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了?”
魔徒已經是第三聲喚她了,奇怪她怎么突然一臉失神。
他擔心是否自己奉上的心意讓主子不高興了?
“額,沒什么。”
虞未生回過神來后,將手上的名冊合上。
“主子是想到了何人所畫?”
魔徒瞬間燃起熊熊八卦之心,不知是哪位公子如此有眼光?
“咳——”
她莫名被口水嗆一下,隨后兇了這魔徒一句“你很閑嗎?趕緊去干事,滾!”
“是是是,屬下滾了!”
魔徒撒腿就跑。
她又百般無聊的臥躺在榻上,雙眸定定看著上方陷入沉思。
他說對她有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么......
忽然又感覺腦袋一片的混亂。
自顧昔寒跟她說了那些話后,她這三天里總會莫名的發呆。
滿腦子想的都是他說過的話和親吻她眉心的這個事。
更更更重要的是,她當時是怎么離開青梵山的?
沒錯,是落荒而逃!
她居然會落荒而逃?
“啊——”
突然嚎了一聲,捂住臉懊惱著。
那小子一定會笑話她!
這時,又一名魔徒風風火火的跑進議事堂。
見她突然瘋癲的在榻上手舞足蹈的,很怕主子心情不好拿自己開刀。
主子看上去精神有些失常啊?
“愣著干嘛,說事!”
斜視下方的魔徒。
“靖蕖分舵傳消息稱慕容家的事情已轟動九州,很多世家門派都斷定是...是主子所為。”
說完趕緊將頭低下,不敢直視她的表情。
“呵這群人,本尊決定親自出馬捉那陷害之人,你趕緊傳音讓柳護法回來鎮場子。”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就怕有什么魑魅魍魎來搞事情。
啞狼雖能解決很多動粗之人,但面對陰謀詭譎他并不在行。
“遵命,屬下立馬就辦!”
魔徒松了一口氣,逃命似的跑出去。
*
當晚趁著月色濃重,虞未生出了幽璽趕往靖蕖慕容氏。
靖蕖北城,慕容氏所在地。
月黑風高,一條黑影如鬼魅穿梭在暗巷窄道間,身姿優美的飛檐走壁在每一處。
慕容府已經被官府所封鎖了,整個府的上空懸浮著一股邪氣。
普通百姓看不出來,但會感覺到有點陰寒。
她輕松的翻越外墻進入府里,一跳下來就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是慕容府那些枉死之人久久不愿散去怨魂。
隨意揮開耳邊擾人心神的怨戾,并沒有想要出手去消滅這些怨魂。
渡化這種事情她沒興趣做,再者小小怨魂不礙事。
她凝神閉目感應著什么,當睜開眸子時就隱去身影,瞬間來到慕容府的某個院落。
看這里的位置是最靠近中庭的,應該是府上具有相當地位之人的院子。
‘咯吱’
輕手推開一個房間的門,昏暗一片全是怨魂游蕩。
‘唰’
她幻出瑩火照路,打量房間里的一切。
這好像是個書房,除書架子以及墨寶外,還放有不少名貴的瓷器。
看樣子這里應該是慕容家主的書房了。
“奇怪?”
不起眼的一個書房怎么會吸引如此多的怨魂聚集于此?
她還感受到這里有非常怪異的氣息。
‘呼’
是風的聲音,瑩火被她掐滅。
果斷出手擒向身后之人,就在她正要釋放魔氣時,忽聞一陣熟悉的淡香。
“是我。”
月色下,一白衣少年背光站于她面前。
完美的輪廓匿于這黑暗中,唯獨一雙深邃的星眸無比清晰。
“你怎么在這?”
一臉愕然的看著顧昔寒。
大老遠從清滄跑來靖蕖這小家族之地,他也對這次的滅門慘案有興趣?
“前日便來,特意等你。”
言簡意駭八個字,表明他的來意。
她就更疑惑了,問“等我干嘛?”
“想見你。”
前幾日聽聞發生這樁滅門案后,猜測她定會親自到慕容府一探究竟,尋找那背后陷害她之人。
“......”
要不要這么直白。
要是沒發生過他表心跡的事,估計她都會認為這三個字,就真的是字面意思。
“你你你想見我,要干嘛!”
口齒有些不利索。
“你知道的。”
他意味不明的一句,可這次她居然懂了。
幸好這夜色無比濃重,臉上的紅暈沒被發現。
子時正。
慕容府上下所有怨魂全部飛進這間書房。
“這里面好像有什么。”
顧昔寒提醒一句,她立即看向怨魂涌向的地方,正是某個書架子的方向。
她走過去揮手撥開那些怨魂,無形的壓迫感使那些怨魂全部逃散。
“好像——”有密室!
后面還沒來得及說,手就摁在了某個機關上,腳下一空直接墜落,她被人摟進懷里。
兩人跌落一條長長的滑道,順著滑道來到最底下一層。
‘唰唰唰’
兩邊無數火把應聲而亮,火光搖曳在兩人的臉上。
發現自己被顧昔寒抱懷里,反應極大的趕緊推開他。
他留意到虞未生那過激的反應,發現她從剛才開始就躲避著自己。
“看什么?”
怎么以前沒感覺這小子盯人看,會將人盯得頭皮發麻心跳加速?
“你在害羞?”
他只是隨口一問,她卻夸張的反駁。
“誰害羞?搞笑,我怎么可能害羞,有什么好害羞的,別以為你表了心意,我,我就會怕你!”
她惱羞成怒,手指一直戳他胸膛說話,戳得他胸口發痛。
“我知道了。”
微涼的手裹住她那暴躁小手。
“知道什么?”
用力想要抽出被他握著的手,卻發現他遒勁很大就不松開。
“知道你沒害羞,知道你沒在怕。”
仿佛哄小孩一樣的口吻,語氣滿帶輕柔的說著。
“不跟你說。”
很不滿意他的口吻,想發作又不知發什么作。
轉身將他拋在身后,大步流星的四處打量。
顧昔寒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一直默默注視她認真的臉龐。
“這個地方你來看看。”
招手示意他過來看。
他走來觀察著她指的地方,眼前這張桌子上留有一個圓弧痕跡,上面遺留著大量的邪氣。
“這里原先應該放著什么東西。”
他推斷著。
按道理來說一般物品放久了被蒙塵后,才會在物品拿開之后留有底座的痕跡。
可這張桌子片塵不染,很顯示經常被擦拭。
而這個痕跡似乎是某件物品邪氣過盛才導致的。
------題外話------
未生這表現怎么有點嬌羞啊~
看來顧二不是一廂情愿呢,嘿嘿!
加把勁啊!追妻就得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