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完步后,時星璨就回了臥室,鉆進浴室打開花灑調好溫度,擠出洗發露揉出泡沫抹到頭上,全程一氣呵成,不帶半點猶豫。
她緊緊閉著雙眼生怕泡沫進眼睛,心里卻一直在想傍晚對著自己耳朵吹氣的秦閻漠。
而被她念著的秦閻漠此時正悄悄站在一邊看著,心里想的卻是‘真白啊’。
自從秦閻漠發現自己又對時星璨開始產生欲望之后他就經常會偷偷進浴室看一眼了,他知道楊琦對時星璨的重要性,也知道時星璨的傷心程度。
所以他不會強迫時星璨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掐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秦閻漠又悄悄離開。
時星璨沖掉泡沫后疑惑的看了一下周圍,她怎么覺得剛才浴室里站了個人。
想到各種恐怖片驚悚片里的情景她心頭悚然立馬洗完出浴室。
她對秦閻漠說:“我洗好啦。”
秦閻漠‘嗯’了一聲,在她臉頰上印下輕輕一吻,進了浴室。
時星璨又是一陣臉紅心跳,鉆進了被子。
她原本是想著等秦閻漠出來的時候,自己稍微給他一些提示,按照他的聰明才智肯定很快就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然后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但是暖暖的被窩和柔軟的床墊一直在侵蝕著她的理智等秦閻漠從浴室出來時時星璨已經在被子里昏昏欲睡了。
秦閻漠輕笑一聲,擦干頭發之后按照習慣摟住她,鼻間充斥著淡淡的香味。
“熱。”時星璨眼睛緊緊閉著,身體卻在扭動,掙扎著想鉆出秦閻漠的懷抱。
秦閻漠低低的笑了一聲,俯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快讓我抱抱,待會兒就不熱了。”
時星璨很想說一句:“我真的很熱。”
但是沉重的困意讓她眼皮都抬不起,最后在秦閻漠的懷抱里沉沉睡去。
次日,時星璨睜開眼睛時發現秦閻漠還在睡覺。
想到自己比他早醒的頻率越來越高,時星璨有些開心,起碼這證明她不是之前那個除了睡懶覺就是吃喝玩樂的杜歡依了。
她從床上起身跑到窗戶那里拉開窗簾,冬日早晨的陽光透過大樹,透過窗戶細碎的撒在潔白的地板上,難得帶上了些暖意。
秦閻漠一醒來就看見時星璨閉著眼睛面帶微笑站在碎密的陽光下,睫毛一顫一顫的異常惹人憐愛,輕紗的睡衣在光下若隱若現,他眼眸微暗,喉結聳動。
“閻漠,快起床啦。”時星璨笑瞇瞇的走到床邊在他額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秦閻漠輕笑一聲,掀開了被子。
之前他們的時鐘都是錯開的,難得一起洗漱打扮。
時星璨嘴角不由得流瀉出幾絲微笑,這種夫妻間的親密感讓她很是開心。
梳妝打扮后,時星璨身上有淡淡的花香,秦閻漠不由得抱住他在她頸邊深吸好幾口氣。
時星璨臉色微紅,安靜的房間里只有空調出風的聲音,秦閻漠的笑聲異常清晰:“害羞了?”
時星璨輕輕地錘了秦閻漠一拳:“不要逗我了。”
秦閻漠的心情顯然大好,又在她臉頰上印下了深深一吻。
因為臉上有傷的原因,很多要見人的事情秦閻漠只得交給侯瑞。
把侯瑞折騰的叫苦連天。
他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就在和秦閻漠一起擴大秦氏的時候吃了點苦,后來又是吃喝玩樂的大少爺一枚。
現在秦閻漠完全就是把他當畜生使,弄得他叫苦連天,偏偏卓君要今晚才能回來。
想到卓君,侯瑞晃悠到了秦閻漠辦公室,笑瞇瞇的說:“秦總,晚上卓君回來,要不要給他擺個歡迎宴會什么的?”
“我不去酒吧。”秦閻漠興致缺缺的回道,眼皮都不抬一下。
卓君沉默了幾秒,說:“給他慶生呢,一年只有一次生日,還不抓緊時間嗨一下?”
“卓君生日在夏天,員工履歷上有。”
“你就不想帶秦夫人去玩嗎?”侯瑞回道,“你們這么久以來都沒有做過該做的事了吧?”
侯瑞語氣曖昧:“剛好這次把秦夫人灌醉,然后的所有事都能推給酒后亂性了嘛。”
秦閻漠眉頭微微動了動,但還是歸于沉寂:“我還沒有卑鄙到做這種事。”
侯瑞嘆了口氣,硬是在秦閻漠辦公室呆了半小時,死活要秦閻漠陪他去。
秦閻漠當然是拒絕,最后還是時星璨進來送文件,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并表明自己想去,秦閻漠才算同意。
侯瑞興沖沖地走后,秦閻漠問時星璨:“你很喜歡去酒吧玩嗎?”
時星璨搖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想去看看。”
秦閻漠勾唇輕笑,心里突然就不抗拒那種氣味難聞還吵的要死的地方了。
下午三點,徐艷艷去機場接卓君,柳眉去隔壁休息室喂奶,秦閻漠趁這個時間找到了年往,問:“晚上要不要和我們去酒吧玩?”
年往眨眨眼,問:“你還會去那種地方?”
“少廢話,你到底去不去?”
年往嘆了口氣,搖頭:“算了,我現在只想在克里斯蒂安回家前躲起來,回頭萬一喝高了就藏不住了。”
“你知道他在哪?”秦閻漠反問。
年往點頭,在巴掌大的手機上點了幾下,立馬出現一個小紅點:“這就是克里斯蒂安,他現在在逛百貨商場。”
既然他不愿去,秦閻漠也不逼迫什么,回到辦公室開始處理文件。
上次的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新公司他派人調查過了,但還是和上次一樣,除了知道總裁叫‘蘇晴’,公司名字叫‘幽蓮花’其余消息均不詳。
秦閻漠還弄到了幾件首飾,這是‘幽蓮花’的最新產品,專門針對收入較高的白領,小眾又格調滿滿,還不容易和別人撞首飾。
比起珠寶他更在意的是上面刻的圖案。
圓潤的珍珠上是一朵小小的花,秦閻漠從未見過的花。
如果只是他沒見過還能理解,但大學里植物學的老教授都沒見過的花就有些稀奇了。
秦閻漠拿著珍珠研究了半天都沒研究出什么結果,最后還是和之前一樣把它扔進隔熱隔冷隔信號的保險柜。
他直到現在都不相信蘇晴自殺的事,畢竟人燒了之后都長一個樣,年往也說過除了他世上還有人有能力潛進警察局調換證據。
秦閻漠唯一不理解的就是:誰愿意大費周折為了蘇晴做這些事?
關于這個他也做了很多調查。
一開始以為是之前的老情人一類的,但是全部排查了一遍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之前本就是時軍公司里的小員工,就算有老情人一類的也只是普通的員工,根本不可能有這個實力幫她。
親戚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她一個山村來的小姑娘結婚后就徹底和家里斷了聯系,估計她家人現在都還以為她過著貴婦的生活。
想到最后還是沒個所以然,秦閻漠只得放下資料,開始處理公司的事。
距離年關還有一個多月,很多事情要處理好。
傍晚下班后,侯瑞帶著卓君興沖沖的來到了辦公室,恰好遇見了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的年往。
“我們要去酒吧,你要去嗎?”侯瑞邀請道。
雖然之前有過矛盾,但二人都不是什么小氣的人,所以很快就能‘一笑泯恩仇’。
再加上侯瑞之前也不是什么善茬,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年往,恰好年往也挺喜歡侯瑞的。
不過現在特殊情況,他還是搖頭,說:“算了,我晚上有很重要的事。”
“那好吧,你加油。”侯瑞笑瞇瞇的說,帶著卓君進辦公室找秦閻漠了。
四人收拾好東西后去吃了餐飯,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后才去了有名的‘酒吧一條街’。
侯瑞看著手機里的攻略在一間間的找:“據說這家叫‘藍魅’的酒吧非常好玩,你們別傻看著,都找找!”
秦閻漠興致缺缺的看著周圍,他是個喜歡安靜的人,酒吧這種嘈雜又喧囂的地方不適合他。
卓君倒是和時星璨一樣好奇,書香世家教出來的小孩一般都很乖,如果不是侯瑞一直說這個酒吧多好玩,他和侯瑞估計都不會邁進這條街。
“是這家嗎?”侯瑞指著一家漆黑的店面問道。
侯瑞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是這家,怎么燈滅了?”
有個黃毛看到四人站在門口湊過來說道:“這家店上周打架死人了,現在還沒解封。”
卓君和時星璨頓時一臉驚恐的看著侯瑞,侯瑞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他問看起來年級不大的黃毛:“那這附近有沒有什么環境好點的酒吧?就是那種……不會死人的。”
黃毛指著前面說道:“前面有家叫‘水精靈’的酒吧,那里的環境挺適合你們的。”
侯瑞道謝,問黃毛:“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黃毛嗤笑一聲:“我才不去那種老不死聚集地.”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跑了,“我朋友叫我了,byebye~”
秦閻漠的臉黑了黑,老人家的聚集地……
侯瑞干笑著給眾人打氣:“應該沒有幾個老人家會去泡吧,年輕人說話比較沒輕重。我們走吧。”
四人來到黃毛口中的‘老人家聚集地’,里面環境確實很好,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身姿曼妙,靜謐的鋼琴曲悠揚動聽,連說話聲都是靜靜的。
時星璨轉頭問秦閻漠:“要進去嗎?”
秦閻漠當然喜歡這種安靜的環境,不等他邁進去,侯瑞就拉住了他,說:“這和我之前參加過的慈善晚會并沒有太多區別。”
時星璨點頭表示同意:“我們還是換一個吧。”
卓君內心暗暗地不爽,在那個死小鬼眼里他們就有這么老嗎?
最后他們隨便找了家酒吧,里面的音樂聲雖然吵鬧但時星璨很慶幸沒有看見嗑藥的。
他們還遇見了剛才給他們指路的黃毛,黃毛看見他們很驚訝:“你們不喜歡剛才的酒吧?”
時星璨搖頭:“太安靜了。”
黃毛笑了:“不錯嘛,比我想象中的年輕多了。”
卓君再一次不爽,這個死小鬼是找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