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族的宅子少了秦蘭心似乎變得空曠了不少,葉凌萱看著空蕩蕩的桌子,埋頭趴在桌上,娘的實力不低,給了她能恢復(fù)丹田的藥,想必就算是到了秦家,也沒人能對她怎么樣。
只是,葉凌萱的心中卻空落落的疼,似是有什么被人生生挖去,好不容易與娘重逢,可娘卻就這樣走了,葉凌萱不舍,可她又做什么,娘不是她一個人的,娘也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就算秦家一百一萬不好不對,可再怎么說,也是娘的娘家……
“湊齊混沌珠,便能找到爹,便能不這樣躲躲藏藏以真面目示人……”葉凌萱喃喃著,袖中拳頭緊緊捏著。
她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不管他們妄圖得到自己身上的什么東西,還是妄圖利用做什么,只有連個字。
“妄想!”
深吸一口氣,葉凌萱整理好情緒,出了房門,一出房門,便見顧曉拄著拐杖走了過來,見葉凌萱沒事,松了口氣。
“她走了?”顧曉問道。
葉凌萱點了點頭,“嗯,走了。”
顧曉嘆了口氣,“哎,這一天還是到了,當(dāng)初你娘不顧秦家反對執(zhí)意要嫁給你爹,因此惹怒了秦家,你娘現(xiàn)在被帶走,回去想必也少不得吃苦。”
說道這里,顧曉只覺不妥,只急忙改口道:“不管怎么說,蘭心是秦家嫡女,秦家在怎么樣也不會為難她什么,萱兒你就放心吧。”
“多謝祖母安慰,我沒事,早晚有一天,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團(tuán)聚在一起。”
顧曉老眼一紅,忍著眼里酸澀,點了點頭。
秦蘭心被秦家秦熠天帶走了,葉族在這一日氣憤很是沉悶,葉凌萱閉門不出,眾人都只以為是葉凌萱?zhèn)倪^度,卻不知此時葉凌萱正在玉佩空間修煉。
葉凌萱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后天后期顛覆,離突破只差一線,可不管葉凌萱怎么修煉都無法突破,葉凌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看樣子想要突破至先天境著實有些困難。
現(xiàn)在只能煉制聚氣丹用于突破了,煉制聚氣丹所用到的聚靈草葉凌萱的藥田中只有一顆,禁不起損耗,因此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葉凌萱是不會著手煉制丹藥的。
只是,想要有把握就必須得有機(jī)會練習(xí),可想要練習(xí)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必須得有足夠的藥材。
可自己上哪里去找這些藥材來給練手呢?
等等!
葉凌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在夜江宴的時候,葉凌萱認(rèn)識一個自稱是煉藥師公會人,名叫洪至勤,現(xiàn)在離他嘴里所說的煉藥師考核只有七天,若是能通過煉藥師公會通過考證,便能成為煉藥師公會的一員。
據(jù)葉凌萱所知,煉藥師公會會在近期舉辦煉藥比試,若是能引得這次比賽的勝利便能享用煉藥公會的煉藥資源,雖然所煉制出的丹藥必須給煉藥師公會所有,不過葉凌萱要的,是這次歷練的機(jī)會,只要等自己熟練的掌握的煉制聚氣丹的方法,到時候就能為自己煉制一枚丹藥,用與突破后天邁入先天境。
想到這些,葉凌萱心生一計,不如自己就去一趟東炎城。
從玉佩空間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十分,葉凌萱一開門,便見外面有眾多葉族子弟守在門口不由一愣。
“族長,您不要難過,若是要去將夫人要回來,我們陪你一起去!”
葉凌萱一愣,只覺心頭一熱。
“族長,您就說讓葉晴做什么,只要是族長吩咐的,葉晴就算拼上我這一條命,也絕對不會退縮!”葉晴一臉準(zhǔn)備赴死的模樣。
“族長待我如同再生父母,若是沒有族長,我葉林海還不知道在哪里被人欺負(fù),族長你就盡管吩咐我們吧。”葉林海說道。
“葉族當(dāng)初若不是有族長在,怕是早就完了,我們的命是族長的,任由族長吩咐!”葉逢陽等人看向葉凌萱,以葉凌萱馬首是瞻。
葉凌萱看著一眾人,心頭是說不出的感動,她要守護(hù)的葉家不止爹和娘,還有這些一心向著自己的葉族子弟。
“謝謝大家,我沒事,娘雖然去了秦家,但是我早晚會將她接回來,你們好自修煉,他日我要后盾的時候,可別和我說,你們實力不濟(jì)!”葉凌萱看向眾人,半是玩笑,王是認(rèn)真的說道。
眾人整齊劃一的高喊道:“定然不負(fù)所望!”
葉凌萱點了點頭,“那還不快回去修煉。”
葉凌萱一聲令下,眾人散去,院中只余葉晴一人。
“族長……帶我去可好。”葉晴有些擔(dān)心,她性子雖冷,卻是葉族中最為心細(xì)的一個,雖然不知道葉凌萱有什么計劃,不過以她對葉凌萱的了解,葉凌萱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你要代我守護(hù)好葉族,葉晴我一直都最為相信你,你定然不會讓我失望,對不對。”
葉晴心下一跳,果然,族長果然要走。“族長,您多久回來。”葉晴看向葉凌萱,眼眶通紅。
“你怎么也和柚玉那個丫頭一樣喜歡哭哭啼啼了?放心,我只是去做一些事情,不出半月便能回來,這段時間,葉族,便拜托給你了。”
葉晴重重點頭,旋即轉(zhuǎn)身出了葉宅,葉凌萱去了顧曉的院子,一到門口,便見顧曉坐在院子里,似乎在等自己。
“祖母知道萱兒要來?”葉凌萱坐在顧曉對面。
顧曉輕嘆一聲,“你和你爹的性子極為相似,越是表面越是鎮(zhèn)店自若,便越是已然下定決心。”秦蘭心走后,葉凌萱太過鎮(zhèn)定,這些顧曉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定然有自己的計劃。
“祖母既然已經(jīng)猜測到了,那萱兒便直說了。”葉凌萱起身,微微行禮。
“祖母,萱兒要去取得煉藥師資格,進(jìn)入煉藥師公會。”
顧曉一愣,眼里滿是復(fù)雜之色,“當(dāng)初你父親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可到頭來卻……哎……也罷也罷。”顧曉握著葉凌萱的手,意味深長的看向葉凌萱,肅穆道:
“萬事小心為上,切記。”
葉凌萱點了點頭,祖母的心思她怎會不知道,當(dāng)初父親去煉藥師公會被人算計,被趕出煉藥師公會的事情,祖母也是知道的,因此,現(xiàn)在才會說出這番話。
不過,這些她葉凌萱都不怕,她現(xiàn)在倒好有些期待去煉藥師公會了,好讓那些當(dāng)初算計過父親的人知道,葉族人不是好欺負(fù)的。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可五懷城卻極為熱鬧。
今日是五懷城年輕晚輩要去傭兵歷練的日子,五懷城內(nèi)到處都是與家人道別的年輕晚輩。
看著那些稚嫩的臉孔,葉凌萱心中多有感嘆,當(dāng)初葉明坤宣布傭兵歷練的時候,只想著對付自己,可沒曾想,今日自己還真就要跟著傭兵隊伍一路前行了。
昨日葉凌萱宣布閉關(guān),除了一些心腹,沒有人知道,葉凌萱也在這些前往傭兵歷練的隊伍之中。
為了不引起注意,平添不必要的麻煩,葉凌萱此次出現(xiàn),極為低調(diào),沒有人會注意到葉凌萱的存在。
東邊的紅日漸起,林中水霧漸散,有魔騎隊伍等候在城外,這些坐在魔獸上身著盔甲的男子,就是負(fù)責(zé)這次傭兵歷練的接待者。
傭兵歷練每隔三年便會舉辦一次,各個家主是為了讓族中到了一定修為的晚輩出去歷練增長見識,而傭兵隊伍也借此挑選人才留在傭兵隊,此舉也是一舉兩得。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每年的傭兵歷練的各大家主和各家傭兵團(tuán)都極為看重,東炎帝國的傭兵團(tuán)數(shù)量極多,而每個城市的傭兵歷練也沒什么規(guī)律可言,因此,這些年輕的修煉者們,并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傭兵團(tuán)是哪一個。
“本以為今日族長會為我們送行,可沒想到,族長居然要閉關(guān)了。”有葉族子弟有些沮喪。
“族長也有自己的苦衷,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歷練,不丟了葉族的臉。”
“嗯,我們得努力,不能什么都靠族長。”
葉凌萱拉了拉帽檐,嘴角輕輕上揚,不愧是她葉族的人。
隨著隊伍,葉凌萱與眾多年輕晚輩一起牽著各自準(zhǔn)備的馬匹到了五懷城外。
“哇,這便是魔騎!”一到城門口,便有人驚呼出聲。
“這是三階土犀!”有人驚呼道。
這三只三階土犀的身上分別坐著三個身著盔甲的男子,這三名男子的修為都在后天修為。
“人都到齊了嗎!”其中一人坐在土犀身上仰視一圈。
見沒人說話,只一揮手,喝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土戈就把話給各位說明白了,走出這一步,你們便不是公子小姐,也沒人伺候,要吃的苦頭,是你們無法想象的,甚至可能會丟了小命……”
說到這里,土戈掃視一圈,厲聲道:“路上若是誰嫌苦怕累的,定會被趕傭兵隊,若是有誰害怕了,現(xiàn)在趁早回去。”
見無人說話,土戈這才滿意的點頭,拉住韁繩,土犀低鳴一聲,轉(zhuǎn)身。
“出發(fā)!”土戈一聲令下,騎著土犀朝前走去。
眾人都騎上各自馬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