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跟時初的關(guān)系還沒有確定下來,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變故,加上,如若讓時初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的話,他很確定,時初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時初掛斷了電話,顧周析心中起伏不定,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跟時初之間,其實遠遠已經(jīng)超出她之前跟莫聿寒不是?
這四年里,他見證了時初的成長,陪伴著她走過每一步路,一起歡笑,一起努力,是他人生中最珍貴的回憶,意義非凡,誰都沒有辦法代替。
顧周析握緊了手掌,面色沉得如窗外陰郁的天氣。
隨后,他叫了秘書,聲音如凜冬飄雪般陰冷,沉沉地說道:“訂兩張去青城的機票。”
……
此次時初決定暫時留在青城,也是她之前從未想過的。
只是現(xiàn)如今青城對時初來說,反倒是變成一個陌生的城市。
她在這里出生,這里長大,到頭來卻是連一個家都沒有。
四年前莫聿寒所賦予的一切,她也都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了。
包括連母親曾居住的地方。
只不過現(xiàn)在的她,早已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希爾頓酒店房間里,她開了瓶紅酒坐在落地窗前,將手機開了免提聽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
如她所猜測的那樣,調(diào)查結(jié)果一無所獲,別說關(guān)于念念,就連四年前她生下的孩子,也沒有半點消息。
這是她最納悶的,莫聿寒為什么要封鎖一切消息,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時初舉起了高腳杯,將里頭的紅酒仰頭飲盡,落地窗映照出她那張微微泛紅的臉頰,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有幾分冷清。
正在此時,放在一旁的電腦彈起了視頻通話,是從他們?nèi)巳豪锩鎮(zhèn)鱽淼摹?
時初順手按下了接聽,屏幕里隨即出現(xiàn)了杜梓樂和北南的臉。
“你怎么還不回來,都沒有人陪我喝酒了,再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去找你兒子了。”
杜梓樂看著時初酒店房間的環(huán)境,沒等時初開口便著急地催促道。
“這還是人話?她兒子才三歲。”
“沒聽過酒量就得從小培養(yǎng)?”
“放屁,你倒是讓你兒子三歲就開始喝酒。”北南毫不客氣地鄙夷道。
杜梓樂不慌不忙地晃了晃腦袋,故意地嗆道:“等我有兒子了,他滿周歲我就開始讓他喝,你能拿我怎么樣?”
“你狠,我不跟你這種神經(jīng)病說話,時初,你機票定了嗎?需要到時候我去接機?”
“我暫時還要在國內(nèi)待多一段時間。”
“什么?”
杜梓樂跟北南幾乎是同時開口,臉上都是同款驚訝表情。
“不是,你留在國內(nèi)還有什么事?”
時初不在,杜梓樂無聊得要命,去喝酒得到的關(guān)注也少了。
“是碰上什么麻煩事了,需不需要幫忙?”
北南擰著眉緊張地看著時初,一副隨時都要趕過去的樣子。
“得了吧你,你能幫到什么忙,難不成你在國內(nèi)還有勢力啊?”
杜梓樂知道北南家里不簡單,但勢力范圍有那么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