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Ghost趁張芳芳去后院和白蓉華學(xué)插花的時候找到了時星璨。
時星璨此時正坐在陽臺上曬太陽,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個果盤,她聽見動靜的時候轉(zhuǎn)了個身,對Ghost笑道:“哥,你怎么過來了?一起來曬太陽嗎?”
Ghost只是笑了一下,坐在她身邊的躺椅上,說:“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悠閑了。”
“不然我還能做什么?”時星璨笑道,“這么大的肚子去工作別人還嫌我礙事呢。”
Ghost往嘴里塞了塊西瓜,說:“我問過芳芳她父母的事了。”
“芳芳怎么說?”時星璨好奇的問道。
Ghost搖了搖頭,說:“這是她的隱私,你只要知道她爸是個人渣就行了。”
時星璨眨眨眼,問:“她爸在她媽去世后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然后就再也沒管過她和他弟弟了?”
Ghost臉頰抽搐了一下,問:“你怎么知道?”
“普通人會做各種各樣不同的好事,但人渣做的壞事都大致相同。”時星璨肯定的說,“你忘了時軍他也是這樣的人嗎?”
Ghost默然。
她說的對,要是時軍當(dāng)年能對他和時未蓮多點關(guān)注,他們也就不會被蘇晴給賣到孤兒院,他們幾人也不用從小就被迫分別,甚至……死亡!
“你打算怎么做?”時星璨問道,“要把她爸揍一頓嗎?”
Ghost搖頭:“我懷疑她媽媽的死因是她爸造成的,這件事我得親自去調(diào)查。”
“你準(zhǔn)備怎么調(diào)查?芳芳的母親是六年前去世的,現(xiàn)在還能找到證據(jù)嗎?”
“試試吧,要是找不到我就去問他爸。”
“她爸會說嗎?”時星璨懷疑的看著他。
Ghost唇角微勾,笑得有些嚇人:“誰說我會客客氣氣的問他?”
時星璨眼角微微抽搐,心想:好可怕,果然只要和芳芳扯上關(guān)系她的哥哥就會一秒變異。
“芳芳受傷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嗎?”時星璨反問。
“基本可以確定是宗艷推的芳芳,但是還沒有切實的證據(jù)。”Ghost回道,“不過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先弄清楚張芳芳母親的死因比較重要,畢竟她母親的去世才是他們姐弟生活轉(zhuǎn)變的開始。
“對了哥,你明天有空嗎?”時星璨問道。
“有,你又要去哪?”Ghost反問,還貼心的提醒道,“你現(xiàn)在月份這么大了還是不要出去亂跑比較好。”
時星璨無奈的看他一眼,說:“誰說我要出去亂跑了,我想帶兩個孩子去看看秦晟。”
“秦閻漠同意嗎?”Ghost一下就抓到了重點。
“當(dāng)然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他啦。”時星璨回的理所當(dāng)然,“媽也不能說,這是我們的秘密,所以你也千萬不能和芳芳說。”
Ghost沒有微擰,一副不贊成的模樣。
時星璨見狀連忙撒嬌道:“哥哥,你就陪我去嘛,那里是監(jiān)獄誒,就算真的有什么人想對我不利也不可能上趕著往監(jiān)獄跑啊。”
“上次你不是被他氣著了嗎?”Ghost反問,“為什么又要帶孩子去見他?”
時星璨抿了抿下唇,說:“因為我爸相信秦晟,而且我也覺得還是得讓兩個孩子見見自己的爺爺。”
Ghost沉默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他一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時星璨,更何況在監(jiān)獄那種地方秦晟就算想亂來也不可能。
想到這,他突然想起秦閻漠說過要把兩個孩子和白蓉華一起送到意大利的。
“星璨,秦閻漠有和你說過什么時候把孩子和白姨送到意大利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秦晟快要出獄了啊。
“沒有,應(yīng)該會在秦晟出獄前一兩天吧。”時星璨回道,畢竟秦閻漠也很舍不得兩個孩子呢。
“白姨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時星璨回道,“媽要是知道肯定會把閻漠罵一頓的。”
她都能想象到白蓉華會怎么罵秦閻漠:‘難道在你心里媽就有這么經(jīng)不起打擊嗎!?’。
“他打算和白姨攤牌嗎?”
“應(yīng)該是想借著去照顧瑪麗的名義把孩子送走吧。”時星璨猜測道,“如果是這個理由,媽她應(yīng)該會心甘情愿去意大利吧,畢竟只要在我生產(chǎn)前回來就行了。”
Ghost點點頭,又問:“要是在你生產(chǎn)前秦閻漠還是沒能解決這件事怎么辦?”
時星璨目光出現(xiàn)了一絲迷茫,說:“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件事該怎么解決,讓秦晟放棄一切自己找個地方隱居嗎?”
Ghost沉默了,這件事想想就不可能,雖然他只見過秦晟一眼,但也能看出那個男人身上不一般的氣勢,絕對不是會安心退休養(yǎng)老的類型。
“或許.明天可以再和他商量一下?”時星璨反問,“用兩個孩子打親情牌還是挺好的。”
Ghost把視線從遠(yuǎn)方高高的樓房移開,轉(zhuǎn)而看向刺眼的天空,說:“秦晟會因為兩個孩子而放棄一切嗎?”
時星璨搖頭,說:“我連他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Ghost突然輕笑一聲,說:“他想要的是家庭啊。”
雖然只有一瞬,但Ghost覺得自己還是看見了秦晟眼中對家庭的渴望,起碼他對白蓉華和秦閻漠的執(zhí)念是很深的。
“家庭?”時星璨喃喃自語道,“閻漠還會接受他嗎?”
不管當(dāng)年錯的人是誰這一家都注定無法像一開始那樣其樂融融了。
而且杜銘對白蓉華親昵的態(tài)度一直讓時星璨很在意,他之前會這么親密的稱呼白蓉華嗎?
在她給秦閻漠當(dāng)秘書的這段時間里孩子一直都是由秦晟和白蓉華來照顧,這兩人難道還照顧出感情了?
如果沒有秦晟,時星璨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也不失為一個絕配,一個紳士斯文,一個溫柔優(yōu)雅,還都長得很好看,一點都不像是五十多歲的人。
當(dāng)然杜銘看起來會老一些,但現(xiàn)在不是很流行大叔配蘿莉嗎?年齡夠不到要求,長相還是可以湊一下的。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秦晟快要出獄了,而杜銘和秦晟之前又是很好的朋友。
一想到這里時星璨有些頭疼,她干脆壓低了聲音和Ghost說:“哥,你覺不覺得媽和爸有點曖昧?”
“杜先生和白姨?”Ghost反問,“沒有,他們不是挺正常的?”
“我覺得他們有點親昵。”時星璨笑道,“你能不能調(diào)查一下他們有沒有在一起?”
“這要怎么調(diào)查,你總不可能讓我二十四小時都盯著他們兩個吧?”Ghost哭笑不得,“我還要調(diào)查芳芳母親的死因呢,沒時間。”
時星璨撅了撅嘴,不開心的說:“你怎么變得這么忙了?”
Ghost失笑,摸摸她的腦袋:“我一直都很忙,你現(xiàn)在在家也沒事,可以自己觀察一下。”
時星璨不置可否,但她怕自己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不準(zhǔn)確,還白白引起一場令人尷尬的誤會。
時星璨把視線重新移到遠(yuǎn)處的高樓大廈,懷孕的日子真的好悠閑啊……
中午,時星璨按照以往的習(xí)慣帶著飯盒去了秦閻漠的公司。
他們似乎還在加班的樣子,看起來忙的很。
時星璨給年往使了個眼色,自己去會客室了。
在去會客室的路上她發(fā)現(xiàn)柳眉的氣色似乎比之前好了,連神采都煥發(fā)出不一樣的光彩。
“星璨?你什么時候來的!?”柳眉注意到有道視線對著她看,一抬頭就看見了時星璨,心里高興的同時還帶上了些驚訝,“你現(xiàn)在也快八個月了吧?”
時星璨點頭,給她使了個眼色,調(diào)侃道:“你最近神采很好啊,是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嗎?”
柳眉低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哪有好事,你別聽他們瞎說。”
時星璨眼眸彎彎,調(diào)笑道:“我可是誰的話都沒聽,只是看你氣色好了好奇的問了一句,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給我答案了。”
柳眉聞言臉頰難得紅了一圈,干脆低下頭做鴕鳥狀,說:“我要繼續(xù)工作了。”
時星璨好笑的看著她,帶著飯盒去了會客室。
這里的墻似乎被粉刷過了,看起來比之前白了不少,時星璨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不僅墻壁被粉刷過,連窗戶也換成更大的了,看起來敞亮了不少。
時星璨在這坐了快半小時才被年往通知可以去秦閻漠辦公室了。
她勾唇笑了一下,問:“你們現(xiàn)在在忙什么?”
年往撓撓頭,說:“很多事情,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忙,原本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都被改成了半個小時。”
時星璨咋舌,感嘆:“真是辛苦。”
“不過也只是這段時間。”年往笑道,“而且加班費還是之前的兩倍,所以目前還沒什么人有怨氣,畢竟金錢的力量是強(qiáng)大的。”
時星璨失笑,和他又聊了兩句就急急忙忙的去找秦閻漠了。
剛才還人來人往的頂樓現(xiàn)在空了不少,秘書團(tuán)們早就結(jié)伴去吃飯了,柳眉似乎也被司北接走了的樣子。
時星璨輕輕敲了敲秦閻漠的辦公室門,接著徑直走了進(jìn)去。
“你等多久了?”秦閻漠溫柔的問道。
“沒多久,就半小時。”時星璨笑道,“只不過飯菜在里面憋了這么久都要變味了。”
“沒關(guān)系。”秦閻漠笑道,“外面訂的盒飯也不見得有多好吃。”
最近公司陷入了瘋狂加班模式,忙的連去食堂的時間都沒有,一向?qū)κ澄镆蠛芨叩淖烤奸_始吃盒飯了。
時星璨心疼的看著他,說:“要是我能幫上忙就好了。”
“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忙了。”秦閻漠笑道,“光是能給我送飯就能讓他們羨慕死我。”
時星璨失笑,把餐盒打開,看了眼菜色,說:“變得還不是很嚴(yán)重,快來吃吧。”
秦閻漠唇角微勾,眼眸軟的不像話,坐到桌前十幾分鐘就吃完了盒飯,看的時星璨目瞪口呆,就有這么餓嗎?
當(dāng)他吃完優(yōu)雅的擦擦嘴,又重新回到桌子前時,時星璨才反應(yīng)過來,秦閻漠根本不是餓的,而是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