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接到了一個叫做陳安娜的女人報案,說在天府山茶館,一個叫做吳海鵬的男人意圖強X她陳安娜。
接到報警的人,剛開始不信,覺得這個女人講電話的情緒一點都不像是慌張,可是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
接電話的警員趕忙通知了林峰,這個刑警支隊的大隊長馬上下令出警。
等警員們到了天府山茶館的時候,就見到吳海鵬蜷縮在茶館的地板上,捂著自個的小弟弟,滿臉醬紫色。
陳安娜站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啥…一不小心踢碎了蛋。”
眾位男警員只覺得自個下面一緊,涼颼颼的。
吳海鵬也是這一次意圖破壞考察的嫌疑人之一,公安局的人正派人去了吳海鵬的別墅里面搜尋,卻一無所獲。
陳安娜一進警局,開始大哭起來,梨花帶雨,淚眼婆娑,模樣楚楚可憐。
周圍的公安民警看了,產(chǎn)生了同情心,對著吳海鵬怒目而視。
“吳海鵬就是個畜生,我好好地坐在自家的茶館里,這個畜生就突然開著一輛桑塔納上來了。
我看著他下車,從車?yán)锩婺贸隽撕谏氖痔缀皖^套,就像那電影上面演的,劫匪們搶劫銀行用的那玩意兒。
這畜生一上來就準(zhǔn)備扒我衣服,我一慌張,一腳踢過去,就踢到了他那里,沒想到他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
林峰辦公室理出來,見到了躺在沙發(fā)上的吳海鵬,說道:“這人就是吳海鵬,他怎么了?”
“下面那話壞了。”一名警員回答道。
“我去,這么猛,趕緊送醫(yī)院去呀,帶來公安局干嘛,這里可沒有辦法修好他那玩意兒。”林峰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道。
因為財政局的事兒,李干每隔三天就來給王大明匯報調(diào)查情況,每次做完匯報,也到了中午,兩人就順便出去吃一頓午飯。
張揚是新來的司機,與李干見了幾次,一來二去地閑聊著,兩人也漸漸熟絡(luò)。
到了一家普通餐館里,王大明端著盤子,點了兩素一葷,舀了一碗免費湯,在店的靠窗的地方,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平時不想做飯的話,就隨便到餐館里面應(yīng)付一頓。
李干端著盤子坐下來,屁股還沒坐熱,就先說上話了。
“就你上次去向陽鎮(zhèn),這消息一傳出去,那些個鄉(xiāng)鎮(zhèn)的干部都快嚇瘋了,你一下鄉(xiāng),沒人知道,像任友峰這種在青峰市里也算是有點手段的人,都讓你給搞下去了,大家伙都怕著你呢,在鄉(xiāng)鎮(zhèn)門口,天天有人拿著你的照片,在村門口蹲點。”
“你還真別說,這些個干部撈錢的本事不小,紀(jì)委下去的時候,天天嚷嚷著說工資低,活不下去了,背地里,隔三差五地跑一趟餐館,一頓下來,沒有個三五千是下不來的。“
“就說東橋鄉(xiāng)的鄉(xiāng)長吳言,他前一天到了市里面開會,在會議上大倒苦水,說百姓的工作有多難做,百姓有多野蠻,干部每月拿著一千多塊錢的工資,孩子要上學(xué)都供不起。”
“這小子剛回到鄉(xiāng)里去,就帶著鄉(xiāng)里的干部去東橋鄉(xiāng)最好的餐館搓了一頓,光白酒就喝了十瓶,普通啤酒就有一百多瓶,他們這些干部光一頓飯就夠老百姓幾年的收入。“
王大明說道:“這些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見人説人話,見鬼說鬼話。”
“你說的這個吳言我有點印象,名字叫做吳言,就屬這小子話最多,每一次開會這小子的話就一籮筐,說的都是一件事,干部工資低,該漲了,老百姓有多野蠻,工作難做是正常的。”
“這個吳言肯定有問題,我早晚辦了他。”李干目露兇光,聲音提高了三分,發(fā)狠道。
王大明說道:“輕點聲。”
“張揚,我們說的話,你可不要跟別人說了,難免讓有心人聽見了。”王大明提醒了一句。
張揚連忙點頭,說道:“不會的,王書記,我知道該怎么做。”
吃著飯,門外就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原來是城管一群人人前后保持,開車來抓人了。
那些個在邊上擺地攤的人一陣驚慌,紛紛逃離,尖叫聲四起。
王大明三人連忙從餐館內(nèi)走出來。
王大明皺眉道:“這城管抓人也不用搞出這么大的陣仗,太夸張了吧。”
這是抓人還是打仗?
忽然,只見領(lǐng)頭的城管隊長推到了一個孕婦,那孕婦趴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王大明跨步上前,將那名城管隊長推開。
“干嘛呢,你這是執(zhí)法還是殺人?”王大明怒道。
城管隊長王強不屑地笑了笑,他見王大明穿著一般,是從普通餐館出來的,諒他也沒啥大背景。
“關(guān)你屁事,小子,別在這里多管閑事,識相點給我滾。”這名城管隊長戴的帽子歪到一邊,衣服也是松松垮垮,有點不倫不類的味道。
“你他嗎的別裝死了,起來。”城管隊長王強踢了一腳地上的孕婦,大吼道。
王大明怒了,不僅是他怒了,張揚,李干,還有周圍的群眾全部怒目而視。
“你還有沒有人性。”王大明一把將這人推開,蹲下去想要扶起孕婦。
王強先是愣了一下,他還沒遇到敢阻攔城管執(zhí)法的人,舉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朝著王大明的腦門上揮去。
“住手。”張揚和李干同時怒喝。
張揚快人一步,閃到了王大明身前,一拳把王強干翻在地上。
周圍的城管見到自個隊長倒地了,一個個圍了過來,手里舉著棍子,虎視眈眈。
“你們就是這么執(zhí)法的是吧?”李干怒喝道,他怒目環(huán)視四周。
“知道你們要打的人是誰嗎?他是青峰市的市委書記,王大明。”
周圍的群眾聽了也是一愣,仔細打量他王大明,王大明上過電視,所以大家模模糊糊的有點印象。
真的是王書記?
王強眼珠子一瞪,扯蛋吧,老子在大街上執(zhí)法,都他嗎能遇到市委書記。
騙誰呢!
王強大吼道:“別聽這小子胡說,市委書記還能在這條街上吃飯,騙鬼呢,全都給我上,抓回去,違抗執(zhí)法,加上襲警,罪加一等。”
孕婦的情況越來越差,下身的裙子染上了一片血紅。
“啊啊啊…肚子好痛,救救我,我快生了。”孕婦艱難地發(fā)出聲音。
“李干,過來幫忙,她快生了,趕緊送醫(yī)院。”王大明大聲道。
李干連忙蹲下,一起攙扶起了孕婦。
王強見到了血,瞇起眼睛,這三個人不能放走,就算那個孕婦真要生了,讓其他人帶走就是。
王強冷哼道:“想走,給個說法再說。”
“人命關(guān)天,你他嗎瘋了是吧。”王大明怒道。
見那孕婦真的撐不下去了,他王強也是怕了,畢竟見血出人命,他也難逃干系。
“你們?nèi)齻別想逃。”王強恨恨地說了聲,隨后就揮了揮手:“把剩下的人帶走。”
王強回頭狠狠地指著王大明的鼻子:“小子,以后別讓我碰見你。”
王大明咬牙切齒,目露兇光,死死地盯著王強的臉,要把這張臉狠狠地記住。
三個人一起努力,把孕婦抬進了車子里面。
張揚啟動引擎,開車狂奔,把孕婦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三人站在急診室外面,一想起剛才的情景,都是面露憤怒。
王大明說道:“李干,你去查一下,那個城管隊長是誰,這是典型的暴力執(zhí)法,一點都不把老百姓的性命看在眼里,這種人不配當(dāng)干部。”
李干咬牙,眼里透著冰冷:“這小子我不會放過他,目無法紀(jì),視人命如兒戲。”
這時候,王大明的手機鈴聲響了。
“王書記,我是林峰呀,我這里有個人叫做陳安娜,說是認識您。”林峰說道。
“她怎么進警局了?”王大明問道。
林峰酒吧吳海鵬的事兒簡單地說了一通。
王大明傻在原地,下面涼颼颼的,沒想到陳安娜還真狠呀,上次和那女人不小心做了一個晚上的露水夫妻,這會兒想想,下面那話兒不禁緊了緊。
“我這就過去看看,你別為難她。”王大明說完掛斷電話,隨后走到李干身旁,囑咐他們兩個先留著,他要離開一趟。
李干說道:“王書記,要不讓張揚送你回去,我一個人在這里等著就行了。”
“你們兩個待著也好有個照應(yīng),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對了張揚,那車我開走了,等處理完事情就開回來,我估計要一個小時吧。”
“這是鑰匙,您拿著。”
王大明接過鑰匙,匆匆離開了醫(yī)院。
市公安局。
王大明走入了公安局內(nèi),警員們親切地問候了一聲王書記。
王大明一一點頭回應(yīng)。
在林峰的辦公室里,王大明見到了陳安娜。
林峰慌忙站起來,說道:“王書記,您來啦。”
“怎么樣?情況都查清了沒?”
“查清楚了,陳小姐是自衛(wèi)傷人,已經(jīng)做完筆錄了,可以走了。”林峰說道。
“她人我也認識,吳海鵬老是找她麻煩,一來二去,鬧了挺多矛盾,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送她回去。”王大明說道。
“對了,我還得跟您說一件事情,就是這一次吳海鵬的案子還跟考察團的有些關(guān)系。”
隨后,林峰把吳良偉和吳海鵬兩人故意派人破壞帝王娛樂集團的考察活動,在考察團要去的景點放一些毒蛇,毒蜘蛛,甚至是一些毒蟲,做法十分惡劣,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故意殺人罪。
王大明聽得渾身汗毛直立,連忙問道:“那考察團的人怎么樣了?”
“王書記別擔(dān)心,目前還沒有接到考察團的人住院的消息。”林峰說道。
“這兩人你給我狠狠的查,還有吳良偉的公司,也別放過。”王大明冷聲道。
林峰打了個哆嗦,點頭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