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彭思顏和彭然離開了秦氏別墅。
時星璨見他們離開后才問秦閻漠:“顏心認識瑪麗嗎?”
秦閻漠點頭,說:“瑪麗是她的表妹。”
“那她不把瑪麗帶回英國嗎?”時星璨反問,“她的父母肯定很著急。”
秦閻漠目光深沉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時星璨反問。
“瑪麗是私生女,所以她的父親并不在意她。”秦閻漠難得露出小心翼翼的神色,“顏心要先回去調查一些事情,再決定要不要透露瑪麗的情況。”
時星璨知道他是怕傷到自己,才把私生女幾個字說的小心翼翼,便笑道:“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不管時星璨有多堅強,在秦閻漠心中她就是需要呵護的小寶貝。
“總之,瑪麗這段時間就要在我們這住著了。”秦閻漠牽起她微涼的手心,“還有克里斯蒂娜。”
說到這里秦閻漠才發(fā)現(xiàn)家里突然多了很多人,他突然笑了一下,對時星璨吐槽道:“咱家都快成收養(yǎng)所了。”
時星璨抿嘴輕笑,捏了捏他的手心,說:“家里人多熱鬧。”
秦閻漠一向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但這次卻絲毫不會因為家里人多而覺得煩躁,他看著如水般溫潤的夜色,笑道:“媽喜歡熱鬧,她肯定很開心。”
時星璨輕笑:“是啊,媽最喜歡照顧別人了。”
秦閻漠牽著她回到屋子里,說:“不早了,該睡覺了。”
時星璨目光之中出現(xiàn)了一絲恐懼,問:“你不回房嗎?”
“我要加班。”秦閻漠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不能陪你了。”
“我怕。”時星璨緊緊抱住他精壯的腰肢,語氣中是難得出現(xiàn)的撒嬌的意味。
秦閻漠愛死了她撒嬌的模樣,但是工作卻不得不做。
不管‘幽蓮花’是不是蘇晴的公司,他們的目的都是整垮秦氏。
或許在別人眼里這是件天方夜譚,但是秦閻漠知道‘幽蓮花’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金主。
起碼秦氏到現(xiàn)在都還沒能整垮‘幽蓮花’,并且‘幽蓮花’無時無刻在想方設法的搶奪秦氏資源。
所以秦閻漠都要定期在半夜起來召開海外會議,確認其他地方的業(yè)務不會和意大利那次一樣。
時星璨見他還在猶豫,抬起了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說:“你可以把電腦搬到臥室。”
“我要開視頻會議。”秦閻漠哭笑不得。
“你可以把燈開到最亮,然后站在墻壁前,他們不知道你是在臥室開視頻會議的。”
“會吵到你的。”秦閻漠無奈,“我不想打擾你休息。”
“沒關系。”時星璨抱得更加緊,“總比被鬼嚇好。”
“那些東西我們都拆掉了,放心。”
時星璨還是不肯撒手:“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在臥室嗎?”
秦閻漠當然不忍心,但他知道如果不解決掉‘幽蓮花’和他背后的勢力,時間長了秦氏就會分析崩離,到時候他就失去了保護時星璨的力量。
“閻漠……”時星璨像只小貓咪似的撒嬌。
秦閻漠還是迷失在她的美人計之下了。
他輕咳一聲,說:“好吧,要是被我吵到了你就說一聲。”
時星璨立馬開心的點頭:“沒問題!只要別讓我一個人呆著就行。”
凌晨,天色將亮未亮之時,時星璨在秦閻漠低沉性感的嗓音中緩緩醒過來。
她睜著迷蒙的雙眼傻呆呆的看著面前的秦閻漠。
只見他面色冷淡的靠在墻上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想起前幾天的事情時星璨猛地坐起,秦閻漠不會是中邪了吧!?
秦閻漠眉頭微挑,轉過頭對她笑了一下,接著又面色冷淡的用英文對著視頻里的人說著什么。
視頻里的海外員工們面面相覷,剛才總裁是笑了嗎?
秦閻漠悄悄桌子,語氣依舊冷淡:“你們在干嘛?”
“沒、沒事!”眾人連忙回道,紛紛給自己洗腦:剛才只是幻覺,假相而已,總裁怎么可能會笑?
時星璨腦子一點一點的清醒過來,對了,秦閻漠說過他要開視頻會議。
想到這她對著秦閻漠的方向傻呵呵的笑了一聲。
秦閻漠目光移到她身上,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好不容易穩(wěn)住心神的眾人又懵逼了,剛才總裁又笑了嗎?
時星璨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大眼睛晶晶亮亮的看著認真工作的秦閻漠。
秦閻漠被她這樣看著還怎么認真工作?
他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敲敲桌子,說:“別發(fā)呆,快點把工作匯報給我!”
眾人連忙低下頭開始整理自己的文件,按照之前的習慣一個個匯報。
秦閻漠臉色嚴肅,腦子跟著他們的匯報飛速運轉著。
結束后他對每個人提出了意見和不滿,并宣布一周后再開一個會議才關掉了視頻。
他走到床邊,手指在時星璨細膩的小臉上摸了一下,說:“吵著你了嗎?”
時星璨搖頭,眼底滿是崇拜:“沒有。”
怪不得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秦閻漠剛才的樣子比平時還要迷人一百倍!
“快過來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工作呢。”時星璨拍拍身邊空著的位置,上面還有一點點余溫,可以猜測秦閻漠很快就結束了這次會議。
秦閻漠笑著掀開被子,在她額頭上印下輕輕地一吻:“晚安。”
時星璨閉上眼睛,安心的縮在他的懷里:“晚安。”
臨睡前她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已經早上五點了,秦閻漠每天都要這么早起來開會嗎?
時星璨突然有些心疼。
怪不得秦閻漠能把秦氏做成現(xiàn)在的規(guī)模,與他平時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只是……
時星璨把視線移到他俊朗堅毅的臉上,眼底可以看見明顯的烏青。
這樣的他太累了。
次日,清晨的陽光依舊刺眼,時星璨瞇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不適的睜開雙眼,看到秦閻漠站在鏡子前打領帶。
男人身姿提拔,個高腿長,那雙手骨節(jié)分明,一定相當有力。時星璨看著看著就傻了,真是好看的一雙手啊。
即使開了暖氣,冬日的清晨還有些涼意,時星璨深吸了幾口氣,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聽見動靜的秦閻漠手指頓了一下,說:“今晚七點有個宴會,你要參加嗎?”
“什么宴會?”時星璨揉著眼睛從床上下來,厚重的地毯很是溫暖,即使光著腳踩在上面也不會有不適感。
“林森文的婚禮。”
時星璨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林森文是誰。
她說:“秦叔叔不是才去世沒幾個月嗎?”
“嗯,”秦閻漠語氣冷淡,“她也沒問過我關于秦城的事。”
“怎么可以這樣。”時星璨有些不爽的嘟囔道,“就算沒有感情,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了……”
秦城的尸體雖然因為警方一直沒破案,被鎖在法醫(yī)室的冰柜里,但也不能連問都不問一句。
“男方好像是她的初戀情人,”秦閻漠眸底亦是一片冰冷,“為了她這么多年都沒結婚,一聽說林森文離婚了就馬上去追了。”
時星璨眉頭微擰,問:“你要參加她的婚禮嗎?”
秦閻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道:“好歹也是親戚一場,我自然要去看看她到底嫁了個什么樣的貨色。”
時星璨嘆了口氣。
她之前聽秦閻漠和自己說過秦城和林森文的事。
說白了秦城會從一個愛笑愛鬧的大男孩變成之后老奸巨猾的狐貍與林森文是分不開的。
只可惜他耗費了一輩子的心里都比不上一個初戀男友。
時星璨站在浴室里,嘴里含著泡沫對秦閻漠說:“等我,我也要去公司。”
正在收拾東西的秦閻漠看了眼墻上的時鐘,說:“快點,今天有很多工作,要早點去公司。”
時星璨一聽,加快了動作,匆匆吃完早飯后帶著自己的化妝包去了車上。
“車子開穩(wěn)點。”時星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面前擺了面鏡子,“我要化妝。”
秦閻漠嘴角微抽,緩緩降低了車速。
時星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擔憂的說:“我是不是快長皺紋了?”
秦閻漠轉頭看了她一眼,素顏的她依舊是那副白到發(fā)光的樣子,臉頰是自然的紅潤,嘴唇也是粉粉.嫩嫩的。
想到之前還在曲家的時星璨,秦閻漠突然笑了一下。
時星璨疑惑的看他一眼,問:“你笑什么?”
秦閻漠唇角含著笑:“你現(xiàn)在越來越臭美了。”
時星璨眨眨眼,繼續(xù)往臉上抹東西,說:“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秦閻漠搖頭,說:“我很喜歡,而且很自豪。”
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寵成這樣確實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比起之前的滿目蒼桑,還是現(xiàn)在的時星璨更符合她的年齡。
時星璨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她變得漂亮是她的是,他自豪什么?
時星璨聳聳肩膀,繼續(xù)化妝。
車子在地下停車場緩緩停下,秦閻漠問:“好了沒?”
時星璨收起化妝包,笑道:“好了,我們走吧。”
秦閻漠牽起她的手,二人徑直走進電梯。
侯瑞早早就趕到了公司,一看見二人如膠似漆的模樣就嚎道:“能不能給單身狗一點活路?”
秦閻漠唇角微勾,說:“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侯瑞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還不是工作多唄,有些合作商已經起了解約的念頭,我得早點來,以防漏掉哪個電話失去了一份合約。”
秦閻漠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侯瑞擺擺手,說:“這倒不算什么,關鍵是有人造謠說我們的員工會打人。”
秦閻漠沉默了幾秒,問:“你知道誰被打了嗎?”
“沒有人被打啊,誰會蠢到打人?”侯瑞理所當然的回道,“又不是青春期,什么事情不能理性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