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秦閻漠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收到了杜歡依的視頻請求,想都沒想就按下了答應(yīng)。
杜歡依明媚的笑容出現(xiàn)在視頻中:“閻漠,你睡了嗎?”
“快了。”秦閻漠低沉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格外撩人,“你剛起床?”
“嗯。”杜歡依笑著點頭,用手機在自己身上照了一遍,“看,睡衣。”
秦閻漠被她少女心滿滿的動作逗樂了,笑著說:“今天中午的事謝謝你了。”
杜歡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畢竟是我們的兒子嘛,雖然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說完,她的臉就紅了。
之前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今天真的把話說出來了她才意識到生孩子之前是要經(jīng)過些程序的。
杜歡依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根,用比文字還小的聲音問:“我能看看另一個孩子嗎?”
秦閻漠不知道她突然臉紅什么,說:“小餃子已經(jīng)睡了,他在我媽房間。”
杜歡依失落的‘哦’了一聲,垂著腦袋撥弄自己的手指。
“歡依,你在緊張什么?”
杜歡依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秦閻漠似乎都能聽到‘乒乒乓乓’的響聲。
“我只是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啦,明明我的腦海中戀愛的記憶都沒有多少,你就抱著兩個孩子和我說都是我生的。”
秦閻漠笑了一聲,說:“難道你不喜歡他們嗎?”
“我很喜歡他們!”杜歡依急切的解釋道,接著垂下腦袋不好意思的說,“幸好那是我們生的孩子。”
秦閻漠低低的笑了,問:“如果是我和其他女人生的呢?”
杜歡依撅著嘴嬌嗔道:“那我就不和你在一起啦!”
秦閻漠恨不能現(xiàn)在就沖到屏幕的另一邊抱住她狠狠親兩口,可惜他做不到,只能在腦子里過過干癮了。
雖然很想繼續(xù)和杜歡依聊下去,但秦閻漠知道明天有更重要的事做,只能匆匆結(jié)束了視頻,帶著遺憾睡去。
次日,秦閻漠是被小包子的小手拍醒的。
他一大早就沖進秦閻漠的臥室,不停地用手拍著他的臉,說:“爸爸!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秦閻漠不耐的睜開雙眼,在看見面前的人時怒氣驟減,無奈道:“小包子,這么早起床干嘛?”
“太陽都出來了!”小包子指著外面的太陽大聲叫道。
秦閻漠還沒回話,房門就被推開,白蓉華輕柔的聲音傳來:“小包子,快過來,別打擾爸爸睡覺。”
小包子乖乖從床上下去,一蹦一跳的往門口走,嘴里還小聲嘟囔著:“爸爸大懶豬。”
秦閻漠失笑,長腿一勾就把小包子勾到床邊,掐著他肉嘟嘟的圓臉,笑著威脅道:“你說誰是懶豬?”
小包子扭著身體想從秦閻漠的桎梏中逃脫,結(jié)果自然是失敗的。
秦閻漠彈彈他的腦門,松開手上的力量讓他往白蓉華的方向跑。
“媽,小餃子呢?”
“還在床上,我現(xiàn)在去抱他。”白蓉華笑吟吟的回道。
秦閻漠微微點頭,房門關(guān)上后便起床換衣服了。
一趕到公司就收到了克里斯蒂安的電話。
“有新發(fā)現(xiàn)了?”秦閻漠坐在久違的辦公桌上麻利的處理事務(wù),不等克里斯蒂安開口就語氣冷淡的問道。
克里斯蒂安立馬不爽的嚎道:“我一有消息就打電話給你了,能不能不要這么冷漠?”
秦閻漠煩躁的‘嘖’了一聲,放柔了語氣,說:“你有什么事?”
克里斯蒂安愉快的‘哼哼’兩聲,語氣中是遮不住的得意:“李洋的事我已經(jīng)解決了。”
秦閻漠冷淡的‘哦’了一聲,說:“知道了。”
“你就不想說點什么?”
“謝謝。”
克里斯蒂安撇嘴,這么順從就不好玩了。
秦閻漠知道他存了心的想招惹自己,便大大方方的回應(yīng)。
他把分部的資料全部整合了一遍,發(fā)給卓君讓他來處理這件事,順便問了一句:“瑪麗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還是傻呆呆的,醫(yī)生說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克里斯蒂安語氣認(rèn)真了不少,“我現(xiàn)在在機場接嘉鋒,他待會兒會看看瑪麗。”
秦閻漠自然相信蔣嘉鋒的本事,叮囑道:“李洋的事你要多盯著,沒這么容易解決,他們指不定還有什么后招。”
“嗯。”克里斯蒂安應(yīng)道,他其實也奇怪,西西里的人一般都很不好惹,這次卻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怎么想都舉得不對勁。
不過他忙著調(diào)戲秦閻漠,就先隨便掰扯了兩句。
二人又簡短的交流了一下,秦閻漠就掛了電話。
他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是把分部的證據(jù)搜集好向警局檢舉,順便抑制蘇晴的發(fā)展。
瑪麗的事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他們估計會蟄伏起來。
秦閻漠面不改色把自家公司自家手下的犯罪證據(jù)收納整合,匿名給警局證監(jiān)會一人發(fā)了一份。
回國看見小包子之后,他決定轉(zhuǎn)換一個戰(zhàn)略。
鬼曉得釣出那些大魚要多久,還不如一根根拔掉他們的枝椏,等他們露出疲態(tài)的時候一鼓作氣干掉他們。
之前就是他太好脾氣了,那些人才以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還敢跑到他家里抓人!
秦閻漠眼神陰鶩的狠狠按下了發(fā)送鍵,不管這次能查出多少人,分部的高層和國內(nèi)負(fù)責(zé)和意大利交接的人是絕對自身難保了!
而另一邊的卓君一收到秦閻漠的郵件就轉(zhuǎn)發(fā)給當(dāng)?shù)鼐炝恕?
與秦閻漠共事了這么多年,即使秦閻漠沒有把話說清楚他都能瞬間理解。
他抽空給克里斯蒂安打了個電話,問道:“要不要把瑪麗的事情告訴警察?”
克里斯蒂安沒回答他的話,問:“你怎么知道我的號碼?”
“秦總給我的。”
“他有說我是誰嗎?”
“卡倫那家族的首領(lǐng)。”
克里斯蒂安輕笑一聲,說:“沒想到他這么信任你。”
不等卓君回話他又問:“他還和你說了什么?”
“有事就聯(lián)系你。”卓君冷淡的回道,又把一開始的問題重復(fù)了一遍。
克里斯蒂安看了眼已經(jīng)被接到正旺這邊過來的蔣嘉鋒,說:“暫時不要,就算少了這條罪名我也有辦法讓那些人把牢底坐穿!”
卓君公式化的說著那些寒暄的話,按掉了通話。
克里斯蒂安郁悶的看著手機,問已經(jīng)坐上車的蔣嘉鋒:“閻漠身邊的員工是不是和他一樣冷漠?”
蔣嘉鋒眉頭一挑,問:“你剛才在和卓君打電話?”
“看樣子你也沒少和那個年輕人打交道啊。”克里斯蒂安感嘆道。
蔣嘉鋒笑笑,把話題引到正途:“你說的那個瑪麗在哪?”
“我家,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你也休息一晚。”
蔣嘉鋒眨眨眼,語氣帶上了點點請求:“不能把她叫醒嗎?我時差還沒到過來,現(xiàn)在哪睡得著。”
克里斯蒂安露齒一笑,看起來詭異又嚇人:“我妹妹可是把她當(dāng)成了寶貝,你確定要打擾她?”
想到克里斯蒂娜生氣時的模樣,蔣嘉鋒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算了,我順便倒倒時差。”
克里斯蒂安勾住他的脖子,對他挑挑眉:“其實我妹妹長的挺好看的。”
蔣嘉鋒抗拒的把他的臉推開:“你不要像個拉皮條的似的。”
“你就不考慮考慮?多少人想做教父的妹夫都沒機會!”
“免了,我只想找個懂事聽話,溫柔嫻淑的老婆。”蔣嘉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那多沒勁!”克里斯蒂安大手一揮,很是不屑。
“我就喜歡沒勁的人生。”蔣嘉鋒拒絕道。
克里斯蒂安從大學(xué)開始就對他和克里斯蒂娜有種迷之執(zhí)念。
當(dāng)時正是開學(xué)季,所有人都拖家?guī)Э诘膩淼搅舜髮W(xué)校園,只有他和秦閻漠兩個光棍自己提著行李箱來了。
本來是兩人一間宿舍,但克里斯蒂安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第一天就把室友嚇得哭爹喊娘的退學(xué)了,他便一個人獨霸一間宿舍,秦閻漠和蔣嘉鋒正好住他對面。
一開始大家對彼此的底細(xì)都不清楚,蔣嘉鋒也只當(dāng)他的妹妹是個脾氣有點驕縱的普通小姑娘。
直到某一天,他獨自一人經(jīng)過一間小巷時看見克里斯蒂娜被四五個大男人圍攻,正想上去幫忙時,一個男人的腦袋就在自己面前炸開了花。
蔣嘉鋒心中‘脾氣有點驕縱的的普通小姑娘’左手拿槍右手持棍,來一個打一個,沒多久就倒了一片。
克里斯蒂娜不屑的對地上七扭八歪的人和尸體們豎了個中指,哼笑著走遠(yuǎn)了,留下目瞪口呆的蔣嘉鋒。
從那之后蔣嘉鋒就再也沒小看過女人了。
克里斯蒂安拍拍蔣嘉鋒的肩膀,說:“有需求就叫傭人,我要睡覺了。”
說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今天真是困死我了。”
蔣嘉鋒翹了翹嘴角,問:“明天幾點起?”
“你想幾點起就幾點起,反正不會少了你的早餐。”克里斯蒂安擺擺手,朝自己臥室的方向走。
蔣嘉鋒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問:“我問的是瑪麗。”
“她啊……”克里斯蒂安想了一會兒,說,“一般我妹妹醒了她也就醒了,她們睡在一個房間。”
蔣嘉鋒眉頭一跳,問:“她們關(guān)系這么好?”
“你還不知道吧?克里斯蒂娜從畢業(yè)后就對可愛漂亮的事物有謎一般的好感,瑪麗現(xiàn)在就是她心中的第一名。”克里斯蒂安解釋道。
蔣嘉鋒嘴角抽抽,作為一個親眼看過克里斯蒂娜徒手?jǐn)Q斷腦袋的人來說,克里斯蒂安的話實在沒什么可信度。
“總之,她醒了的話就把我也叫醒。”蔣嘉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動這個手術(shù)的人呢!”
克里斯蒂安看了眼鐘,轉(zhuǎn)身走了:“知道你好學(xué),可是現(xiàn)在很晚了,睡覺吧!”
蔣嘉鋒唇角勾了勾,回房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