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深夜,凌晨4點鐘左右。
正在沉睡的余建城被床頭柜上的座機電話吵醒了……
當他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只聽見床頭柜上的座機電話在響個不停:“嘀嘀嘀……”
由此,余建城猛的驚醒過來,慌是仰身坐起,側身過去,伸手抄起電話來:“喂!”
“失手了!”電話那端的馬德利直截了當的說了這么一句。
忽聽這個,余建城猛的一怔:“啥!”
“我說……失手了!”電話那端的馬德利有些氣餒,顯得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待余建城聽清之后,便忙是問道:“怎么失手了!”
“羅澤林早就被秘密轉移走了。我們的人進去,進得拘留室,就被市公安局的人給打了個伏擊,全部抓獲了。”
忽聽這個,余建城渾身一顫,隨之便哆嗦了起來:“那……他們……人呢!”
“我不知道。”馬德利回道,“縣公安局的那些個公安干警全部被市公安局給控制了。現在,我馬德利也是光桿司令了,起不了作用了。”
“這……怎么……”余建城一時也不知所云了……
馬德利便道:“還是想想我們該怎辦吧?”
“那你……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馬德利回道,“反正……我們都快了?現在只是他們還沒有掌握證據,所以還沒有對我們實施抓捕行動而已。”
“那……那你……那你給李德生電話沒有?”
“還沒有。”馬德利回道。
余建城想了想,然后言道:“你現在在什么位置?”
“我在回家的途中。”
“那你在你家樓下等著我。”余建城回道,“我這就給李德生去電話,叫他也過來吧。”
“……”
第二天一早,大約清晨7點鐘那會兒,在馬家坎路口,一群公安干警把守在那兒。
馬家坎是三鄉縣通往鄰縣巫溪縣的必經之路。
巫溪縣屬于另外一市所管轄。它地處陽江市。
這會兒,從三鄉縣發往巫溪縣第一班客車正在向馬家坎緩緩的駛來……
待見得客車漸漸近了,一群公安干警立馬出動,攔截了下來。
在公安干警們上車例行檢查時,變發現了三鄉縣常務副局長單西民準備出逃。
當時,單西民只以為是三鄉縣的公安干警,所以他便問了句:“你們不認識我?”
“認識。”最前方的那名公安干警微笑的回道。
聽說認識,單西民便是惱火道:“既然認識,你們還查什么查?趕緊滾下去!”
那名公安干警一笑:“好呀!那就請單副縣長跟我們一起滾吧!”
“你什么意思呀!”單西民那個惱火呀。
不料,那名公安干警便道:“單副縣長,你不認識我么?”
“你是誰呀?”
“我就是市公安局局長聶天國呀!”
“……”單西民登時傻眼的一怔,無語了……
聶天國見得他無語了,便是一聲令下:“帶走!”
“……”
之后,待車上的乘客們瞅著單副縣長被市公安局的人給帶走時,他們這才認出那個喬裝打扮過后的人就是他們三鄉縣的常務副縣長單西民。
由此,他們忍不住都怔怔的瞅著,然后相互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這怎么了?單副縣長怎么……被帶走了呀?”
“你白癡呀?這還用問?肯定是單西民那個狗東西貪多了,露馬腳了唄!”
“就是!沒見單西民那個狗東西都是喬裝打扮的么?他就是想混在我們當中逃出去!”
“我覺得還是那個新來的王縣長要搞他了?”
“呃,對哦!新來的那個王縣長別看年輕,但是他還真是有魄力的哦!我覺得……王縣長應該是來咱們三鄉縣干實事的?”
“現在還別過早定論。等以后再說吧。當然了,就目前來說,那個王縣長確實還不錯!”
“呃?不對呀?上回縣委秘書長羅澤林那個狗東西的兒子羅凱犯案的呀?怎么會抓走單西民那個狗東西呢?”
“咳!我估計呀……王縣長這次可能是順藤摸瓜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那個王縣長還真是不錯呵?”
“但愿是這樣吧!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我們三鄉縣終于可以重見天日了呀!”
“……”
這天上午,縣委的工作例會上,缺席了好幾個。
這時候,傻子也明白了,那就是在一夜之間,三鄉縣發生罕為人見的政局變動。
想想,從縣紀委書記再到常務副縣長,然后又是縣公安局局長,還有檢察院院長都沒有到會,由此可見,定是因為政局發生了突變。
由此,大家伙對這位新來的王縣長更是有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生怕這位王縣長立馬會搞到他們的頭上。
但,終于具體怎么回事,目前也沒有人知道。
新聞媒體也沒有對此披露,沒有任何的報道。
事實上,這個局面,目前是王部長在掌控著。
至于暫時沒有任何的新聞報道,自然是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負面影響。
反正是綜合種種原因,暫時不會予以報道的。
在這天上午縣委的工作例會上,最提心吊膽的人則是縣組織部部長羅國德。
大家想想都知道,三鄉縣這個爛局面,作為三鄉縣組織部部長,肯定是參與了一些非正常的人事安排的,所以他肯定也是從中撈了不少好處的。
自然的,他會提心吊膽。
因為羅國德怕立馬就輪到了他。
事實上,目前,關于余建城、李德生、馬德利,他們這三個的去向是不明的。
就連王大明也不知道。
他們這三位就好像在一夜之間,在人間蒸發了一般。
雖然事先在部署上已經考慮到了他們這三位會逃離三鄉縣,但是目前為止,在各個關卡,必經路段等,都沒有發現他們那三位的影蹤。
在這天上午縣委的工作例會上,咱們王大明王縣長也是沒有講太多,會議開不到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在散會的時候,羅國德刻意悄悄的溜到了縣委辦公室主任喬武生的身邊。
隨之,羅國德便是小聲的在喬武生的耳畔問了句:“余建城他們怎么了?”
喬武生聽著,面色更是陰沉,然后在羅國德的耳畔小聲的回了句:“我也不知道。”
“昨天上午,他們不是都還在參加例會么?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跡象呀?”
喬武生便是回道:“目前我也什么都不知道,還是一頭霧水呢。”
“那王縣長他沒有交代一些特別的工作給你么?”
“沒有。到目前為止,王縣長都還沒有單獨的找我談過話。”
“那你就沒有主動向王縣長匯報過工作么?”
“沒有。”
羅國德聽著,不由得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然后在喬武生的耳畔道:“你應該找個機會向王縣長匯報工作,向他靠近,趁機從中獲取一些信息。”
喬武生則是倍覺危機的皺了皺眉頭,然后在羅國德的耳畔回道:“我想……他不會跟我說啥的?”
“你要爭取他的信任,他才會聽你的嘛!現在彼此都一頭霧水,鬧得是人心惶惶的,所以還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事呀?”
“……”
這會兒,當咱們王大明王縣長回到辦公室時,外間秘書辦公室的王一芳忽見王縣長回來了,她就緊忙站起了身來,慌是說了句:“王縣長,您……能不能放過單西民一馬呀?”
忽聽王一芳這么的問著,王大明不由得一怔,然后皺眉看了看她,便是回道:“這個……是市委要辦他的,我也沒有辦法。”
王一芳忙道:“我知道您有辦法的!我知道您跟王部長關系特別好的!”
“一芳呀,這事……王部長也過問不了。現在是單西民同志涉嫌違紀違法,是市紀委和市檢察院要辦他的。”
“可是……他……他畢竟是我的老公!我和他畢竟是夫妻一場!所以……王縣長,您看……您就幫我想想辦法吧!”說著,王一芳又是忙道,“至少他們讓我害您王縣長,但是我沒有害您不是?因為我知道您是一位好縣長!因為我也知道您蠻善良!所以……您看……”
見得王一芳那樣,王大明不由得若有所思的愣了愣眼神,然后言道:“這樣吧,一芳,我盡量想想辦法吧。但是……估計只能減刑?想要完全釋放單西民同志……這不大可能?畢竟他違紀違法了!羅澤林在被市紀委問話的時候,第一個供出的人就是單西民,所以……這……”
瞅著王縣長那么的說著,見得人家王縣長也是蠻真誠的,于是,王一芳忙道:“那謝謝您了!能減刑也成!我知道……他是罪有應得!”
聽得王一芳那樣子,王大明忍不住問了句:“對了,你沒有參與什么事吧?”
王一芳忙道:“天地良心,我王一芳絕對沒有參與那些事情!”
王大明忙道:“一芳呀,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我懷疑你什么。而是這次……是市委要拿三鄉縣開刀了。所以這次會非常的嚴厲。所以我不想你有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