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的工作能力本就突出,再加上這次有克里斯蒂安的幫忙,很快就完成了視頻的回收與受害者的賠償。
李洋鐘楚等人自然也被無情的拋棄了,坐牢的坐牢,死刑的死刑。
在他們進入監獄的同一天,秦閻趕到了意大利,把工資發放到位后宣布意大利分部破產。
即使公司的收益能繼續維持,秦閻漠也不想繼續了。
這里的酒店和超市之前都是在鐘楚等人的控制下,既然李洋倒了就不能給他們扶植新傀儡的機會,他這次要主動出擊。
秦閻漠和當地警察一起把李洋等人這么久以來搜刮的錢財分門別類,上交國家的上交國家,返還公司的返還公司。
本來挺喪氣的一件事,在秦閻漠發現所得的收益比損失的還多時立馬變了味。
怪不得有句話叫‘和珅跌倒嘉慶吃飽’,活生生就是秦閻漠和李洋的關系。
李洋財產數額之大連一向淡定的卓君都忍不住吐槽:“他這些年得做了多少惡才能有這么多錢?”
秦閻漠沉默不語,接過賬本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說:“把這個收好,回國后和侯瑞再清點一遍!
“你想留在這里?”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卓君和秦閻漠一向很隨意。
“嗯!
“為了秦夫人?”
“也為了新生意。”秦閻漠嘴角翹了翹,“意大利是塊肥肉,不能丟。”
卓君知道他的野心,把賬本小心的放進公文包里,問:“你想做什么?”
“杜銘是靠餐飲業發家的,即使現在杜家主業不是餐飲也有比一般企業成熟的運作模式!鼻亻惸妓鞯馈
“我還以為你會找更現代一點的企業!
“這里不是我們的地盤,科技開發類的得等資本積累好了之后再轉型。”
卓君‘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問:“你準備什么時候把秦夫人從杜家接回去?”
“快了。”秦閻漠回道,“你今晚就回國,侯瑞加了這么多天班再不讓他休息他會哭的。”
卓君難得勾了勾嘴角,比冰山還冷得眼底竟然出現了一絲笑意。
這不怪他,而是侯瑞曾經真的有加班加到哭的黑歷史。
秦閻漠至今還記得他在自己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狼狽模樣,鼻子上還掛了個泡。
而且他和卓君直到現在都不明白加班有什么好哭的。
和卓君分手后,秦閻漠帶著自己的行李開車去了杜家。
杜歡依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秦閻漠了,她一看見他的車子停在自家門口就迫不及待的狂奔過去。
秦閻漠剛下車就被一個人形物抱住了,雙手下意識的扶住即將摔跤的小人兒,熟悉的香味讓人的心情都跟著變好了。
“閻漠,你總算回來了!倍艢g依發出類似小貓的哼鳴,撒嬌意味十足。
秦閻漠樂的寵她,俯下身子在她柔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說:“有沒有想我?”
“你怎么現在才來?”杜歡依緊緊抱著他,“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那我多虧。”秦閻漠笑著調侃道,掐掐她挺翹的鼻子,問,“你爸呢”
“樓上,你找他有事嗎?”
“嗯,我找他合作!
說到合作,杜歡依的眼底就滿是擔憂:“我聽爸爸說你的公司破產了!
秦閻漠滿臉輕松的安慰她:“只是分公司,總部沒什么影響。”
“就算是這樣……你不是也虧了很多?”
“只能說比想象中的好。”秦閻漠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李洋的財產對他來說絕對是個意外驚喜。
杜歡依把他帶到杜銘的辦公室,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說:“爸爸,閻漠來了。”
“請進。”
隨著聲音的落下,杜歡依推開了房門:“爸爸,閻漠找你有事。”
杜銘的神態一如既往的儒雅輕松,絲毫不受分部破產的影響:“秦先生有事嗎?”
秦閻漠點頭,牽著杜歡依的手大大方方的走進屋內:“杜先生,秦氏分部破產的事您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是,我知道了!倍陪懚Y貌的回道,“雖然我們已經簽了合同,但合作還沒開始,違約金就算了吧。”
秦閻漠擺手制止了他的話,說:“違約金我會照付,同時也有新的合作意向。”
杜銘認真的看著他,等他繼續往下說。
“我想重新在分部注冊一家公司,”秦閻漠用余光看了坐在沙發上滿臉期待的杜歡依一眼,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不知道杜先生有沒有意向合作?”
“秦先生打算做什么?”杜銘問道,“秦氏出了那么大的事服務業應該已經做不成了。”
“不止是服務業,其他行業也很難做成!鼻亻惸拐\的說出了真相,“就看杜先生愿不愿意陪我賭一把!
杜銘有些贊賞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有魄力,比他年輕時厲害多了。
但贊賞和做生意是兩碼事,他又問:“秦先生用什么保證我不會虧本?”
“用秦氏的總部!鼻亻惸,“杜家雖然在意大利已經立足,但終究難以進一步發展,根本原因還是這里的壟斷太嚴重了!
杜銘點頭表示同意他的想法。
“如果杜先生愿意把意大利的總部移回國內,杜家會有更大的發展。”
杜銘笑了,問:“那意大利的產業怎么辦?”
“只留下餐飲業,”秦閻漠語氣篤定,“這也是我想和您合作的領域!
杜銘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秦閻漠的目光波瀾不驚。
“這是個很冒險的舉動!
“生意永遠都伴隨著風險!
杜銘看了杜歡依一眼,問:“你的意思呢?”
杜歡依沒想到他會問自己,愣了一下,說:“我不知道。”
“歡依,你想不想回國?”秦閻漠反問。
杜歡依沉默了,一方面她確實想回國看看自己的兩個兒子,另一方面她又有點恐懼即將到來的新生活。
一回國就意味著她接受了秦夫人的身份,到時候就不再是無憂無慮的杜家小姐,而是已為人母的秦氏夫人。
杜銘嘆了口氣,說:“秦先生,這件事關系重大,讓我多考慮兩天!
秦閻漠知道這件事心急不得,只得點頭答應。
杜歡依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看看秦閻漠一身名貴又繁復的西裝,問:“閻漠,你有地方住嗎?”
秦閻漠微微點頭:“我待會兒去找酒店!
杜銘很快就意識到女兒的小心思,不管是為了女兒還是從小到大良好的教養他都開口問了:“秦先生要不要在這睡?我讓人準備一間房。”
秦閻漠本想客套兩句,在看見杜歡依期待又興奮的目光中直接點頭答應了。
杜歡依開心的小跑出書房讓下人準備房間。
秦閻漠寵溺又不舍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很漂亮!痹诙艢g依走遠后,杜銘低低出聲道。
“她是我的妻子!鼻亻惸氐,“她有多漂亮我自然知道!
杜銘沉默了幾秒,說:“對不起!
在秦閻漠第一次找他之后他就派人稍微調查了一下,即使秦閻漠背景深厚他還是套出了大致的信息。
秦閻漠搖頭:“你把她照顧得很好,起碼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過的很開心!
杜銘笑著嘆了口氣:“是我太自私了,就算你現在把她從我身邊帶走我也是沒怨言的。”
秦閻漠給杜銘和自己各倒了杯茶,說:“杜先生,既然星璨真的把您當父親,我也不會害您!
他認真的凝視著面前的男人:“把總部遷回國內,既能和星璨團圓也能讓事業更進一步,有什么不好?”
杜銘沉默了許久,問:“星璨是那個孩子的名字嗎?真好聽。”
“星璨的親生父親對她很不好,”秦閻漠答非所問,“她一定會更喜歡你的!
這句話是真的戳到了杜銘的軟肋,什么風險、麻煩都是次要的,他最怕的就是杜歡依的恢復記憶后不要他了。
“而且他現在還去世了。”
杜銘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微笑,又很快消失,說:“既然有秦先生的保證我就把總部遷回國內!
秦閻漠伸出手:“合租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達成了口頭上的協議后,又開始商量具體事宜。
直到后半夜,杜歡依來書房催人睡覺了才消停。
“杜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帶星璨先回國!鼻亻惸炎郎系奈募帐昂,對杜銘提議道。
杜銘一點都沒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沒問題,我要處理般公司的事,也沒空照顧她。”
經過了一晚的交談,杜銘心中對秦閻漠的最后一丁點敵意和戒備都消失了:“而且孩子總歸是要看看媽媽的!
秦閻漠露齒一笑,說:“那我明天就帶她回國等你了!
杜銘大方的大手一揮,叮囑道:“好好照顧我女兒!
“一定。”
秦閻漠率先走出書房,杜銘還要留下處理最后一點文件。
“我爸爸呢?”杜歡依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
“還有最后一點文件要處理!鼻亻惸p輕抱住她,寂靜的走廊里滿是他的聲音,“明天和我一起回國吧,你爸已經同意了。”
這句話把杜歡依最后的一點困意都弄沒了。
杜歡依傻愣愣的被秦閻漠抱著,眼底除了驚喜之外還有一點期待,一點緊張和些許不舍。
“是帶我回家看小包子他們嗎?”
“嗯,他們都很想你!鼻亻惸⑽⑹站o了手臂,他終于能把時星璨帶回家了!
杜歡依抓著他的外套下擺,死命的揪著:“要是我失憶的事露餡了怎么辦?”
“不會的,我媽已經知道了,小包子傻,小餃子還小。”
杜歡依撲哧一笑,心中的緊張感頓時消散了不少,她戳戳他的胸膛,說:“小包子才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