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傅鵑也一直都在忍耐。

她該做的，能做的，全都不留余力地去做了。

可是就算是做得再多，起到最主導作用的莫成華卻讓她大失所望！

“大哥的事情你都做了，為何前幾年你對莫聿寒還是心慈手軟？”

觸碰到莫成華內心深處的秘密，他眼含凌厲，目光仿佛變成一束冰冷刺骨的利刃，讓人感到懼怕。

可傅鵑面對這樣的眼神依舊是不緊不慢地靠近，唇邊似乎還噙著一抹淺淺的冷笑。

“他的勢力日漸擴大，現在你雖然在莫氏集團有立足之地，但之前擁護你的元老也被他給趕得差不多了，你的權利也一點點地在被削減，到那個時候你被徹底地踢出去，誰還會把你這個莫家的二爺當一回事？”

傅鵑深知說這番話便是在挑戰莫成華的容忍力，她也知道他有可能隨時會翻臉。

“當時我便說加大劑量，是你的心慈手軟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面，這樣下去，以后你讓舟兒怎么辦？”

“夠了！”莫成華低聲呵斥，像是觸及逆鱗般盛怒。

“我們是夫妻，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都會害你，只有我不會！”

“不會？如果不是你一直在身邊慫恿，我會干出那樣的事？！”

莫成華眼底布滿了血絲，看著眼前的傅鵑就好像是看待魔鬼一樣，愛意全無。

傅鵑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看待自己，也只是抬了抬唇角，神情淡然。

反正這么多年過去了，利益至上，莫成華到底愛不愛她，也都沒有任何意義。

“就算是我再怎么慫恿，若不是你也藏著這樣的心思，又怎么會成功？”

他們兩人一起做的事情，誰也別想將責任推卸到另一方的身上。

現在提起這些陳年往事，傅鵑眼底一片漠然，早年間心底還會有一絲絲的顫抖，到現在也已經毫無波瀾。

內心的棱角早被磨平，她對當初做過的事情不會有一絲的后悔！

莫成華看著冷靜得出奇的傅鵑，想起多年前大哥出事的那個夜晚。

原本在那一場事故當中，莫聿寒差點也要跟著一起死的，是他福大命大，躲過一劫。

后來在他療傷恢復的時候，傅鵑原先提議讓她順水推舟，干脆讓莫聿寒死于非命。

但那時候莫成華擔心莫聿寒一死，別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便打算放過他。

可傅鵑卻擔心今后莫聿寒會成為后患，專門找了國外生物研究機構，花了大價錢弄了一種會造成神經錯亂的藥物。

她想讓莫聿寒成為瘋子，這樣一來他便沒有辦法插手公司的事務。

但是她還是低估了他的克制力和商業能力，甚至在他們兩人不經意之間一鳴驚人，完全讓人難以察覺得到。

那個時候傅鵑就知道，莫聿寒的城府以及手段，絕對是在他的兩個哥哥至上。

而且她也慢慢明白，莫成華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想要奪回權力，只能靠特殊的手段，否則按照正常的情況下去，只能等著輸。

“那個孩子……不能留。”傅鵑看著正在氣頭上的莫成華，語氣冷得讓人身子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