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閻漠到了公司之后就立馬讓律師團擬了一份財產繼承的文件,等秦晟來簽了字秦氏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等年往慢悠悠的從家晃到公司的時候文件已經擬好了。
秦閻漠睨了他一眼,說:“這個月的全勤沒有了。”
“不行!”年往立馬說道,“我是因公遲到的!”
“你因什么工?”秦閻漠失笑,問道.
“因為你沒叫我起床。”年往理所當然的說道。
秦閻漠抑制住內心削他的沖動,說:“是嗎?那下次我讓小餃子去你屋里給你一個早安吻怎么樣?”
年往一臉抗拒,他一直弄不明白為什么秦閻漠的兩個孩子對自己有迷之喜愛,前幾天小餃子就抱住他一直親,親的他一臉都是口水。
想到那個味道年往就很是嫌棄,誰說小孩子就沒口臭?
秦閻漠只是笑笑,說:“出去吧,我爸來的時候和我說一聲。”
“好。”年往也不在意全勤的事,反正他不差錢,畢竟是第一殺手,請他可是很貴的,“你們談的怎么樣了?”
“他已經同意把公司交給我了,以后……估計就這樣吧。”秦閻漠回道。
就算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的生活在一起,但能以這個結局結束已經讓秦閻漠松口氣了。
畢竟之前在他的預想中肯定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的爭奪。
“新公司呢?”
“等我爸來了之后和他商量一下。”秦閻漠回道,“他要是覺得無聊就交給他管了。”
“杜先生不介意嗎?”年往好奇了,眼底有八卦的火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秦晟和杜銘現在應該算是情敵吧。
“杜先生之前就像我表達過退休的意思了。”秦閻漠說道,“不過他的年齡還沒到,所以還是得繼續工作。”
“那就讓他繼續當那個閑職。”年往提議道,“他之前當分公司的副總不還是挺開心的嗎?”
秦閻漠點頭,說:“他一直都是分公司的副總,只不過前一段時間為了照顧新公司就請了一個月的假,等新公司的交接完成了就可以回去了。”
年往又和他聊了幾句,最后被秦閻漠以‘話嘮惹人煩’為由踢出了辦公室。
年往在心里暗暗吐槽沒人性,臉上帶著一貫陽光的微笑走進了辦公室。
新招進來的秘書團已經徹底轉正,和他的關系也親近了不少,其中一個小姑娘微笑問道:“秘書長,你今天怎么遲到了?”
“都怪秦總不打電話叫我起床。”年往笑著打哈哈,把自己睡晚了的鍋全部推到秦閻漠身上,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不過這句話也算說得通,平時要是年往太久沒去樓下吃早餐秦閻漠早就去敲房門了,但是今天他自己也起晚了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上午十點半,秦晟準時來到秦氏大廈樓下。
他瞇著眼睛看著比之前大了兩倍不止的大廈,自豪感油然而生,不管來多少次只要想到這是秦閻漠的成果他就很開心呢。
總裁專用的電梯他沒有門卡,只能按照老規矩上樓,卻一進門就又看見了準備溜號的曲鐘。
曲鐘一看見秦晟就頭皮發麻,神情都緊張了不少。
秦晟還不知道曲鐘和他們之前的過往,只知道他現在在為秦閻漠工作。
“你去哪?”
“跑業務。”曲鐘面不改色的扯謊。
“西裝都不穿就去跑業務?”秦晟眉頭微擰,“你在哪個部門?”
“公關部。”曲鐘回道,原本他是在財務部的,但是公關部才是八卦流傳最廣的部門,所以秦閻漠干脆把他安在了公關部。
“這個部門按規定要穿正裝,你為什么不穿?”
冷汗從額頭慢慢落下,就在曲鐘進退不得的時候得到門衛消息的年往已經下來接人了。
曲鐘很有眼力見的迅速閃人了,秦晟不爽的看著他的背影,問年往:“他是怎么被招進來的?”
“對秦總來說他在公司吃白飯是最省事的選擇。”
曲父之前的人緣可以說是很不錯了,也有不少跟著曲父一起打拼的老股東期望能重新復興曲家,更別說之前韓月虎視眈眈的盯著曲鐘了。
秦晟心里很是不喜
曲鐘的行為,但想到秦閻漠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也就不再想這件事了。
“秦先生,這邊請。”年往恭敬的把他請進了電梯。
秦晟眼眸幽深的看著他,說:“你和昨晚比起來就像是兩個人啊。”
昨晚是個吊兒郎當的游戲宅,今天看起來正經了許多,頗有領導的風范。
不過想到他秘書長的位置,秦晟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不管秦閻漠剩余的秘書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都需要一定的威望才能震懾住,畢竟能當上總裁秘書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年往只是笑笑,說:“您真會開玩笑,我昨晚在家呆著您哪能看見我?”
秦晟但笑不語,心想:還挺謹慎。
電梯很快就到了頂層,年往把秦晟送到秦閻漠辦公室后立馬遭到了后輩的圍追堵截。
“秘書長!那個男人是秦總的大哥嗎!?”
“長的這么帥的嗎?!”
“單身嗎?單身嗎?單身嗎?”
年往無奈的看他們一眼,說:“是秦總的父親,你說單不單身。”
話音剛落立馬引得一眾女生長嘆一口氣,均是一臉惋惜的模樣。
年往失笑,說:“沒事別想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好工作。”
他平時雖然喜歡和眾人嘻嘻哈哈,但威懾力也不小,畢竟年往發起火來也是很嚇人的。
之前有個實習期就被踢掉的女生就被年往給罵哭過,雖然是那個女生自作自受,但是年往可怕的模樣也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眾人立馬中斷了討論開始認真工作,心里卻總是像有只小貓似的在撓。
他們見過白蓉華不少次,但秦晟還是第一次見,為什么之前從來沒聽說過秦總的父親長得那么帥?
不過話說回來秦氏這么多年的老公司秦總的父親看起來有點氣勢是很正常的事,畢竟是在富貴人家長大的,不管是所受到的教育還是眼界的開闊和他們都不一樣。
而辦公室的秦晟對他們的討論毫無所知,坐在秦閻漠辦公室對面,說:“文件準備好了沒有?”
秦閻漠點頭,從抽屜里拿出兩份文件:“準備好了,你一分我一份。”
說著把文件遞給了對面的秦晟。
兩人在兩份文件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后各自收好了自己的文件。
秦閻漠小心的把文件收好,對秦晟露出了他出獄后的第一個微笑,說:“好了,從今以后您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要是我想看兩個孫子了呢?”秦晟挑眉,對秦閻漠的態度也軟化了不少,雖然語氣中還是有幾分戲謔。
“您直接打電話給星璨,或者自己開車回家看。”秦閻漠回道,絲毫不擔心他和杜銘打起來,“不過兩個孩子白天都要去幼兒園,您最好傍晚來,雙休日除外。”
秦閻漠唇角微勾,但笑不語。
二人又閑聊了幾句秦晟就準備離開了。
臨走前他最后深深的看了秦閻漠一眼,心想:希望小包子那個不靠譜的把消息帶到了。
秦閻漠知道他想問自己關于明天帶小包子寫生的事情,但他想到之前那么多次都是秦晟逗弄他,這次難得有機會反殺肯定要抓住。
秦晟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之后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閻漠,小包子有沒有和你說寫生的事情?”
秦閻漠點頭,笑容中帶上了幾絲挪揄:“說了,明天就我們兩個帶他去對吧?”
秦晟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但他還是淡定的點頭,理所當然的說:“明天早上你帶小包子去接我。”
“我不是給您安排了司機嗎?”
“我不想坐司機的車。”
“您自己也會開車。”
“我已經忘了。”秦晟死皮賴臉的說,“而且這么多年交通規則都改變了。”
秦閻漠聞言只得點頭,心想:開車就開車吧,反正順路。
完全忘了秦晟第一次來就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秦晟離開之后年往立馬跑過來湊熱鬧了,問:“他說了什么?”
“簽了些合同。”秦閻漠答道,“現在開始公司已經徹底變成我的所有物了。”
年往聞言很是開心,問:“也就是說從下禮拜開始就不用加班了?”
“如果你想加班的話我不攔你。”秦閻漠難得在工作時露出一點點笑意。
年往當然不會傻到留下來加班,歡呼一聲就離開辦公室繼續工作了。
傍晚,公司在五點四十準時下班,秦閻漠確認該鎖的都鎖好之后拎著公文包準備回家。
年往笑嘻嘻的跟在他后面蹭上了車,說:“秦哥,我們一起回家唄。”
“你的車子呢?”秦閻漠反問。
“被秦叔借走了。”年往回道,“他說他挺喜歡我的車,就把車鑰匙拿走了。”
秦閻漠臉頰肌肉一跳,秦晟的司機是他安排在秦晟身邊的間諜,秦晟發生的每件事都會通過他知道,但是這次司機并沒有給秦閻漠發短信。
秦閻漠忍不住感嘆一聲,心想秦晟果然有本事讓周圍人對他死心塌地。
到家之后,秦閻漠看見了杜銘和……秦晟!
這兩人還笑吟吟的坐在窗臺邊下棋。
年往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湊到秦閻漠耳邊,說:“這是什么情況?”
秦閻漠搖頭,目光亦是有些震驚。
這是親生父親和繼父和諧相處的畫面嗎?為什么沒有絲毫違和感?仿佛他們還是三十多年前那般愉快?
秦閻漠不禁開始擔心他們會和年輕時一樣組團去夜店浪,畢竟現在不比過去,這方面抓的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