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鵑說得可真是輕巧,一只畜生而已。
可怕是有些披著人皮卻不干人事的,比一只畜生還不如。
時初也聽到傅鵑跟白岑耳語,聽到狗肉二字,神經不自覺地緊繃。
傅鵑趾高氣昂地走了,白岑看著她的背影,氣得心臟揪的一下疼。
“大嫂,你還好吧?”
時初走到白岑身旁,看到她略微蒼白的臉,不免緊張了幾分。
畢竟甜甜剛被毒死,她這心里面肯定也是不好受。
加上傅鵑還這樣得寸進尺,步步緊逼,白岑在莫家的日子步履維艱。
“我沒事。”白岑收回目光,臉色開始慢慢恢復,唇角稍稍地抬了抬后又放下。
白岑想起了以前丈夫還在世的時候,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就算是傅鵑在張揚跋扈,那也還是要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敢這樣囂張。
可一旦是沒有人庇護了,便是她現在這樣的下場。
“你現在身體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請醫生過來給你瞧瞧?”
白岑壓下自己內心的煩悶,拉著時初的手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大嫂,方才我也都聽到了,二嫂真讓人送了狗肉去你房里了?”
時初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思索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
白岑抿了抿唇,神情看起來有些掙扎,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時初瞬間感到火大,比剛才王媽陰陽怪氣說的那些話,還要更生氣幾分。
“她們怎么能這么做?”
時初有些按捺不住,手掌扣著沙發的邊緣,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我一點都不奇怪。”白岑聲音涼涼的,對傅鵑這人的行事作風早已習慣。
傅鵑看不慣她們母女倆經常往莫家跑,所以總是想著法子讓她們待不下去。
可她們若是真的被逼得不來莫家了,那今后再想來可沒那么容易了。
“難道就真的管不了嗎?”時初張了張口,補充道:“例如告訴老夫人此事。”
時初慢慢的松開了手,但緊繃的神經仍舊是像是一根隨時會斷裂的弦。
白岑表情淡然地搖了搖頭,輕聲道:“老夫人頂多只是輕輕地說她兩句,于事無補。”
自從長子去世之后,莫老夫人就越發希望能家庭和睦,無論是兄弟之間,還是妯娌。
如果白岑去莫老夫人面前提起此事,也無法將傅鵑怎么樣。
相反還會惹惱傅鵑,她要是再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又能如何?
“大嫂真能忍受得了她這般欺辱么?”
包括當年的事情,白岑受傅鵑這樣打壓,任誰瞧了都為她不平。
“蓓蓓年紀還小,就算是不為了我自己,也要為了她。”
白岑語氣淡然,像是對那些事情看得很開了。
時初也算是明白了,白岑也是為了蓓蓓才這樣忍氣吞聲。
而且白岑本來就性格柔弱,不是那種會跟別人爭搶的人。
“自從發生了那么多變故,我也早就看開了許多,有些事情忍一忍就會過去了,犯不著為了一時之氣,鬧得彼此更加不快,現在與你聊了這么一下,我這心情也好了不少。”白岑淺笑著說道,示意讓時初放輕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