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離開之后,沒有到處去幫費(fèi)閣找正經(jīng)女人,而是把蔣昌又叫過來了。
蔣昌見他滿心歡喜的樣子,奇怪地道:“威哥,什么喜事啊,能說給兄弟聽聽嗎?”
威哥笑道:“兄弟,你現(xiàn)在可是吉星高照,想什么來什么,剛才老大發(fā)話了,那姓柳的娘們兒,隨便咱們?nèi)マk,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蔣昌聞言大喜,兩眼放光道:“真的嗎?”
威哥見他那鳥樣,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嘿嘿一笑道:“兄弟,我告訴你,那女人雖然長得漂亮,可惜啊,是個玻璃,這你也要上?”
蔣昌愣了愣:“不會吧,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你到底上不上?”
“上,當(dāng)然上了,那女人一看就像朵花似的,就是玻璃,上了也白上。”
兩人一陣淫笑,腦海里全都浮現(xiàn)出不堪的畫面,開始滿嘴的污言穢語起來。
過了一會兒,威哥道:“看你的勁頭這么大,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了。”
“我,我去辦?”蔣昌可是正經(jīng)生意人,雖然心思陰損,可是這種違法的事情,他還真沒有自己親自動手干過。
威哥把眼一翻:“難不成要我去辦?”
蔣昌有點結(jié)巴起來:“可,可是我我,我不會啊。”
威哥沒好氣地道:“那你就不能找人去做?”
蔣昌聞言大悟,可是這家伙心眼挺多,知道即使找人去做,到時真出了什么事情,一旦警方介入,最后還是會查到自己的頭上來,所以他想了想又道:“威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直做正經(jīng)生意,跟江湖人從來沒有來往,我怕到時萬一找錯了人,把事情辦砸了,而柳冰燕那女人又機(jī)警異常,比狐貍精還要狡猾,別壞了我們的大事啊。”
威哥有點氣悶,起身在屋里踱來踱去,蔣昌也假裝一臉著急的樣子,然后道:“要不這樣,我知道有一個人最恨柳冰燕,咱們不如暗中推他一把,這樣即使出現(xiàn)了什么破綻,柳冰燕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威哥聞言兩眼一亮:“這個人是誰?”
蔣昌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你忘了,上次穎興搞推廣演出活動,有一個二流女星,跟柳冰燕可是結(jié)下了不解之仇!”
“哦,你說的是那個席什么鳳,對嗎?”
“對對對,就是席美鳳這個女人。”
“她一個女人,能做什么?”
“她的確做不了什么,可是席美鳳現(xiàn)在跟穎興的董事孔華中搞在一起了,這孔華中我最清楚不過,在咱們G市,絕對是黑白通吃的角色,要是他出手,柳冰燕絕對逃不了。”
威哥點了點頭:“嗯,這個主意不錯,孔華中倒真是不二人選。”
G市這段時間可真是風(fēng)云變幻,其中最轟動的事情,當(dāng)然要屬今天第一中級人民法院開庭。這次開庭,是對原市局副局長康有生,與原分局局長黑臉老史的審判。這件事情驚動了各界,所有人都想親自到場,一睹庭審過程。
不過,因為兩名受審人員從事特殊職業(yè),其中有些事情,可能會涉及到國家機(jī)密,所以庭審不對外公開,只有受審人員的親屬,以及經(jīng)批準(zhǔn)的人員方能進(jìn)入,而所有媒體都被拒之門外。
庭審的這個架勢,更點燃了G市人民的好奇心,就連原本不怎么關(guān)心這個事情的人,也開始覺得有點疑惑起來,變得有些關(guān)注。
因為沒有媒體能進(jìn)入現(xiàn)場,所以一切都只能等待官方宣布,可是在長達(dá)六個小時的庭審結(jié)束之后,官方竟然沒有一點動靜。但在第一中級人民法院的外面,早就圍滿了人,他們親眼看到,康有生和黑臉老史從里面走出來,身邊不是警察,而是祝家的人,然后鉆進(jìn)一輛黑色的小車。
一上車,黑臉老史就罵了句:“奶奶的,總算沒事了。”
祝東風(fēng)也在車上,他道:“老黑,這次咱們都得感謝柳總,如果不是她,你們恐怕這次就兇多吉少了。”
黑臉老史聞言大喜,嘿嘿笑了起來:“原來是我妹子幫的大忙啊,那就不用謝了,自家妹子謝什么,不過你們是得好好謝謝,要是不能讓我妹子滿意,我可不會放過你們。”
祝東風(fēng)奇怪了:“咦,你什么時候跟她成兄妹了?”
“嘿嘿,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妹子幫了你們,這個情一定得記下來。”
康有生笑了笑道:“搞得你也立了功似的,咱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吃點喝點,這幾天可把嘴巴淡出鳥來了。”
“對對對,順便把我妹子也叫過來,我這當(dāng)哥的,可得好好敬她幾杯。”黑臉老史說完,便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柳冰燕早就得知他們二人平安無事,接到電話后非常高興,推掉了所有的事情,立即前往。
半個小時后,柳冰燕趕到了匯元大酒店,一進(jìn)門就被一人撲上前來,緊緊抱住,嚇了她一跳,這要是黑臉老史,那可就丑死人了。
不過,這里她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冰燕,想死姐了。”原來是祝羽默。
前幾天柳冰燕回S市給楊佳偉舉辦婚禮,所以兩女著實有好幾天沒有見面了,真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羽大姐,這里好多人的,別摟摟抱抱的好不好?”
“不,本大姐就是要這樣,看誰敢說半個不字!”
祝羽默摟著柳冰燕,就像是兩朵絕世的并蒂花,如果不是在場的都是祝家人,恐怕眼睛珠子都會掉出來。
這時,黑臉老史走上前來,哈哈大笑道;“妹子,咱們是不是也該抱一下!”說完便張開兩只熊一樣的粗壯胳膊。
祝羽默把眼一瞪,兇巴巴地道:“黑叔,我看就算了吧,你這五大三粗的,別把我的冰燕給抱碎了。”
柳冰燕在她胳肢窩下一撓,笑道:“我又不是雪娃娃,有那么容易碎嘛。”
大家一陣哄笑,各就各位,一陣歡聲笑語。
柳冰燕首先端杯,盈盈道:“康大哥,黑哥,妹子先敬你們一杯,祝你們平安歸來。”
康有生笑道:“冰燕,這杯應(yīng)該我們敬你啊,你倒搶了先,讓我們幾個老哥哥都不好意思了。”
黑臉老史也道:“對對對,這次你可是幫了大忙,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要是他們幾個不答應(yīng),我?guī)湍阌憘公道。”
“黑哥言重了,冰燕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那里敢居功。還是因為兩位老哥平時行得端,坐得正,所以讓人無懈可擊。”
康有生道:“冰燕,別的話我不多說,反正以后有什么用著著我的事情,你盡管開口,我老康要是說半個不字,你,你就讓老黑來找我麻煩。”
柳冰燕淡淡一笑:“那我可真的記住了。”
黑臉老史把眼睛一翻:“喂,這話聽著咋這么別扭,好像我找你麻煩,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康有生嘿嘿一笑,不置可否,跟著又道:“你別說我,你怎么謝冰燕?”
“咱們是兄妹,有什么謝不謝的,反正以后冰燕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誰要跟她過不去,那就是跟我老黑過不去,我跟他沒完!”
祝東風(fēng)起起身道:“柳姑娘,這次你真的幫了我們祝家大忙,這個人情我祝東風(fēng)記下了,以后有事,祝家一定出手相助!”
柳冰燕這次的收獲可真是大了去,不但讓市局副局長和分局局長欠了自己的人情,就連在G市雄霸多年的祝家也是如此,那以后她在G市橫著走是一定的了。由此可見,她的交際手腕,的確非比尋常,但如果她沒有一顆聰慧無比的頭腦,恐怕也成不了這些事情。
一席下來,主賓都開心無比,氣氛十分融洽。
借著酒興,黑臉老史憤憤不平地道:“奶奶的,這次非把整老子的人給揪出來不可,害得老子吃了這么多苦頭,絕不能善罷甘休!”
康有生聞言,臉上也有些憤意,看得出來,這次兩人進(jìn)去,日子一定不怎么好過。
可是,柳冰燕卻道:“黑哥,你能不能聽小妹一言?”
黑臉老史聞言一愣,馬上點頭道:“當(dāng)然,除了師傅之外,你的話我一定要聽。”
好家伙,現(xiàn)在柳冰燕在黑臉老史的心中,竟然跟祝老爺子一樣高大了。不過這正是黑臉老史可愛的地方,想什么就說什么,是什么感受就是什么,絕對不摻一點假。
祝東風(fēng)無奈地?fù)u了搖頭,但是沒有說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地看著柳冰燕,不知她到底要說什么。
柳冰燕看了黑臉老史一眼,又看了康有生一眼,這才道:“我知道,兩位老哥這次受苦了,但是以小妹之見,現(xiàn)在不是反撲的時候。”
都是自已人,柳冰燕的話也很直白。因為這次整康有生二人的必定就是婁局長,兩人要追究,那必定就會跟婁局長有一番龍爭虎斗,所以她用了“反撲”兩個字。
黑臉老史臉色微變,問道:“為什么?”
屋里所有人也都看向她,因為憑著祝家在G市的勢力,要對付一個市局局長,應(yīng)該不是太難的事情。要知道那婁局長剛到G市的時候,也是靠康有生才能穩(wěn)住局面了,只不過現(xiàn)在大局已穩(wěn),婁局長又開始覺得康有生礙手礙腳了,所以才上演了卸磨殺驢的好戲。
柳冰燕神情十分自然,淡淡地道:“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鬧得紛紛揚(yáng)揚(yáng),不但是市里,恐怕省里也是一樣。這個時候,上面的領(lǐng)導(dǎo)最擔(dān)心下面出問題,如果在這個時候鬧事,恐怕首先就失了一分,但如果不鬧,上面的人又會認(rèn)為這次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事。”
說到這里,她停了一下,頓時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黑臉老史向來藏不住話,大聲道:“妹子,你這話不明擺著自相矛盾嗎?鬧也不行,不鬧也不行,這到底要唱哪一出啊?”
康有生和祝東風(fēng)城府深些,并且善于謀劃,對柳冰燕的話略有所悟,兩人都沉默不語,仔細(xì)想她話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