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進來了,是岳氏家族一個區域經理打進來的,他的聲音很急:“岳總,公司剛剛有十幾名技術骨干辭職,情況非常不妙啊!”
岳奇偉臉色一沉:“你怎么回事,前幾天就出現這方面的跡象,我不是要你加強與下面的溝通,怎么還是出了這么大的簍子?”
“岳總,這不能全怪我啊,我已經按你說的都做了,就只差跪下來給他們喊祖宗了,可是這幫人不知怎么回事,愣是不愿意愿下來。你說那些年輕的也就算了,這十幾個骨干中間,竟然還有三個工作了近二十年的老骨干,我真的想不明白!”
岳奇偉的臉色非常難看,但沒有過多的責怪這種負責人,因為他早就派人去調查過,知道這是肖氏家族一次大規模的挖墻角行動,他們拿出了高達數千萬的資金,專項用于這次行為,目的就是從根本上瓦解岳氏家族的企業。
那三個老骨干是怎么走的,岳奇偉心里也有數,一定是肖家直接拿出一筆錢,一筆相當于他們在岳氏家族工作一輩子的薪水,然后再給他們一個極好的發展平臺。
這樣天大的好事,一般人是無法拒絕的,當然也有,那就是現在還沒有走的那些人,可當肖家條件再次提高之后,他們還能堅持多久,岳奇偉心里也沒有底。
他看了看兄弟,說道:“奇賢啊,看來我們以前都低估了肖家,他們的實力原在我們之上啊,不說別的,就憑隨手能拿出幾千萬的流動資金做為獵頭經費,這就不是我們所以比得上的。”
岳奇賢忙道:“哥,你別急,我看這未必全是壞事,正好把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家伙踢出岳家的隊伍,留下來的全都是精英和忠于岳家的人,到時等這陣風頭一過,保證公司一樣轉得開!
岳奇偉微微點頭:“你說的倒也沒錯,只是經此一鬧,恐怕我岳家跟肖家的實力就會拉開,又如何在接下來的較量中取勝?一旦肖家取代了祝家,那么到時恐怕我們就得灰溜溜的走人。”
平民百姓,失去工作可以馬上再找一份,但像岳奇偉這樣的一家之主,如果家族的勢力被別人鉗制,那么他絕對不可能再去做別的什么生意,只能帶著岳家離開G市,這就是江湖的殘酷性。
兄弟倆一邊聊著,正聊得心煩意亂之際,電話又打進來了:“岳總,不好了,不好了……”
“鎮定點,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慢慢說清楚!”
“剛才有一群人沖進我們的工地,不由分說,拿著東西就沖進來了,現在我們有二十多個工人進了醫院,其中有五個是重傷,公司的日常工作完全陷入了停頓狀態,您,您說這怎么辦才好啊?”
“有沒有死人?”
“沒有,他們拿的全都是棍子,盡往不要命的地方打,人是沒死一個,可是工人被打怕了,就是沒受傷的人,也不敢進施工現場,這工作完全沒法開展!
“他馬的,混蛋!”一向頗有君子風度的岳奇偉終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一旁的岳奇賢早就忍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大哥,不能再等了,咱們必須馬上行動,把這幫混蛋打回去!
這一次,岳奇偉沒有阻止他,立即道:“多帶幾個兄弟,把那家伙給我找到,全都打殘,不出人命就可以了!
岳奇賢一聽,信心百倍,立即沖出書房,一邊走一邊打了幾個電話,等他走出家門時,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他幾個大步沖進車內,司機像是了解他急迫的心情,沒等他說話,用力一踩,車如離弦的箭射了出去。
G市王朝歌舞廳,十幾個男子正圍成一桌,喝酒劃拳,桌上擺滿了酒瓶,至少不下五十瓶,大部分都已經空了,地上還歪歪斜斜放了不少空瓶子,看樣子他們已經喝得不少。
一個男子舉著酒瓶,大聲叫道:“紅哥,今天兄弟們真是痛快,好久沒有這樣威風了,來,兄弟們敬紅哥一杯!”
紅哥是一個剃著雞公頭的家伙,長得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這家伙喝得也很高興,舉起瓶子叫道:“兄弟,實話告訴你們,以后跟著紅哥我干,保證你們這輩子都不會缺酒缺錢缺女人!”
“紅哥威武!”
眾人齊聲大叫,一起將酒瓶底朝上,咕咕喝了起來,轉眼一瓶就喝干了。
紅哥很有氣勢,將酒杯向桌上重重一頓,然后從包里隨便一抽,足足有一萬左右的樣子,然后向桌子上用力一扔,“啪”的一聲,高喝道:“拿酒來,兄弟們今天隨便喝,全是我買單!”
“紅哥敞亮,紅哥威武,紅哥大氣!币粫r間馬屁如潮,而紅哥喝得半醉,一臉酒紅,神情高傲無比。
“兄弟們,實話告訴你們,以后這G市就是咱們的天下,看誰不順眼,直接上去弄人,出了事情有我紅哥給你們兜著,知道了嗎?”
一個梳著小辮子的年輕男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小心翼翼地問道:“紅哥,萬一遇到三刀幫的那些人,怎么辦?”
三刀幫是祝家的勢力,在G市已經存在了近二十年,這些小混混從小就是聽著三刀幫的英雄故事長大的,而三刀幫的規矩一直很嚴,不準隨便打架斗毆,這個規定不但針對幫內弟兄,就是外面尋仇滋事的人,只要你是江湖人,那么三刀幫就會過問。
現在,紅哥說以后可以隨便打架,小辮子確定有點不敢相信。
旁邊一個光頭啪的踹了小辮子一腳,罵道:“一看就是奶毛沒掉完的生瓜蛋子,奶奶的也不會看看形勢,現在是什么形勢,知道嗎?”
紅哥笑而不語,但眼神里卻充滿了鼓勵。
光頭愈發上勁,大聲道:“現在三刀幫已經成過去式了,以后就是紅哥的老大,偉哥和林哥的天下,兄弟們想干啥就干啥,紅哥你說對嗎?”
“呵呵,光頭,你小子平時看著傻乎乎的,他馬的一點不傻。砣,賞酒!”
紅哥喝得起興,叫完賞酒之后,又從包里掏出一小疊,沖著光頭扔去:“接著,這是會說話,紅哥給你的獎勵!”
光頭大喜過望,伸手去接空中的鈔票,這時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啪”的一聲,將鈔票搶先接住。
“馬的,誰啊,敢搶老子的錢?”
“我是你祖宗!”
光頭聞言一愣,跟著便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然后兩眼一花,倒在了地上。
現場一片混亂,四十多個手執木棍的人圍著那十幾個喝酒的男人一頓亂捅,直到將所有人都打倒在地。
不遠處,一個形象瀟灑的男子,狠狠咬了咬牙,罵道:“奶奶的,要不是大哥發話,今天非得整死幾個!”
第二天一早,潘明給張霖本打完電話,就急匆匆的去了法院,到了以后,也沒有去自己的辦公室,徑直去了立案庭的庭長辦公室。
推開門進去以后,立案庭的李庭長起身道:“潘院長,您來了!
“恩,小李,最近檢察院送過來的案子里面有沒有一個關于王大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