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瞅著覃言那樣,在接聽那個電話,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但是他并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只是倍覺好奇而已。
因為對于他來說,他很清楚,自己與這位覃姐不過是一時興起的友誼賽而已。
而在覃言的心里,她也是這么想的,純屬一時興起的友誼賽。
所以她在接通這個電話的時候,并沒有要求王大明回避。
又是過了良久之后,她才對電話那端的那個男的回了句:“你還想見我干什么?”
“就是想見見你!”
“如果我不想呢?”
“那求你!”
“求我干什么?我和你又沒有任何的關系!”
然而,誰料電話那端的那個男的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單身!若是你真想與我撇清了關系,那么你還一直單身干什么?”
忽聽這么兩句話,覃言可是有些惱了,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
因為她在想,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以為你是什么西瓜蘿卜皮呀?你以為我覃言就真的那么賤么?
這么想著,覃言也就來了句:“你說吧,什么時候見?”
“那就今晚吧?我在御香樓等你,還是老地方!還是那個包間!”
“今晚幾點?”
“晚上七點,可以么?”
“可以!”
“……”
待掛了電話后,覃言忙是看了看王大明,然后言道:“快!我們出去吧!姐去給你買一套新衣衫!”
王大明不由得一愣:“啥情況呀?”
“哎呀!你快點兒啦!回頭姐再慢慢的跟你解釋啦!”
“……”
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王大明被覃言給拉著下樓了……
因為覃言是要將王大明給包裝一番,將他打扮得像一個花花公子似的,然后再帶著他去見那個他。
她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想告訴那個他,她現在很好,她現在可是找了一個比他強出N倍的公子哥!
誰說姐一直單身來著呀?
不知道姐過得有多幸福?
這就是她想告訴那個他的。
顯然,要是換做是別的女的的話,估計也會這么做?
因為畢竟女的都是有著強烈的虛榮心的嘛。
何況曾經的那個他,那么的令她覃言心寒呢?
……
關于覃言的故事,在前面就講過了,不知道大家是否還有印象?
那就是她本來有一個彼此相愛的他,她曾經天真的以為她是這世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個他竟是暗藏一式!
直到最后的結局時分,她都還不知道,他何時與她的閨蜜好上了?
最后在他宣布結婚的時候,她才知道,新娘不是她,而是她很好很好的閨蜜!
真是一對狗男女呀!
在姐的眼皮子底下玩藏貓貓!
這無疑,對于覃言來說,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直到如今的她,依舊是生活那種療傷狀態的生活中。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兩年后,他忽然給她來了這么一個電話。
也不知道他處于什么目的?
但是,覃言已經在心里發了誓,那就是她不可能再與他有什么了,絕對不可能了!
就算是再怎么著,她覃言也是不會再與他有什么瓜葛的!
用她內心深處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姐情愿那話兒發霉,也是不會再與他發生什么的!
曾經那個天真的女孩,早已不再天真,所以她自然是不會再被他的糖衣炮彈所迷惑的。
……
待覃言拉著王大明來到了武江市百貨大樓后,便是給他里里外外統統給換了一遍。
就鞋都給換了,給換了一雙黑亮的花花公子皮鞋。
反正王大明這里里外外的一身,差不多花了覃言半年的積蓄吧?
不過她覺得很值!
尤其是最后看著西裝革履的王大明站立在鏡子前時,她真心個歡心的樂了:“哈……”
因為真的是太帥了!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還真是沒錯!
沒想到王大明這廝身著一身西裝革履之后,往那鏡子前一站,把自己給都震住了!
簡直太帥了!
他從來都沒發現自己有這么的帥。
因為他從來也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
想想,他畢竟是出身于一個山屯,在山屯里,大老爺們,誰照鏡子呀?誰穿西裝呀?
所以雖然這身行頭看起來很帥,但是王大明還是感覺有些不大自然似的,怪別扭的,就像是那唱戲的穿上演出服的感覺似的。
覃言忽見他站在鏡子前皺起了眉頭來,她不由得忙道:“哼!你還皺什么眉頭呀?你這身行頭,可是花了姐半年的積蓄呢!”
王大明則是皺眉道:“這身衣衫穿著,看是好看,就是別扭,總感覺自己被這身衣衫給束縛了似的。尤其是這雙皮鞋,穿著卡腳,難受死了。”
聽得這話,覃言真想抽他了。
想想,人家花了半年的積蓄,他還嫌好道丑的,能不想抽他么?
用覃言心底的那話來說,那就是,要不是姐看你個家伙長得帥的話,真就抽你啦!
事實上,王大明突然換上這身行頭之后,著實是帥氣。
具體怎么說呢……反正有點兒小馬哥的味道。
就是當年周潤發在《上海灘》飾演文強的那種感覺。
覃言也沒有想到,這家伙突然換上身西裝后,竟是那般的帥,鬧得她有點兒犯花癡了似的,回到了當年的少女時代了似的。
若是可以的話,她真想沖動的扮演一回程程,沖過來說:文強,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吧!
于是乎,覃言歡心的在想,今晚上一定會氣死那個家伙的,哈!
……
關于覃言曾經的那個他,可是有些來頭的,絕逼算是太子黨人士。
因為她曾經的那個他,可是省民政廳副廳長俞德光的兒子俞鴻岷。
想想,這絕對算是太子黨人士了。
曾經天真的覃言以他為榮,可是哪曉得卻是將她傷得那么深!
……
在去御香樓之前,覃言終于向王大明說出了她的故事來……
聽了覃言的故事之后,王大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是好,只是兩眼一愣一愣的,深表同情。
覃言也沒有想到,當她終于將沉在心底的人生故事說出來之后,竟是好受多了,舒暢多了。
好似曾經的那些過去,早已風輕云淡。
如今回想起來,已經沒有什么了。
只是隱隱的,還留有一絲余恨而已。
隨后,覃言也就將她臨時包裝王大明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王大明聽了之后,忙道:“我明白了!不就是要我裝一回比么?放心吧,我絕對會裝好的!”
覃言不由得直蹙娥眉:“你怎么說的那么難聽呀?你能不能文明一點兒呀?”
王大明不由得有些囧色的一笑:“成成成!我盡量吧!”
“那好啦,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去御香樓吧。”
“……”
……
晚上七點,覃言如約,領著王大明來到了御香樓。
以前她和俞鴻岷一起用餐的包間在二樓,包間名字叫:聽濤雅苑。
待到了二樓,覃言和王大明也就裝上了,兩人刻意的扮演一對甜蜜的情侶。
王大明顯得很紳士,覃言則是溫婉柔情,倍覺幸福地挽著王大明的胳膊,兩人一同來到了聽濤雅苑的門前。
這會兒,俞鴻岷早已坐在包間內等著了。
待到了門前,王大明很紳士的抬手敲了敲門:“咚咚咚……”
里面的俞鴻岷忽聽敲門聲,不由得有些激動、緊張了起來,愣了愣眼神,然后忙道:“請進!”
于是,王大明也就推開門……
當俞鴻岷忽見出現在門口的是兩個人的時候,他當時就猛的一怔,整個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當他瞅著覃言挽著的那個男的是那般的儀表堂堂的,他的心里就不由得揪痛了起來似的。
此時此刻,他忽地有些氣惱,真想上去揍那個家伙!
然而想想自己的身份,他俞鴻岷也只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再說,畢竟他和覃言的那些事早已過去了。
況且,他還是跟她的閨蜜結了婚。
難道他對覃言的傷害還不夠大么?
所以這會兒,他還有什么資格去揍她的新男友呢?
所以他控制住了。
王大明瞅著包間內圓桌前坐著的俞鴻岷,大度地扭頭看了看覃言,然后學著布蘭妮的米國調調,言道:“噢---他就是……你說的俞鴻岷俞先生?”
他這身華貴的打扮,再上他這個米國調調,還真是有點兒海歸的味道。
這個調調出來之后,覃言也愣住了。
因為這絕逼是提前沒有彩排過的,絕逼是臨時的即興發揮。
覃言愣了愣之后,也只好忙是配合的回道:“是的。他就是俞先生。”
聽說是,王大明也就忙是紳士地走過去,伸手示意與俞鴻岷握手:“俞先生,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忽見人家如此的儒雅、紳士,俞鴻岷也是不甘落后,忙是笑微微的站起身來,與王大明握手:“你好!請問你是……”
“噢---我叫王大明!我的英文名字叫嚼治!你可以叫我嚼治,也可以叫我王大明!我剛從米國回來不久!”
“留學歸來?”
“噢---不!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就跟著爸爸媽媽去米國了!噢---我很喜歡那里的生活!剛剛回國來,我還一點點不太習慣!所以我的說話語氣還沒有改變過來,不好意思!請見諒!”
聽得王大明這么的說著,覃言在心里那個偷笑呀,都快憋不住了,就快要笑出聲來了,心想他個死家伙從哪兒學得扮洋鬼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