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驚訝極了,他自個也是想不到,雪花一樣的舉報信也夠夸張的。
他心想,就算以前麥迪民那會兒,都不一定有著待遇吧。
王大明說出這件事兒后,羅志剛也表現(xiàn)得很吃驚,不過轉(zhuǎn)瞬便冷靜下來,他沉思半晌,說道:“看來是有人想借著這次機(jī)會,把青峰市的水給攪渾了。”
市公安局門口。
一個下巴胡渣密布,身子發(fā)出一股汗臭味的男人站在市公安局的門口,刺眼的陽光投射過來,他瞇起眼睛,有些難受地伸出手掌遮住。
不一會兒,一輛奧迪A4刷的一聲,停在了市局外。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車內(nèi)走出來,她看到陸展良后,露出燦爛的笑容,迎了上去。
“陸總,人家可等你等得好久了。”女人媚笑道,一把摟住男人的胳膊,眉頭微蹙,似乎是因?yàn)閷Ψ缴眢w上傳來的臭味,讓她感到不適。
陸展良嘿嘿一笑,在女人如水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說道:“想我了吧?回去以后,我就感受一下你這娘們的本事兒。”
這個女人是陪著陸展良一起過來的秘書陳玉,武江市本科畢業(yè),科班出身,本來是在雙云東身邊兒伺候的,可因?yàn)殡p云東換了其他的女人,這陳玉便沒有依靠,只得攀附在陸展良身上。
其實(shí),陸展良心里明白,這陳玉是雙云東派來監(jiān)視自個的,說到信任,雙云東這個人很謹(jǐn)慎,甚至說過分警惕。
這是一個只相信自個的男人,一個喜歡掌控一切,頭腦靈活,心思十分縝密的男人。
同時,這個男人也很可怕,冷漠,無情,殘忍,這些詞都無法用來形容他。
很多人都暗地里稱雙云東為魔鬼,是的,他就是這樣一個魔鬼般的男人。
有傳聞?wù)f,雙展雄這個盛世集團(tuán)的老總,如今臥病在床,常年不起,其實(shí)就是他的長子雙云東下的毒手。
這一切的源頭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雙云東是雙展雄的私生子,而正室所生的,則為雙家的兩個姐妹。
可是如今,雙展雄昏迷不醒,盛世集團(tuán)幾近失控,卻不過是雙云東一手策劃。
他在盛世集團(tuán)即將分·裂之際,力挽狂瀾,以迅雷之勢,扶大廈于將傾,成為了盛世集團(tuán)切實(shí)的霸主人物。
在外人眼中,盛世集團(tuán)有一個雙總,叫做雙展雄。
而在盛世集團(tuán)內(nèi)部,只有一個雙總,那就是雙云東。
陸展良從大酒店里走出來,洗漱一番后,整個人都清爽許多,從一個乞丐變成了翩翩貴公子。
他打開電腦,電腦上顯出一個男人身著西裝的胸口部位。
“陸展良,你這一次的目標(biāo),不是拿下‘健康寶‘的代理權(quán),而是得到它的配方,現(xiàn)在皇城公司的‘健康寶’涉嫌含有毒物質(zhì),已經(jīng)停產(chǎn)。”男人冷淡道,
陸展良吞了口水,小心道:“是的,雙總,我一定會得到配方,您放心。”
因?yàn)殡p云東的干預(yù),得到‘健康寶’的配方已經(jīng)比起剛開始,容易許多,如果再不能完成,那么他在雙云東心里面的價值,將會大打折扣。
“你好自為之,別讓我失望。”陸展良聽到雙云東說完這句話,隨后電腦屏幕一暗,跳出了視頻窗口。
陸展良在鏡子前整理一下衣服,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他走過去,拉過從臥室走出來的陳玉,一起走了出去。
陳玉穿著緊身的職業(yè)女裝,胸口鼓鼓的,顯得十分可觀。
陸展良不時地揩一下油,惹得陳玉嬌笑不已,嗔罵幾句討厭。
陸展良不敢對陳玉出手,更多的只是揩一下油,滿足一下手感,說幾句葷段子逗弄一下這位陳秘書。
曾經(jīng)身為雙云東的女人,陳玉也不簡單。
奧迪A4直達(dá)皇城公司門口,陸展良這次前來,依舊自信滿滿,甚至有種即將要把吳晨踩在腳下的痛快感。
皇城公司的會議廳內(nèi)。
幾位皇城公司的核心人員聚集在會議廳內(nèi),商討著這一次的危機(jī)對策。
因?yàn)椤】祵殹霈F(xiàn)的問題,壟溪等外商都有了顧忌,紛紛持觀望態(tài)度。
當(dāng)陸展良一路上勢如破竹般地闖入皇城公司會議廳內(nèi)時,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這個剛從公安局里出來的男人。
陸展良趾高氣昂地說道:“吳總,好久不見了,這一次我來,也就開門見山了,我現(xiàn)在代表盛世集團(tuán)收購你皇城公司手中的‘健康寶’配方,當(dāng)然,在資金方面不會虧待你們的,畢竟我們盛世集團(tuán)可是大企業(yè)呀,不能說我們打壓皇城公司這種小企業(yè)不是。”
副總經(jīng)理站起來,怒瞪著陸展良,說道:“你是什么東西?還不給我出去,這是我們皇城公司的內(nèi)部會議,保安,保安趕緊過來。”
幾名保安趕忙沖上來,進(jìn)入會議室。
“你們是怎么辦事的,把這外人給放進(jìn)來。”副總經(jīng)理怒喝道。
“他是陸總,以前不是和吳總是朋友,所以我們就…”保安隊長為難道。
“算了,會議先結(jié)束吧,你們都出去。”吳晨嘆了口氣,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帶著疑問,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nèi),只剩下吳晨與陸展良、陳玉三人。
皇城公司面臨生死危機(jī),他吳晨見識到了陸展良背后的可怕能量,已經(jīng)不如剛開始那般信心了。
“陸總,坐,我想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買賣不成仁義在,完全不需要搞得這樣兵戎相見。”吳晨苦笑道。
陸展良冷淡一笑,說道:“是嗎?我可記得在KTV里面,你好像很鄙視我吧?那時所有的話,我可都記在心里面,我告訴你,吳晨,出爾反爾的人是你,是你先撕毀了協(xié)議,不要在這里裝可憐,這都是你罪有應(yīng)得的。”
吳晨強(qiáng)忍住心頭的火氣,這個陸展良欺人太甚,以前他怎么會和這種人稱兄道弟,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陸總,那你想要怎么樣?”吳晨皮笑肉不笑道。
“我說了,‘健康寶’的配方。”陸展良冷笑道。
“不可能!”
“吳總,這一點(diǎn)就不要這么確定了,我告訴你,盛世集團(tuán)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要是識相就乖乖的把配方賣了,要不然,我就讓你的皇城公司徹底倒閉,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跪著求我買你的配方,哈哈。”陸展良獰笑道,如同一頭餓狼,正對著吳晨張牙舞爪。
“這倒未必。”一道冷漠而淡然的聲音響起。
陸展良微微一愣,這個聲音極為熟悉,他死也忘不掉。
忽然,這時一個男人大步流星地從外面走進(jìn)來,他背后跟著光鮮靚麗的女人,還有一個肌肉發(fā)達(dá),身材均勻,行走如風(fēng)的男人。
這人赫然就是王大明,女人是雙秋兒,后面那人是張揚(yáng)。
陸展良眼孔一縮,看了一眼王大明,又看了一眼吳晨,他似乎明白過來,原來這兩老小子,一開始就是一伙兒的。
吳晨迎了過去,說道:“王書記,您來啦。”
王大明笑道:“是的,化驗(yàn)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健康寶’完全合格,根本沒有什么有害物質(zhì),明天的報刊上,頭版頭條就會爆出這個消息,幫你澄清事實(shí)。”
吳晨興奮極了,他轉(zhuǎn)過頭,冷冷地瞪著陸展良:“陸展良,不用我送你吧?”
陸展良咬牙切齒地瞅著王大明,他意識到剛才那一聲王書記,非比尋常,就連旁邊的陳玉也是眼光閃爍,緊緊盯著王大明,似乎被這男人的某種東西吸引了一般。
不由得,嫉妒的火焰冒上了腦門,陸展良一拳砸在桌子上,粗暴地拉著陳玉,離開了會議室。
臨走前,他冷冷地威脅道:“這事兒沒完,吳晨,別高興的太早。”
陸展良走后,吳晨很是激動地說道:“王書記,這一次真是謝謝您了。”
“我來這里,也是有事相求,希望吳總不要推卻才好。”王大明說道。
“您是要?”
“我要你幫我叫壟溪出來,就像平常的聚會那樣就成。”
這件事兒太簡單了,吳晨當(dāng)場答應(yīng)下來。
皇城公司外,黑色的奧迪A4打了一個轉(zhuǎn)兒,飛馳出去。
車內(nèi),陳玉說道:“陸總,我在這里要提醒你一句,剛才你惡語相向的人,背景可不一般。”
陸展良說道:“這人有什么大的靠山不成!?”
“他是青峰市的市委書記,王大明。”陳玉咯咯一笑,目光落在陸展良是身上,嘲諷道:“別忘了,雙總是希望你在青峰市打下根基,不是讓你跟市委書記鬧矛盾的,如果因?yàn)樗饺硕髟褂绊懥诉@一次的交易,你猜,雙總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那可未必,你沒看到跟在王大明身后的女人是誰嗎?”陸展良冷笑道。
雙秋兒,那可是雙云東想要往死里整的女人。
果然,當(dāng)雙云東接到陳玉的消息后,對陸展良很是不爽,可是聽到雙秋兒竟然跟王大明混在一塊兒了,使得雙云東臉色陰沉。
雙云東說了句:“我親自去趟青峰市,別讓陸展良嘚瑟下去,早晚我的臉都讓他給丟盡了,壞了大事兒。”
陳玉答應(yīng)一聲,把雙云東的話轉(zhuǎn)告給陸展良,陸展良瞇起眼睛,仇恨的火焰燃燒起來,他沒想到雙云東也忌憚王大明。
在他陸展良眼中,不管他王大明是不是市委書記,都是他的敵人,他要把這個三番五次跟自個作對,搶女人的家伙,往死里整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