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地址是如家連鎖旅館,這是全國連鎖的旅館,相較于普通的旅館,各方面都比較優(yōu)越。
王大明跟旅館的人定了503房間。
王大明接過前臺遞上來的房卡,跟著服務(wù)員走到了503房間。
王大明瞅了一眼503對面的房間505,跟服務(wù)員說道:“504房間有人用嗎?”
“沒有,這段時間是淡季,客人比較少!狈⻊(wù)員禮貌道。
王大明笑了笑,給了他一百元。
服務(wù)員疑惑道:“您這是?”
“這是給你的小費,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兒。”
不一會兒,張揚拿著身份證也到了旅館。
他們是一前一后來的。
而他定的房間則是504。
隨后,王大明打了個電話給何書記,告訴他,他們已經(jīng)到了503房內(nèi)。
張揚有些疑惑:“王書記,咱們干嘛騙何書記呀?”
王大明說道:“等會兒你就懂了!
過了十幾分鐘后,幾個人走到了503外面,一陣敲門,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大明和張揚站在504的門邊上,聽著外面那些人說話。
“怎么沒一點動靜?是不是錯了?”其中一人說道,嗓音有些粗糙沙啞。
“不可能,除非是王大明意識到不對了,提早走了。”其中一人說了句,那人的語氣冷淡而帶著不可置疑的味道。
“那該咋辦?”
“一個人下去問問前臺。”
這時,張揚緊張了,輕聲說句:“咋辦呀?”
王大明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繼續(xù)聽動靜,而他王大明則用貓眼觀察著外面那些人。
幾分鐘后。
“前臺說,那人出去了!
“什么時候?”
“那人前腳剛來,咱們后腳就到了。”
“咱們先到旅館下面等著,那邊托不了太久,到旅館門口附近蹲點,一發(fā)現(xiàn)人,立馬帶走。”
那幾人商量完以后,離開了。
張揚緊張兮兮地問了句:“王書記,咋回事呀?”
“何書記身邊估計也有人不老實!蓖醮竺髡f道。
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何書記身邊已經(jīng)布滿了那些人的眼線。
“這可咋辦呀?咱們來找何書記,是最后一招了!睆垞P面如死灰,垂頭喪氣道。
王大明拍了一下張揚的后腦勺,說道:“沒出息,這不還有我嗎?我這么做的理由你還想不出來是吧!
“我讓你一前一后用不同的身份證開房,就是為了防止別人查房間號,我在賭,賭他們未必有這么精明,意識到我會用你的身份證在開一間房。
我懷疑,那些人能這么快過來,我的手機可能被人監(jiān)聽了,或者說是何書記的手機,果不其然,讓我給猜中了!
王大明沉著臉,說道。
“那咱們怎么跟何書記聯(lián)系呀?“張揚急忙道。
王大明說道:“怕什么?等何書記過來了再說,我估計那些人也脫不了多久!
等了半個小時,何書記才匆匆趕到503房間,身邊跟著他的秘書。
王大明認識他,這位秘書叫原正業(yè),是一直跟隨在何書記身旁的老人了。
何書記敲了敲門,沒啥動靜。
張揚說道:“咱們出不出去呀?”
“等,那些人還在下面蹲點,要是看到何書記帶著東西下去,沒準(zhǔn)兒會當(dāng)場動手,而且,原正業(yè)這人我不了解,到底可不可信很難說。”王大明說道。
何書記見503里面沒人出來開門,有些奇怪了,就打了個電話給王大明。
王大明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而且聲音還挺大的不是。
王大明嚇了一跳,連忙摁斷了電話,點開了靜音。
許是聽到了背后的鈴聲了,何書記皺了下眉頭,瞅了一眼504。
他心想,會不會使自個記錯了呀?
“小王,你在里面嗎?我來了!焙螘浐傲寺,可是兩邊的門兒都沒人應(yīng)。
原正業(yè)說了句:“何書記,會不會是504呀?”
“我試試!焙螘浻洲袅504房間的門鈴。
還是沒人打開門。
原正業(yè)說道:“我剛才聽到鈴聲是從這房間里面?zhèn)鞒鰜淼难健!?
“也許是錯覺吧!焙螘浻行┮馕赌卣f了句,頓了頓,繼續(xù)道:“可能是我們太遲過來了,他先出去逛了吧,咱們就先在外面的車子里等著。”
于是,兩人便朝著樓下走去。
“王書記,就這么讓何書記走了呀?”張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王大明說道:“別擔(dān)心,我想何書記是意識到什么了!
等了半個小時,屋外還是沒動靜,何書記又打了幾個電話過來,王大明都沒接。
隨后,何書記就沒打電話了,而是發(fā)了條短信出來。
“我在503找不到你!
王大明琢磨著,要不要回短信。
可是他聽說,有些厲害的監(jiān)聽手段,連短信都能竊取。
“我先走了,在京城的招待所待著,你直接去那里找我!
短信的內(nèi)容讓王大明很是疑惑,他察覺到何書記也許是意識到啥了,也許啥都沒意識到。
那么,就必須做好兩手準(zhǔn)備。
一整天的時間,王大明都用手機上網(wǎng)百度,搜查一些關(guān)于竊聽的資料。
百度上眾說紛紜,各有各的說法,他也不知道該信誰的。
為了以防萬一,只能信以為真了。
第二天下午,王大明讓張揚出去瞄一眼,發(fā)現(xiàn)外面蹲點的人已經(jīng)撤了。
王大明心里松了口氣,攔了一輛的士,到了一家移動手機店里面,買了兩樣?xùn)|西。
隨后又到了郵局,讓人把東西寄到招待所去。
收件人是何書記。
京城招待所,這里是為了一些來京城辦事兒的官員,特別建起來的,一切的住宿都是免費的,而且呢,里面裝修得十分豪華,堪比大酒店了。
翌日清晨,八點半。
何書記收到了一份快遞,沒有署名是哪里寄來的。
他拆開了包裹,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直移動手機,還有一張卡。
京城內(nèi)的另一家旅館,離如家旅館隔著兩條街。
昨晚上,王大明臨時退了房,離開了如家旅館,到了紅星旅館里。
這是一家普通的旅館,屬于個體戶的。
王大明坐在房間內(nèi),等待著何書記的手機電話。
八點四十分的時候,何書記的電話到了。
王大明也換了新手機。
“小王,是你嗎?”何書記試探性地說了句。
王大明說道:“是我呀,何書記,咱們約個地點見面吧,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比如原正業(yè)秘書。”
隨后,王大明就把何書記遲到半小時所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通。
何書記有點震驚了,沒想到還有這事兒。
“我也沒跟其他人說呀?”何書記嘟囔道。
“我覺得是手機有問題!蓖醮竺髡f道。
王大明說了時間地點,兩人約定了新的地方,那是一家咖啡屋,就在紅星旅館旁邊兒。
晚上十點鐘時。
何書記離開了招待所,到了他們約定好的那家咖啡屋里。
王大明終于是看到了何書記來了,心情激動無比,連忙站起來揮手。
他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可以觀察到外面的人。
這一次過來,王大明已經(jīng)把那些個資料帶來了。
“何書記,這就是有人送給我的資料。”王大明把資料放在桌子上,推給何書記。
何書記一張張地翻起來。
“這是原件?”何書記很驚訝!安皇且呀(jīng)毀了嗎?”
“以防萬一,我是帶著復(fù)印件過去的!蓖醮竺髡f道。
“小王呀,你真夠謹慎的,很好。”何書記贊賞了一句。
何書記認真地把這些東西都給看完了,良久沉默后,臉色陰沉。
“這些該死的家伙,竟然做了這么多的壞事。”
“這些資料交到你手上,我也就放心了!蓖醮竺髡f道。
何書記冷笑道:“你放心,這些資料我會小心保管的,直接投遞給中紀(jì)委的人,我就不信了,他們在新廣市勢力大,在京城這個神圣的地方,也能一手遮天不成!
投遞給中紀(jì)委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
東西到了何書記手里面,那么王大明就可以轉(zhuǎn)移那些人的注意力了不是。
所以呢,王大明就想來個將計就計。
“何書記,那些人能跟蹤我到京城來,也是手眼通天了,咱們不如將計就計,我們繼續(xù)通電話,在京城的錦江花園見個面,然后呢,您在找個機會開車找中紀(jì)委,把資料投給他們,這樣子會更加安全些!
王大明建議道。
何書記很是贊賞道:“小王呀,你的頭腦很是靈光呀,都快趕上那些個抗日時期的特務(wù)了不是。”
“您這話說的,那些個特務(wù)傷天害理的,我可是為了還咱們廣原省的青天呀!蓖醮竺鳠o奈道。
“就一比喻,跟我急眼了不是!焙螘浶Φ。
隨后,王大明把他自個在新廣市遇到的事兒,詳細地跟何書記訴說了一遍。
聽得何書記心驚肉跳,臉色有些發(fā)白,他說道:“這些人也太猖狂了,竟然敢在車站動手!
到了十一點半的時候,王大明提議先撤了吧,明天照著計劃行事。
何書記點頭答應(yīng)下來,便想坐的士回招待所
王大明不放心,讓張揚跟著過去,一路上保護何書記的安全,明天也是。
何書記推脫不用,拗不過王大明,只能讓張揚跟著。
他們開車到中途的時候,突然一輛卡車沖出,造成了一場災(zāi)難。
太陽從東邊緩緩升起,光芒灑落在了紅星旅館的招牌上。
固定好的手機鈴聲如炸雷般響起。
王大明從夢中驚醒。
他慌忙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發(fā)了一條短信過來。
因為太累的關(guān)系,他直接躺在床榻上睡著了。
這是張揚的短信,他們平安到招待所了。
“原來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