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莉莉也意識到了自己在打著電話,急忙說:“不好意思啊,剛睡醒,你就是那個星輝集團的董事長?”
“沒錯,我就是。”
“哦,你怎么會有我的電話呢?咱們應(yīng)該沒有見過面吧。”
“是這樣的,我們G市的賀承先書記給的我名片。”王大明答道。
“恩,這樣啊,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王大明接著說:“我聽賀書記說,你這邊是做文化傳媒的?”
“恩。”
“我們公司最近打算搞一個關(guān)于小說的項目,正好賀書記介紹了你,我在這方面也是外行,就想咨詢一下。”
聽到王大明想做小說,錢莉莉來了興趣,介紹道:“現(xiàn)在閱讀是一種趨勢,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但是要想靠閱讀賺錢,必須得有優(yōu)質(zhì)的版權(quán)不是,我們這兒啊,可是有很多優(yōu)秀的作者,只要你跟我們合作那肯定賺錢。”
這錢莉莉的話到了王大明的耳朵里面,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靠譜,哪有這么說自己公司的呢,不過這是賀承先介紹的,還是試試看吧。”
“我說錢總,你這個光說不行吧,怎么也得見面談?wù)剬嵸|(zhì)性的東西再說吧。”
“那行,正好我過幾天要去G市,到了G市以后咱們面談好吧。”
“行。”
電話剛掛了,柳冰燕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明哥,你快來酒廠這邊一下。”語氣明顯有些著急。
王大明雖然不知道那邊出了什么事情,但從柳冰燕的語氣中也能猜到一些,急忙趕去了酒廠。
進到酒廠里面,王大明就看到柳冰燕和沈志剛正在跟幾個穿著質(zhì)檢制服的人說著什么,看到王大明來了,柳冰燕喊道:“明哥。”
“怎么了?”
“明哥,咱們的酒第一批次自檢沒有問題以后,已經(jīng)裝瓶準備出售,可是質(zhì)檢局的人突然來酒廠抽查,說咱們送到質(zhì)檢局的樣品酒抽檢不合格,這一批次全部都要打開檢驗。”
王大明看了旁邊的沈志剛一眼,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解釋解釋。”
“王總,這我真的不知道啊,咱們廠子里的檢測機器是從國外進口回來的,出這樣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別讓他們?nèi)看蜷_檢查,那樣的話,所有的酒還得倒回罐子里面,重新處理,成本會大大增加的。”
王大明雖然不了解這其中具體的東西,但是他明白,返工肯定是會讓酒成本提高的。
質(zhì)檢局的人看到王大明來了,帶頭的知道王大明是現(xiàn)在酒廠的老板,走過來,說:“這位同志,我們是按照規(guī)定辦事,希望你可以配合。”
“行,你們檢查吧。”這個事情還需要調(diào)查,但是人家確實是公事公辦,自己總不好因為這點事情再去找人,最重要的是,這酒要真有問題,豈不是把自己裝進去了。
質(zhì)檢局的人開始挨個打開,抽樣,王大明則是把柳冰燕和沈志剛喊到了一旁,問道:“沈廠長,所有的工序都是你自己負責的嗎?”
“是啊,王總,自從上次以后,都是我在負責的,而且咱們灌裝車間是無菌環(huán)境的,每一步都會自己檢測,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問題。”沈志剛答道。
王大明點了點頭,又問柳冰燕,說:“冰燕,你說這事會不會有人搞鬼啊?”
柳冰燕想了一下,沒準還真有可能,問沈志剛,道:“沈廠長,安排誰送檢的啊?”
“車間的小趙,我讓他去送的。”
“就是第一次來的時候,那個趙主任?”
“沒錯,就是他。”
聽到是趙主任,王大明也有些疑惑,他這個人自己有點印象,膽小怕事的,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事情才對。
沈志剛接著說:“小趙在廠里上了這么多年班,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凡事也沒有絕對的,有沒有問題不要緊,先把他叫過來聊一聊。”
“行。”
很快趙主任被叫了過來,一看到王大明他們就低下了頭,下聲說:“王總好。”
“趙主任,你又沒有煩什么錯誤,低頭干嘛,抬起頭來。”
趙主任這才把頭抬了起來,眼睛還是不敢看王大明,可能是因為自己送檢的心里有些愧疚吧。
看著趙主任的樣子,王大明也笑了,這是趙主任性格里面的,改恐怕是改不了了,接著說:“沒事,我就是想問問送檢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啊?”
趙主任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情,我拿著酒直接去質(zhì)檢局了,哦,對了,中間何廠長交過過去了一趟說是要車間的花名冊看看。”
聽到有何瀟,王大明心里也有了線索,說不定就是何瀟搗的鬼,接著問道:“何廠長喊你的事情詳細的說一下吧。”
“那天我拿著樣品剛要去質(zhì)檢局,何廠長看到我之后,把我叫到辦公室,說是要車間的花名冊,我就回去拿了,樣品酒也就放到了何廠長的辦公室,不過樣品酒上面有標簽,我走的時候還看了看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的。”趙主任答道。
這也算是巧合,偏偏那時候把趙主任喊到了辦公室,酒還放在了他那兒,這何瀟當廠長這么多年,糊弄手下的人肯定沒有問題,難道真的是他?
沈志剛這時候說:“王總,你說會不會是何廠長搞的鬼啊!上次的事情你們可鬧得挺不愉快的。”
確實是這樣,自從自己接手中源酒業(yè)以后,這何瀟向來沒有消停過,說不定就是他,想完,說:“沈廠長,你在這邊先盯著,我們?nèi)フ乙幌滤!?
兩人去了何瀟的辦公室,何瀟正在看報紙呢,見王大明來了,也沒有起身,說:“王總你們來了。”
“何廠長,你還真是悠閑啊,廠里出了這種事情,你就不過問一下?”
“王總,你別逗我了,上次可是你說的這些事情都交給沈志剛負責。”何瀟話里話外都是嘲諷之意。
王大明也沒有生氣,接著說:“那何廠長對這件事情怎么看那?我可以聽說趙主任送檢之前來過你的辦公室啊。”王大明拋磚引玉,就是想看看這何瀟是什么反應(yīng)。
聽到王大明的話,何瀟騰一下站了起來,憤怒的說:“王大明,你憑什么懷疑我,我可告訴你,你這是誹謗。”
“何瀟,你跟我在這兒牛什么牛,我告訴你了,這事要是你弄的,我肯定讓你從這兒滾蛋。”王大明也生氣了,這何瀟,自己已經(jīng)忍了好幾次了。
“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事情不是我弄的,你愛咋招咋招。”說完何瀟把頭扭到了窗戶那邊,不再看王大明他們了。
王大明出來以后,問柳冰燕道:“冰燕,這何瀟的反應(yīng)未免也太大了吧,我看十有七九是他搞的鬼。”
柳冰燕搖了搖頭,說:“明哥,還不能確定,你想想,如果是你我被誣陷的話,肯定也是這種反應(yīng)。”
“嗯,這件事情一定得調(diào)查清楚,要是稀里糊涂的過去了,可就相當于在這兒埋了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就炸了,到那個時候后果更嚴重。”
“嗯,明哥,這事咱們不是太專業(yè)的,要不叫黑老哥幫咱們查查?”柳冰燕問道。
“這個我說的話,不太合適,還是你跟他說說吧。”
“行。”
說著柳冰燕就給黑臉老史打去了電話。
“冰燕妹子,今天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啊。”
“黑老哥,有個事情求你啊。”
黑臉老史笑著說:“我就知道咱們冰燕妹子是沒事不聯(lián)系我呢,有什么事情說吧。”
“黑老哥,我們這邊有點事情需要你幫著調(diào)查幾個人,最好能有詳細的通話記錄和資金往來。”
柳冰燕也怕黑臉老史為難,索性把這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了一下。
本來黑臉老史聽到柳冰燕要幫的忙,還猶豫了一下,這可是違規(guī)的,聽完后面的,心里也就一松,說:“行,到時候把信息給我發(fā)過來吧。”
“太謝謝黑老哥了。”
掛了電話以后,柳冰燕把趙主任、何瀟還有沈志剛的信息給黑臉老史發(fā)了過去。
王大明也送了一口氣,黑臉老史答應(yīng)幫忙,那這件事情辦起來肯定沒有問題了,省去了很多麻煩。
祝東風那邊已經(jīng)開始出手了,專門針對的就是杜家的杜老八。
祝東風在電話本里面找了一會兒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電話剛一通那邊的熱情的說:“老同學(xué),怎么了?”
“老彭,我這邊遇到點事情需要你的幫忙啊。”祝東風嘴里的老彭,正是G市海關(guān)的關(guān)長彭光奇,跟祝東風是高中時候最好的同學(xué)。
“別跟我客氣,直接說什么事吧。”彭光奇答道。
王大明就把杜老八的事情跟彭光奇說了一下,彭光奇笑著說:“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這么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好的。”
杜老八的碼頭剛一開門,就有十多個穿著藍制服的海關(guān)人員進到了碼頭,這幾天碼頭的生意好,杜老八也來碼頭盯著了,看到有海關(guān)的人來了,急忙迎了上去。
“幾位,有什么事情啊?”
帶頭的海關(guān)看了杜老八一眼,說:“你是這里的負責人?”
“沒錯,我就是。”杜老八答道。
“既然你是負責人,那就好說了,我們接到舉報說你這邊的貨物有走私的,請協(xié)助我們接受調(diào)查。”
杜老八平時跟海關(guān)的也打交道,要不然天天查的話,誰受得了,急忙說:“是不是誤會啊,我和你們邊局長可是好朋友啊。”
“不好意思,請不要妨礙我們執(zhí)法。”杜老八的話直接就被無事了。
帶頭的接著說:“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nèi)ミ@邊,讓干活還有裝卸的人都先停下來,貼上封條。”
聽到這話,杜老八也怕了,這可是要自己的老命啊,碼頭這邊的生意是自己最大的來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