纯从惺裁葱滤幉摹!币坏朗煜さ穆曇魪谋澈髠鱽恚S后便見一年一女并肩走來。
“這不是葉凌萱嗎?”見葉凌萱被擋在門口,應(yīng)愷冷嘲道:
“怎么,想上去卻被擋住了?嘖嘖,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德行。雪兒,咱們上去。”說罷,抓著秦雪的手臂往二樓走去。
秦雪走上樓梯,才走一步,便頓住腳步轉(zhuǎn)眸看向葉凌萱,眼里閃過一絲譏諷,卻見她紅唇微微張開,見葉凌萱臉色鐵青,這才笑著與應(yīng)愷朝二樓走去。而白臉小廝卻并不阻擋,反而恭敬有禮。
葉凌萱眼里閃過一絲寒芒,方才秦雪微張的唇形,分明是在說‘自不量力’
葉凌萱勾起唇角,不怒反笑,這是對她的挑釁嗎?
她葉凌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