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熱鬧的紅磡路，隨便找了個地兒，韓晨宇也沒和王大明客氣，稀里嘩啦點了一大堆，王大明無奈的搖搖頭。

好歹他也是個市場，勤儉節約的頭兒他都沒有開好，不過不知道是因為韓晨宇經常來，還是踩了狗屎運，這家伙點的幾樣吃的味道都還不錯。

啤酒上來，兩口下肚，自然話都多起來，正好趕上紅磡喧鬧的時間點，侃大山的人也漸漸太高了聲音。

王大明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不遠處一桌一個白發蒼蒼老頭兒口中叫著狐貍兩個字，王大明給韓晨宇使了個眼色，韓晨宇立馬會意，拿著錢包讓老頭旁邊一桌的人換了位置。

緊挨著老頭兒，兩個人把話題聽得一清二楚。

“狐貍這女人智商絕對在兩百以上，黑客的技術耍的頭頭是道，老頭子我白發蒼蒼才坐上了個不錯的位置，結果她兩三天就發現了老子的貓膩，老子想給錢息事寧人，沒想到錢給了事兒還給沒寧，老子真是次奧了這女表子的嘴，反正老子錢賺夠了，那就干脆乘著出事之前辭掉，回家安安靜靜的養老的了。”

“老頭子，你見過狐貍？”

王大明端著一杯酒遞給老頭子，裝著一臉真誠，老頭子見了還當真，嘿嘿一笑，拿著酒抿了一口點點頭。

“年輕人，想泡狐貍吧？”

王大明掛著傻笑嘿嘿兩聲，用手撓了撓頭頂，“都說狐貍這女人長得貌若天仙，我一個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小伙子，當然也想品嘗一下優物的味道。”

老頭子笑著搖搖頭，拍了王大明的肩頭一下，娓娓道來。

老頭子與狐貍的來往也不過幾年前，那個時候狐貍沒有現在出名，臉蛋兒也沒有現在這么風騷，滿身青澀但絕對放蕩，就算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看了都有點兒沖動。

“那個時候找狐貍的基本上都是沖著那個去的，但狐貍不是個普通女人，去她那兒的基本上沒有完好無損回來過。”

王大明遁了一下，老頭兒這話說的也太沒譜了吧，進去一個地方出不來，那么多人，警察就不會注意到這事兒？

“我說的完好無損跟你說的不同，反正破財的破財，有災的有災，就跟那希臘神話潘多拉的寶盒一樣，但即使這樣，還是會有人經不住美女的莠獲，我最后一次和狐貍接觸，就是在條街盡頭的‘時光洗浴中心’，店是狐貍的，現在也還在那里，但去找狐貍的人，都沒找到。”

老頭子把王大明拿過去的啤酒也喝的差不多，暈暈乎乎說話也開始不清楚。

“不行了不行了，年齡大了，這點兒就就暈頭轉向了，小伙子，狐貍是個不好惹的人，還是小心為妙啊。”

老頭子說完，沖著王大明挑了挑眉毛，王大明當然明白，拿出兩張毛爺爺笑著沖老頭兒揮揮手，老頭子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韓晨宇在一旁等得著急，見老頭兒走了，趕緊拿著自己桌上的東西過來。

“明哥，這老頭兒的話能信嗎？”

王大明看了韓晨宇一眼，悠悠的回了一句，“我覺得他的話比你說的更可靠。”

說完，朝著老板喊了一句買單，留下毛爺爺轉身走人，韓晨宇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抬頭的時候，早都看不到王大明的影子了。

回到酒店，王大明給牛二寶發了一安全回酒店的消息，到頭在床，把今天找到的所有瑣碎線索都串了一邊，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天才蒙蒙亮，一陣敲門聲硬是把他給吵醒，不情愿的開門，一個人影就要往房間里擠。

“哎哎哎，你干嘛。”王大明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韓晨宇，“你也真夠早的，怎么有什么事兒啊。”看清楚來的人，他這才讓開。

韓晨宇一手提著一個袋子，在茶幾上擺開來，噴香的味道立馬飄散，王大明的肚子也和適宜咕咕咕的叫起來。

“明哥，這不感應到你肚子餓了，給你送吃的來了。”韓晨宇嘿嘿一笑，說著趕緊催王大明去洗漱。

洗漱完坐在桌前端起粥剛準備喝，卻感覺一陣陣火辣的目光盯著自己，王大明朝韓晨宇看去，韓晨宇咕咚吞了一下口水。

“怎么，沒吃飯啊。”

“明哥，你吃你的不用管我。”韓晨宇客套了一句，肚子也跟著叫起來。

“得了吧，跟我這裝什么呢，趕緊吃。”

吃了早餐，韓晨宇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王大明也不好意思問，畢竟吃人家嘴短。

倒是韓晨宇先坐不住，“明哥，你不打算問我今天來干什么么？”

王大明看了看一臉著急的韓晨宇，猶豫了一下，“那你今天來找我，有啥事兒？”

“其實吧……明哥，你真的相信黑蛋兒那家伙會跟我們合作？”

王大明當然知道韓晨宇的顧慮，一朝被蛇咬終身怕井繩，“他不跟我們合作，就是死路一條。”

“啊？”韓晨宇倒是不這么認為，黑蛋兒黑客技術那么高，想通過高科技檢測周圍環境再保護自己，那就跟學霸輕松過考試是一種性質。

“他利用高科技保自己絕對沒問題，但誰不能保證，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他那樣的高手，更何況他做的事情傳出去利害關系有多嚴重，只有他頭兒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懂我的意思么？”

韓晨宇這才反應過來，他真是打心底里想夸獎一番王大明，這頭腦，照著黑蛋兒的話說，那就是他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那明哥，你真的要上紅磡路那個時光洗浴中心去，碰碰運氣？”

王大明搖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實狐貍根本沒有從那兒離開，那是她的窩，更是她的跟，去了哪兒，都閉上那兒安全。”

“那我們什么時候去？”韓晨宇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王大明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其實你能力不錯，就是太躁了，如果你真的能認真沉下心來，說不準早就超過黑蛋兒了。”

“我的目標不是黑蛋兒。”韓晨宇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缺點，王大明剛一說，他就忍不住回嘴。

王大明笑而不語，韓晨宇這小子，就是缺乏歷練，等火候到了，自然就會靜下來。

牛二寶給王大明發了一信息，說是十分鐘之后到酒店樓下。

十分鐘之后，三人碰頭，牛二寶開車載二人回公司，這幾天的負面新聞對牛二寶的帝王娛樂公司影響實在是大，別說上門的訪客量直線下降了，就算是平常出勤率很高的三線小演員，都紛紛以身體不舒服為借口請假。

牛二寶心里一本賬清楚，三線小演員純粹就是墻頭草，乘著有點優勢看看哪邊的局勢好，就向哪邊去發展，他對付這些不安分的員工，也有自己的手段。

等風頭過去，公司步入正軌，也是時候把這些個淤血給清除一下了，他是開公司賺錢，可是開慈善堂救濟誰的。

“牛總，有人找您，在會議室。”

三個人剛進辦公室，秘書就進來通報，王大明算到是黑蛋兒，就直接讓牛二寶把人給叫過來。。

韓晨宇還死鴨子嘴硬，說不可能，結果來的人還真是黑蛋兒，“真是想不通。”自顧自嘟囔了一句，坐在一旁不開心的玩起手機來。

“明哥，昨天狐貍聯系我了，說是讓我今天去紅磡的時光洗浴中心一趟，要給我付尾款。”

王大明眉毛一挑，這來得早不如來的巧，他可得好好盤算一下，狐貍這女人肯定也是個細心地主，他走的每一步，都得悄聲無息，否則就會打草驚蛇。

“韓晨宇你和黑蛋兒一起去，照我看，狐貍這次應該不會直接給錢，她肯定會給黑蛋一個借口，拖上幾天，在這幾天行動，直接干掉黑蛋兒。”

黑蛋兒心里有數，聽到王大明的話，也贊同的點頭，但是讓他和韓晨宇一起……

“我特么才不和這孫子一起呢，嫌惡心。”

韓晨宇一聽王大明的安排，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反對，比手畫腳很是激動。

王大明權當看不見，“狐貍跟你合作之前肯定調查清楚你的底細，你之前和他合作過，也不會引起太多的猜忌，想辦法和她有點身體接觸，有指紋，調查一個人還是會很方便。”

黑蛋兒答應下來，給了王大明一個手機模樣的東西，“這是開機鍵，竊聽器在我頭發里，如果不搜身，應該不會發現。”

一切按著計劃進行，王大明和牛二寶就在辦公室等消息，韓晨宇縱使有一萬個不情愿，還是得聽王大明的話，跟黑蛋兒去洗浴城。

“大明，你說這韓晨宇會不會半路上和黑蛋兒打起來啊。”牛二寶翻看著這幾天與各個公司往來的郵件，不住的嘆氣搖頭，煩心的事兒搞得他這幾天瘦了一大圈。

王大明坐在沙發上拿著報紙，腦子卻在思索另一件事兒，聽到牛二寶的話，抬頭看過去。

“這幾天你算是操碎了心，媳婦兒沒心疼你瘦了一圈啊。”

牛二寶切了一聲，沒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