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雖然口口聲聲堅持自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但卻依舊能感覺到她極其僵硬的肢體。
莫聿寒心下不由輕哂,卻并沒表露什么來。
比起早前,小丫頭已經(jīng)有很大進步了。
不管處理任何問題,他都不是猶疑不定的人,一夜時間足夠做出任何決策。
既然不討厭,就不需要糾結(jié)愛與不愛,這人——一定是他的。
有些忍耐也只是暫時的。
不會,他有的是時間親自教她。
“接下來……我要怎么做?”
時初態(tài)度認(rèn)真地堪比讀書時做筆記時的樣子。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克制住強烈要落跑的沖動。
明明是曖昧濃情的事情,分分鐘變得嚴(yán)肅無比,宛如教學(xué)現(xiàn)場。
這般循規(guī)蹈矩,莫聿寒看著她這種自欺欺人的可愛勁兒,唇角藏著一抹難言的笑意。
“衣服。”他淡淡地說了這兩個字,窺測不出任何真實情緒,意思卻十分明顯。
時初聽完,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所表達(dá)的。
衣服,什么衣服?有什么問題嗎?
時間靜止了一秒,兩秒……時初腦筋一轉(zhuǎn),這才緩過神來。
他們現(xiàn)在根本就談不上什么,真正要執(zhí)行合約上內(nèi)容,這一步也是必須的。
時初內(nèi)心咯噔了一下,遲遲做不出回應(yīng)。
“若是看不清,可以開燈。”
“不要!”
時初反應(yīng)強烈地拒絕道。
她能這般的膽大,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黑燈瞎火的緣故。要是開了燈,就真的沒法繼續(xù)了。
“我的精力有限。”莫聿寒似有些不耐,催促著她。
“你能自己……”
她聲音孱弱,想想就覺得自己做不來主動幫他做那種事情。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莫聿寒話語一轉(zhuǎn)。
時初實在是被這人給折騰得夠嗆,她氣的磨牙。
他就是知道自己急著要完成合約上的內(nèi)容,才會這般戲耍她。
“行,我自己來。”
時初輕輕地推了下莫聿寒的身子,示意他先起來。
莫聿寒在這一點上還是配合時初,忽明忽暗的眼眸捕捉著她的慌亂。
時初臉色緋紅地伸手摸索著他的衣服。
好在他穿的是寬松的睡袍,若換成其他衣服,就真的難辦了。
可盡管如此,時初的手還是快抖成了篩子似的。
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總是心虛又羞恥。
更別提,莫聿寒一直都用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她,盯著她的每一步動作。
“你能不能……先別看我?”
時初被莫聿寒灼灼的目光看得實在是不好行動,便開口詢問道。
莫聿寒知道不能逼她太緊,將目光移開。
“手。”
時初無暇他顧,總算摸到了衣帶系結(jié)處,輕輕拉開,不過眼睛依舊不敢亂看。
好在光線很微弱,不至于那么難堪。
“好了。”時初像是完成任務(wù)般松了口氣,額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時初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慌張的,只要心中沒有邪念即可。
“還有呢?”莫聿寒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眸光輕飄飄地看了過來。
時初瞠目結(jié)舌,“你……”
“累了。”
又來……
時初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他就是故意要磨煉自己的心性的。
“好,我來弄。”
讓時初褪下這件袍子都花費了她大半力氣。
更別說現(xiàn)在還要讓她做這種事情。
然而,這些雖然對時初是一種折磨,但對莫聿寒也未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