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和柳冰燕都被驚呆了,沒想到張峰這家伙竟然最先跳了下去,于是不再等候,紛紛躍起,做自由落體運動而下。
其實,蹦極最難最刺激的就是在跳下之前的那一瞬間,當你真正跳下去的時候,也就沒有什么了。
三條美麗的弧線在空中劃過,然后不停下沉,下沉,下沉,當快要沉到人心臟受不了的時候,突然停止下來,跟著便一個反彈,將人高高拋起……
一個簡單的跳躍,但是對人的影響卻非常巨大,它告訴人們,無論情況多么糟糕,只要你事先安排好退路,那么就能在絕境之中,化險為夷,逃出生天。
漸漸的,三人都停止了晃動,美麗的山景之中,多了三個小小的黑點。機器械咔咔,卷動著繩索,三個小黑點不斷上升,最后回到了蹦極臺上。
王大明在還倒懸著的時候,沖著滿眼淚花的壟溪揮了揮手:“老婆,我又回來了!”
壟溪喜極而泣,高興得像個小女孩:“大明,真是太好了,你終于又回來,可把我嚇壞了啊!”
柳冰燕看著二人恩愛的情景,心里一陣酸楚,不由得回過頭看了看張峰,突然失聲叫道:“峰哥,峰哥,你怎么了?”
原來,張峰雖然鼓起勇氣第一個跳下去,但是這小子也只是一時沖動,當他真正感受到那極限墜落的速度時,他再也無法承受,于是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這下大家可有得忙了,又急著把張峰抬到平緩處,不停地壓著他的胸膛。好在這里配有一名專業的救護師,就是針對像張峰這種人的。救護師是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她十分熟練在掐了掐張峰的人中,又翻開張峰的眼瞼看了看,然后給他打了一針,見他還不醒來。
“峰哥,峰哥,你怎么樣了,快醒醒啊!”柳冰燕叫得很大聲,因為是她激張峰跳下去的,如果張峰出了事情,那她可就過意不去了。
王大明跟壟溪也守在一邊,不停叫著張峰的名字,可是張峰一直緊閉著眼睛。
年輕的女醫師皺了皺眉頭,因為按她的經驗,打過一針之后,人應該醒過來的,可是現在人卻一直暈迷,這是什么原因呢?
年輕的女醫師想了想,突然道:“看來得做人工呼吸!”
大家連忙點頭,一直看向女醫師。
可是沒想到,這女醫師卻道:“你們是他的朋友,就選一個出來,給他做人工呼吸吧。”
大家一下就愣住了,但人家是個年輕姑娘,提出這樣的要求也不過份,這人工呼吸也不是什么高精尖的技術,是個人都會。
王大明一看,壟溪是自己老婆,肯定舍不得讓她去給張峰這小子做人工呼吸,而柳冰燕是個大姑娘,肯定也不好叫她來做這種事情。
他長長一嘆,將身子向前一傾,張開男人的大嘴,對著張峰壓了過去。
這時,地上的張峰突然睜開了眼睛,一臉驚懼地叫道:“你你你這是要做什么?”
原來,這家伙打了一針之后就醒了,可是他卻想到了電視上面的鏡頭,于是故意裝著不醒,想騙一個少女的親吻。沒想到,他的陰謀被無情地粉碎了,迎接他的是王大明這張男人大嘴,他就是打死也不可能接受啊!
年輕的女醫師很有以經驗,瞪了張峰一眼,然后淡淡地道:“行了,沒事兒,讓他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說完便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這名女醫師應該在之前就看出了張峰的詭計,只是沒有點出來而已,如果病人真的需要人工呼吸,相信她一定會第一個去做。之后王大明跟柳冰燕也看出來了,知道這家伙在胡鬧,只有單純如水的壟溪沒有看出來。
只聽她道:“張峰,你嚇死我們了,現在沒事兒了吧。”
張峰故意咳了兩聲,捂著胸口道:“嗯嗯,現在感覺好多了,不過頭還是有點暈,不能再跳了,得找張床躺躺才行。”
柳冰燕突然偷偷掐了他一把,痛得這小子哇的一聲大叫,從地上一下就蹦跳起來。
王大明嘿嘿一笑:“臭小子,走吧。”
經過這一鬧,大家的關系就更近了,一路上說說笑笑,跟一家人似的。坐著游覽車到了山下,王大明想起了那個被他打成豬頭的家伙,雖然因為這家伙調戲壟溪,但自己把他打成那個樣子,總是有些不對,于是向山莊打聽了一下,知道那家伙并沒有大事,這才放下心來。
鐵子這家伙皮粗肉糙,的確沒有太大的事情,只是當時情況來得太快,而且王大明拳拳都擊中頭部,所以一下就把他給打蒙了。到了山莊醫務室之后,打了兩針便醒過來。當時醫務人員告訴他,說打他的人承擔了醫療費用,這家伙也沒有說別的,更不想去找王在明討回場子。因為王大明是他襲擊的目標,如果被王大明給記住臉了,那以后辦事就不方便了。
他稍微好了一點,就急著離開了醫務室,走了沒多遠,便看到了貓子。
“喂,貓子,你他馬剛才跑哪里去了?”
貓子聞言一愣,很奇怪地看著他,愣是沒有認出來,因為現在鐵子的腦袋跟豬頭沒有兩樣,完全沒有人形。
這小子把腰一叉:“你誰啊,在這里大呼小叫的,也知道爺爺我的名號!”
鐵子挨了打,心里正憋著一口氣,沖上前去,對著貓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他馬的,連老子都認不出來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貓子終于聽出了聲音,哭泣道:“鐵哥,原來是你啊,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他馬的,是誰干的,我幫你報仇!”
鐵子一聽,這可是丟大面兒了,他趕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得貓子都快跟他一個鳥樣兒了,這才停手道:“馬的巴子,你知道老子為什么成這個樣子嗎?”
貓子哭喪著臉搖頭道:“不不不知道啊,鐵哥。”
“嗯,老子這還不是為了不暴露,所以忍辱負重,臥薪嘗膽。”
貓子立即翹起大拇指道:“鐵哥,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被打成這樣都不還手,兄弟佩服,真佩服啊!”
聽了這話,鐵子心里舒服一點,昂著豬頭道:“那是當然,我是什么人,一點小事小傷還不放在心上,等咱們把大事做成,那就飛黃騰達了。”
“對對對,以后貓子永遠跟在鐵哥身邊,一起發達。”
見著兄弟了,又暴打一頓,鐵子心里舒爽一下,但一想到王大明,他就直咬牙。之前中為了錢,現在他跟王大明之間,可是有了私仇,所以這事非辦不可。
他看了一眼貓子道:“兄弟,一會兒你去買幾個面罩,到時咱們得用一用。”
貓子剛才被打得頭暈耳鳴,一時沒有聽清,大聲叫道:“啊,鐵哥,你說什么,買幾個胸罩,干什么用啊,我們可是大男人,要那東西干嘛?”
正好旁邊幾個游客經過,把貓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側目看了過來,只見兩個豬頭正坐在那里,嚇了一大跳,但跟著便偷偷地笑了起來。
不過,有一個落單的游客卻暗暗高興,等別的人都走了之后,悄悄來到二人跟前。
“兩位姐妹,你們好,我叫王祖賢,咱們能在一起處處嗎?”
鐵子跟貓子聞言一愣,不知道這家伙在說什么,只覺得這名字好像比較熟悉。
這時,那男人又小聲道:“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們這種玩法,不信你們看!”說著這家伙拉開自己隨身背的包。
鐵子跟貓子探頭一看,只見里面鞭子手銬棍子什么的一大堆。
鐵子在牢里的時間太長,所以對外面日新月異的變化不太清楚,可是貓子這家伙什么不懂?一看那些玩意兒,就知道這家伙是什么來路了。
“我靠!”
貓子一聲大喝,把剛才受的委屈全發泄到這個男人身上。
“他馬的,把老子當什么人了,我靠靠靠靠!”貓子一拳接著一拳,結結實實揍在那男人身上。
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那男人竟然不閃不躲,也不還手,任由貓子打著,并且臉上還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哎呀,沒心肝的,你就不能輕點嘛,打得姐姐好痛啊!”
貓子聞言更加惱怒,手上又多了幾把勁:“叫你姐,叫你妹,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是貓子!”
“啊,你叫貓貓,好好聽的名字,哎呀,輕點,姐受不了啦……”
鐵子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兩個家伙在玩什么。最后貓子打得手都軟了,那男人也癱在地上,嘴里不知說著什么奇怪的話。
鐵子趕緊拉著貓子跑開了:“你小子剛才做啥呢,干嘛把人打成那樣,不知道咱們不能暴露嗎?”
貓子氣喘吁吁地道:“鐵哥,你不知道,那個狗日的是基哥。”
“基哥,混哪個山頭的,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貓子見狀,知道跟他解釋不清楚,于是道:“鐵哥,離得遠著呢,不然我敢打他,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先去買幾個胸罩再說。”
鐵子一巴掌抽過去,罵道:“他馬的,老子說的是面罩,戴頭上的那種,聽明白沒有?”
兩個小丑似的人物慌慌張張離開現場,先回到了房間,發現狗蛋正翻著屁股睡得舒服,想著剛才在外面受的罪,兩人覺得這狗蛋也太他馬享福了,于是毫不客氣地上前就是幾大腳,把這家伙踢醒。
狗蛋一下跳了起來,當他看到面前兩個怪物似的家伙時,嚇得魂飛魄散,再次跳了起來,大叫道:“有鬼啊,有鬼啊!”
貓子一掌抽去,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他馬的,鬼在哪里,這是鐵哥,老子是貓哥!”
一聽到聲音,狗蛋終于回過神來,傻傻地看著二人道:“鐵哥貓哥,你們這是怎么了,咋變成這副模樣了,難不成你們已經把那個家伙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