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和孔云山二人似乎心有默契,精彩的表演進(jìn)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后突然一聲驚爆聲響起,只見兩條人影突然分開,拔地而起,各自向后方飄去。
但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兩條黑影再次在空中發(fā)生了碰撞,展開了新一輪的激烈戰(zhàn)斗。一切都快如閃電,一切都驚若奔雷,兩大古武高手在這一刻將自己的格斗技巧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從實戰(zhàn)來看,王大明比孔云山要略低一些,因為他長年為官,很少跟人過招,但是他勝在氣息悠長,功法純正,所以每當(dāng)遇到險境,總能化險為夷。兩人相戰(zhàn)良久,但都無法戰(zhàn)勝對方。
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眾人詫異,一隊警官走了過來。
“什么人在這里尋釁滋事?”一個身材高大的警官聲色俱厲地喝問道。
童姥姥心中大喜,因為這正是她剛才打電話叫過來的救兵,此人姓曲,名叫曲洋,是G市市局的刑偵大隊長,也是童姥姥的表弟。曲洋能在三十歲就當(dāng)上市局刑偵大隊長,與他表姐夫麻主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因此他對表姐夫一家向來有求必應(yīng)。
曲洋大隊長走了過來,但表面上卻假裝跟童姥姥一點都不認(rèn)識,一副秉公執(zhí)法的樣子。童姥姥當(dāng)然也十分配合,沒有表明二人的關(guān)系,而是上前道:“警官,就是那些人,把我的兒子打成重傷,現(xiàn)在又跟家里的客人打了起來,你快把他們?nèi)甲テ饋怼!?
曲洋大隊長點了點頭,但并沒有立即下令抓人,畢竟這里四周還有好多人,而且全都是G市有頭有臉的人的,他不敢太放肆。
他見所有人當(dāng)中,韓晨宇的年輕最小,于是走到他的面前,臉色一黑,喝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蛉耍俊?
這句話明顯就是一個圈套,因為只要韓晨宇按他的問句回答,無論有理無理,那就是承認(rèn)打了人,那他就可以下令帶人回去,等回到警局之后,自然就是他說了算。
韓晨宇年少不更事,不知道這里面的曲折,立即應(yīng)道:“是他們不講道理,先動手的。”
曲洋聞言大喜,大手一揮:“講不講道理不是你們自己說了算,先全都跟我回警局,把問題全都交待清楚。”
他帶來的警官足足有十幾個,比王大明他們多了近三倍,聽到上級下令,立即散開隊形,將王大明一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祝羽默冷冷一笑:“好大的陣仗,你就不怕把我們帶回去,到時惹出什么麻煩么?”
曲洋一看,自然認(rèn)得,原來是祝大小姐,不禁心里暗暗叫苦。但凡在G市從事治安工作的人,沒有不知道祝家的,因為要想搞好治安這一塊,就必須跟祝家搞好關(guān)系,否則你就是使一肚子力,但也不會有一點效果。
曲洋雖然在市局大隊長,但自度無法招惹祝家,心里有些發(fā)怯。可是表姐就在旁邊,他不做事也不行。他想了想,想出一個主意來,于是道:“祝大小姐,你應(yīng)該沒有參與這次群體斗毆吧。”
這擺明是想放祝羽默一馬,可是祝羽默又怎么可能拋棄同伴,獨自好過呢?
只聽她道:“你錯了,是他們沒有參與,這事全是我一個人干的,要帶就帶我回去吧。”
“這,這……”曲洋知道一腳踢在了石頭上面,有些難辦了。
童姥姥在一邊看著來氣,心想不就是一個祝家大小姐嗎,難道還真敢跟政府做對?于是道:“曲警官,這個女人剛才打得最兇,第一個要抓的就是她,但其他人全都動了手,也應(yīng)該全都帶回去!”
曲洋左右為難,這一邊是表姐,一邊是祝大小姐,顧哪一頭都會出事,他該怎么辦呢?
好在他上位并非全靠表姐夫,自己也有一些本事,人也比較聰明,于是鐵著臉道:“既然祝大小姐自已承認(rèn)打了架,那就跟我走一趟吧。其他人因為有人指證,也必須先到警局,說明情況之后,如果確實沒有參與,我們警方自然不會為難。”
說來說去,還是要把所有人帶走,但是又把祝羽默區(qū)別出來,這樣以后如果祝家責(zé)難,他也有所交待。
不過祝羽默可不會給他這個面子,冷冷道:“警官,你這樣不對吧,那個女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是給誰辦事,難不成是她家專門請的警察?”
這話說得有點重,曲洋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對方不是祝家大小姐的話,他說不定會當(dāng)場發(fā)飚。不過既然是祝大小姐,他就必須先忍著:“我這是秉公辦事,剛才也說了,如果經(jīng)過調(diào)查沒事,我自然會立即放人,但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必須跟我回警局!”
“那他們的人呢,你帶不帶走?”
“當(dāng)然要帶。”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跟你走一回,但如果你敢徇私舞弊,我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曲洋心里一顫,但臉上卻沒有表露絲毫,將大手一揮,喝道:“全都帶回去!”
這時,那名叫孔云山的人突然走到童姥姥的跟前,低聲說了幾句,童姥姥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不情愿地走到曲洋面前,低聲交待了一下,曲洋又把旁邊的警官叫來……
柳冰燕一直沒有開口,因為這是祝家的地盤,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祝家來解決,用不著她來插手。可是當(dāng)她見到這個情景時,不由得眼睛一轉(zhuǎn),然后道:“這個人怎么不帶走?”
原來,剛才童姥姥囑咐幾句之后,曲洋便命令手下的警察故意放過孔云山,但沒想到卻被細(xì)心的柳冰燕察覺了,并且當(dāng)場指了出來。
曲洋今天的心情很不好,現(xiàn)在又被一個年輕女孩為難,如果是祝羽默倒了罷了,但換成了柳冰燕,那他可就很不爽了:“你叫什么叫,我們警察辦案,還需要你來教么,趕緊給我把嘴閉上!”
柳冰燕可不是未經(jīng)世事的小女孩,她淡淡地道:“警官,我只是提醒你注意辦案的公正性,如果你不按規(guī)定辦事,到時我一定會投訴你的。”
曲洋冷冷道:“投訴,隨便你好了,但現(xiàn)在你給我閉嘴。”說完沖著另一名警官使了個眼色,那警官立即上前,把柳冰燕的手腕一捉,喝道:“跟我上車!”
王大明見狀,立即挺身而出,伸手握住那警官的手,沉聲道:“請不要動手動腳!”
“咦,你倒是個悶葫蘆,剛才都沒有搭理你,你倒自己開口了,那就一起給我?guī)нM(jìn)車去!”
王大明沒有理會,手上暗暗用勁,那警察哎喲一聲,松開了抓住柳冰燕的手。
“大膽,竟然敢襲警!”
之前一直是祝羽默出面,曲洋一直發(fā)愁沒有立威的機(jī)會,現(xiàn)在有王大明冒出頭來,自然立即發(fā)作起來。他將手向腰間一摸,一把锃亮的警用佩槍出現(xiàn)在手中,然后指向王大明的腦門,厲聲喝道:“你給老實點,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王大明冷冷道:“警察,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用槍是有規(guī)定的,我現(xiàn)在手無寸鐵,你憑什么拿槍指著我?”
別看警察平時穿著一身制服,腰里別把手槍,看著挺威風(fēng)的,其實警方的管理非常嚴(yán)格,每一把槍都有登記,每一顆子彈都有記錄,如果少了一顆子彈,都必須向上面匯報使用的情況,而且在相關(guān)條例上面,對使用槍支做出了十分嚴(yán)格的規(guī)定,如果沒按規(guī)定開槍,那么同樣是違紀(jì)違法。
王大明以前跟大律師徐明經(jīng)歷過好幾件事情,對這方面的事情了解一些,所以當(dāng)即指了出來。
還別說,王大明這么一說,曲洋還真有點怕。畢竟條例就擺在那里,如果他違規(guī)了,那么就一定會受到相關(guān)的處罰,那怕是市局局長也不會例外。
他將槍口向下調(diào)了調(diào),但仍然語氣嚴(yán)厲地道:“你剛才襲警,如果再有下次,我的子彈可不會長眼睛,你好自為之!”說完一揮手中的槍:“動作快點,全都給我上車!”
柳冰燕不急不緩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并且除了那個人之外,還有一群孩子,他們是這起事情的肇事者,必須一起帶回去,否則我們是不會回你走的。”
之前柳冰燕一直沉默不語,但是當(dāng)她看到童姥姥給曲洋說悄悄話,便立即覺得事情不對。如果對方之間有勾結(jié),那么到了警局之后就會任人擺布,所以必須趁著現(xiàn)場還有許多旁觀者的時候,把話說明白。
曲洋看了看柳冰燕,感覺這女孩漂亮驚人,但可惜現(xiàn)在不是花前月下的美好時間,他只能將感官關(guān)閉,以對待犯人的態(tài)度說道:“我們自然有辦案的程序,不用你操心。”
柳冰燕哼了一聲:“我才懶得操心你,而是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請你出示自已的證件,我必須先核實你的身份。”
曲洋氣得想大罵幾句,這丫頭居然當(dāng)眾要看他的證件,這是擺明不相信他。可是這警服警車是那么容易偽裝的嗎?
“嘿嘿,這位小姐,你倒是挺懂法的。”曲洋有點陰陽怪氣地道:“好,你要看證件,那我就拿出來給你看!”說完沖著旁邊的一名警官道:“小雷,把你的證件拿出來,讓她好好看看一下。”
雷警官將警官證掏了出來,遞給柳冰燕,柳冰燕像模像樣地拿在手里看了起來,突然云眉向上一抬,指著上面的鋼印道:“明哥,你看這鋼印是不是有點假?”
王大明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既然她這樣問了,自然就有原因,于是立即十分配合假裝仔細(xì)看了看,然后哎呀一聲:“對啊,這鋼印怎么看,怎么都像假的。”
柳冰燕立即向著楊佳偉他們招手,叫他們?nèi)歼^來看。這些人跟柳冰燕朝夕相處,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一個個全都說這鋼印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