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萱順著小道,朝位于葉家村中央的葉宅走去,一路上所遇的葉族人,對于葉凌萱都十分的戒備。
“你等等?”
葉凌萱頓住腳步,便見一個光著腳丫的孩童走了過來。
“這是有人叫我給你的。”孩童見給一封信遞給葉凌萱,葉凌萱疑惑接過,孩童便光著腳丫跑了,樣子很是開心。
葉凌萱疑惑將信打開,“樹林見?”葉凌萱蹙眉,將信收入懷中,看向四周,究竟是誰?真是莫名其妙。
轉(zhuǎn)身,葉凌萱朝不遠處的葉族老宅走去。
紅漆大門前有兩名侍衛(wèi)看守,實力在煉體五重左右,葉凌萱走近拱手道:“勞煩通傳一聲,就說火鳳求見。”
兩名侍衛(wèi)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他們生在族中,長在族長,從未出過葉家村,也沒聽說過什么火鳳,自然不認識火鳳是誰。
“可有族長邀請?zhí)!币幻绦l(wèi)問道。
葉凌萱蹙眉,搖了搖頭。
“沒有邀請?zhí)豢扇雰?nèi)。”侍衛(wèi)直接將葉凌萱擋在門外。
葉凌萱抽了抽眼睛,難不成只能硬闖?
可正當葉凌萱想著如何動手將二人快速解決的時候,便見門走出一人。
此人身著藍衣,容貌俊朗,雙眼有神,鼻梁高挺,薄而微微緊抿的唇,此人的長相與二伯有七分的相似。
是葉順杰!
“出了什么事。”葉順杰看向侍衛(wèi)問道。
“這人說自己是什么火鳳,叫我等去通傳,可他并沒有邀請貼,我等怎可能替他通傳。”一名侍衛(wèi)譏諷道。似是葉凌萱就是那妄想攀上葉族這顆大樹的市井無賴。
“火鳳!”葉順杰一驚,急忙上前拱手恭敬道:
“火鳳大人前來我等有失遠迎,方才若有得罪,還請火鳳大人見諒。”
“你快進去通報。”
侍衛(wèi)一愣,急忙點頭進入老宅,卻不由疑惑,這個火鳳究竟是什么人,就連葉順杰對他都這么恭敬。
葉凌萱看向立在對面一臉恭敬的葉順杰有些感慨,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大哥也才十歲吧,現(xiàn)在一晃眼二十年過去了,葉順杰也成熟老練了不少。
“多謝火鳳大人對舍妹的照顧。”
葉凌萱一楞,看向?qū)γ嬉荒樥J真的葉順杰,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容。
“凌萱能有你這樣的哥哥,想必,她會很開心。”
葉順杰苦澀一笑,他自幼便離開葉家,拜葉族長老會的長老為師,不知有多久沒回去了,而對于葉凌萱這個堂妹,她也從來沒照顧過。
都說,葉順杰為人性格冷淡,親情寡薄,可葉凌萱卻看出一個與傳聞不一樣的葉浩。
二人相對無言,卻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不多時,便見一群白胡子老頭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洪長老。
洪長老兩面泛光,臉頰紅潤,一雙老眼更是如餓了許久的老狼。
“火鳳大人前來,我等有失遠迎啊。”隨洪長老之后,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此人正是葉冉平。
此時,葉冉平一臉的堆笑,可看在葉凌萱的眼里,卻異常的猥瑣,他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拍葉凌萱的肩膀,葉凌萱蹙眉,閃身躲過。
葉冉平尷尬的收回手,笑道:“火鳳大人前來葉族,真是葉族之幸事,快快請進,我已讓人備上美酒,今日定要與火鳳大人同飲幾杯。”說罷,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我想代理族長是有所誤會,我是受洪長老之邀,前來給族長看病的,喝酒就不必了。”
葉凌萱絲毫沒給葉冉平留面子,葉冉平的的手還保持著請的動作,可臉上的笑容卻僵在臉上,比哭還難看。
“哈哈哈,恭候火鳳多時了,還請隨我來。”洪長老這才從驚訝中反應過來,見葉冉平吃癟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絲譏諷,旋即將葉凌萱迎了進去。
而隨葉凌萱與洪長老之后,一群葉族長老也跟在其后,只余葉冉平一人立在門口,臉色難看。
進入葉宅,不多時在葉蒙義房前停下,洪長老對葉凌萱一拱手。“勞煩火鳳大了。”此刻洪長老一臉的嚴肅。
葉凌萱點了點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推開門,涌入鼻息的是濃濃的藥味,雕花木桌上還擺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黑色藥汁,見有人推門進來,鄒氏急急走了過來。
“這位是火鳳大人。”洪長老解釋道。
鄒氏聞言退到一旁,她對火鳳此人也有耳聞,沒想到堂堂煉丹師居然來葉族給她的夫君治病,這讓鄒氏感激萬分。
鄒氏緊張的站在一側(cè),葉凌萱坐在床榻前,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葉蒙義。
葉蒙義臉頰發(fā)青,嘴唇發(fā)白,皮膚冰涼,葉凌萱將兩指按在葉蒙義脈門,思索片刻看向一屋子白頭長老。
洪長老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那我等就先出去。”說罷,眾人都走了出去,只余葉凌萱與葉蒙義二人在屋內(nèi)。
見人都出去了,葉凌萱這才將手按在葉蒙義脈門,將一絲靈氣渡入到葉蒙義的體內(nèi),片刻后,葉凌萱蹙眉,表情嚴肅。
“都進來吧。”話音一落,門外等候的眾人這才走了進來。
“火鳳大人可有辦法?”鄒氏眼眸閃爍,一臉的希翼。
葉凌萱垂著眼眸,輕嘆一聲,對上鄒氏那雙滿是淚光的眼眸,并沒有說什么,見葉冉平也來了,葉凌萱蹙眉。
“代理族長,勞煩你避嫌。”葉冉平一怔,這是他的爹,這是他的葉族老宅,憑什么讓他避嫌,之前他還想著巴結(jié)火鳳,可這一次又一次的打臉,讓他忍無可忍。
“我敬你是煉丹師,可你也別給臉不要臉,這可是葉族!”葉冉平怒不可遏。
“代理族長,你難不成不想治好族長,想取而代之?”葉凌萱絲毫沒給葉冉平留面子,對付這種人,葉凌萱向來都不屑一顧。
鄒氏見葉冉平似是要發(fā)火,急忙一把將葉冉平拉住,勸道:“冉平啊,你爹重病,就算是為了你爹,出去吧。”
葉冉平看向葉凌萱,又看向一屋子的葉族長老,只得一揮袖袍,怒目瞪了葉凌萱一眼,轉(zhuǎn)身出了屋去。
昨夜,葉凌萱可是親耳聽到葉冉平說的那些話,葉蒙義體內(nèi)的毒,也定是葉冉平下的。
現(xiàn)在將葉冉平逼出去,一是不讓葉冉平聽到一些有關于治療葉蒙義病的事情,二是葉凌萱對此人極為厭惡,且葉凌萱也自己的打算。
可屋子中的眾多長老,卻因此對葉凌萱愈發(fā)的恭敬起來。
只暗道,火鳳果然霸氣,不愧是煉丹師啊,他們可早就看葉冉平不順眼了,只是礙于他又令牌在手,不得不對他聽命而已。
葉冉平走后,洪長老也將屋中人都支走,只余洪長老與鄒氏二人。
待眾人都走后,也凌萱這才肅穆道:“族長脈搏正常,除了身體虛弱,并無不妥。”
“大夫也是這樣說的,可吃了許久的藥,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日漸消瘦。”鄒氏眼眶通紅。
“那是因為,族長是中毒了。”葉凌萱說道。
“中毒?”洪長老與鄒氏異口同聲道。
“這種毒無色無味,就算是把脈也看不出端倪。”這種似毒非毒的感覺,說不出的怪異,但,洪長老此時的模樣,卻和中毒一樣。
且方才葉凌萱將靈氣探入洪長老體內(nèi)的時候,發(fā)現(xiàn),洪長老的體內(nèi)的靈氣一動不動,對于葉凌萱探入的靈氣沒有絲毫的察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等等!
葉凌萱似是想起什么,猛的睜大了眼睛。
鄒氏還想問些什么卻被洪長老拉住,葉凌萱起身,在屋中踱步,似是在想些什么,忽然頓住腳步。
“紫曇!沒錯就是紫曇!”葉凌萱想起了了,當初去望月閣的時候,自己曾經(jīng)被紫曇迷惑過,玄夜曾經(jīng)說過,紫曇花粉具有入夢的作用,若是不慎吸入花粉便會在不經(jīng)意間入了夢,若是吸入花粉過多那便再難醒來,看葉蒙義的樣子,應該就是中了紫曇花粉的毒。
葉凌萱曾經(jīng)父親的冊子上看到過有關于紫檀毒的描述,紫曇毒的主要成分是紫曇花粉,這種毒成粉狀,無色無味呈紫色,若是不慎吸入,便會昏睡過去,一旦中毒,便再難醒來,直到身體枯竭而死。
葉凌萱記得,望月樓中養(yǎng)了不少的紫曇花,趙粼伽之前還送過自己一株,至今還養(yǎng)在玉佩空間中。
難不成,葉蒙義中毒之事,與趙粼伽有關,趙粼伽是俞毅的人,難道是俞毅命人下的毒?
葉凌萱只覺這件事情越來與復雜了,若是毒真是俞毅命人下的,那葉冉平也不過是個棋子,而背后下棋之人,便是俞毅。
且紫曇毒極難煉制,怕是這毒,是出自毒師之手吧。
葉凌萱目光給冰冷的看向窗外,現(xiàn)在,給葉蒙義解毒便是當務之急,葉凌萱若是猜得沒錯,俞毅也和離親王一樣,盯上了葉族。
“紫曇?”洪長老一驚。“火鳳說的莫非就是紫曇毒!”
洪長老見多識廣,紫曇毒他也略有耳聞,傳聞這種毒無色無味,若是不慎中毒,便會陷入昏睡,最后因為無法進食,身體枯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