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待咱們王書記給大家伙講完話后,天也黑了,也就都散了。
鎮(zhèn)派出所的那些個公安干警們,也是開著那兩輛標有‘公安’字樣的吉普車揚長而去了,留下了一道的灰塵。
因為屯里都是土道,車子駛過,后邊便是塵土飛揚的。
那些個公安干警雖然走了,但是所長趙振華還留在現(xiàn)場。
咱們的王書記也還沒走。
等他們都散了之后,也就王書記、趙所長、七里屯屯長,他們?nèi)齻還聚在學(xué)校的大門口這兒。
王大明則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的金杯車前。
忽然,王書記沖趙所長和七里屯屯長問了句:“關(guān)于火災(zāi)是怎么引起的,查清楚了么?”
趙振華忙是回道:“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屯民們已經(jīng)在救火了,所以我們也就趕緊參與了救火,所以……”
七里屯屯長王正海皺了一下眉頭,吧嗒了一口旱煙:“這個……具體是怎么引起的火災(zāi),目前我也不大清楚?反正……那會兒咱們屯小學(xué)已經(jīng)放學(xué)了,學(xué)校里沒人了!
“那就沒有老師留在學(xué)校么?”王書記忙是回了句。
七里屯屯長又是吧嗒了一口旱煙,皺了一下眉頭:“學(xué)生都放學(xué)了,老師還留在這兒干啥呀?在咱們這屯小學(xué)教書的,就是俺家兒媳婦。她就是咱們屯里人,所以放學(xué)就回家了。”
“鎮(zhèn)里沒有派老師來這兒教書么?”
“這個……”屯長又是吧嗒了一口旱煙,“去年倒是派了一個女大學(xué)生到咱們屯里來教書,可是那丫頭沒教幾天,就不愿在這兒了!
“為啥呀?”
“咱們這兒太偏了唄。又窮。”說著,屯長又吧嗒了一口煙,皺眉道,“而且那丫頭性子還挺倔的,要她在咱們屯里住,她就是不干。她每天都得回鎮(zhèn)里。來回走了幾天后,估計她也嫌累了?”
聽得屯長這么的說著,咱們的王書記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又問了句:“這兒一直都是你家兒媳婦在這兒教書么?”
屯長忙是回道:“原來就一直是她在教,去年不是派了那么一個女大學(xué)生來么?說是以后不用她教了?墒侨思夷桥髮W(xué)生不愿來了,她也就又頂上了唄?偛荒軟]人教吧?”
咱們的王書記聽著,又是若有所思的微皺了一下眉頭:“也就是說……今天屯小學(xué)失火的時候,學(xué)校里沒有一個人?”
屯長則是回道:“反正是沒有學(xué)生,也沒有老師在。至于屯里有沒有其他人在,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趙振華忙是說了句:“回頭我查查吧!
忽聽趙振華這么的說著,咱們的王書記愣了一下,然后忙道:“不行,不能等回頭!今晚上就調(diào)查這事吧!”
“可是……”趙振華有些犯難的皺了皺眉頭,“這都……天黑了!”
于是,咱們的王書記便是說道:“今晚上咱們就住王屯長家吧。”
王屯長聽著,愣了一下,然后忙道:“那得!走吧,這就上俺家吧!”
咱們王書記忙是問了句:“能開車過去吧?”
“能!”王屯長忙是點了點頭,“可以!車可以開到俺家門口,就是路爛了點兒,咱們這屯里就是這條街,土路,坑多!”
聽得王屯長這么的說著,咱們王書記也就忙是說道:“那就上車吧!”
……
王大明在一旁聽著,聽說他們要上車,他就忙是利索扭身過去,伸手拽開了駕駛室的門。
待他在駕駛室坐好,就忙是啟動了車,打亮了車燈,兩束車燈光線照在了學(xué)校的土圍墻上。
等他們?nèi)齻上了車,關(guān)好了車門,坐好后,王大明也就開始往后倒車了。
待倒車出了停車位,坐在副駕座位上的王屯長就忙是沖王大明伸手指了指:“沿著這條道下去就成了,然后左拐,上一個坡,再右拐,完了之后,我再跟你說怎么走吧。說多了,怕你記不住。咱們這屯里道繞,彎多。”
聽得屯長這么的說著,王大明也就驅(qū)車下去了……
然后等左拐,上了那個坡,瞧著王大明他小子麻利一掰方向盤就拐向了右邊,王屯長忍不住笑嘿嘿的夸贊道:“嚯!小伙子車技不賴哈!就這個坡,有好些司機都卡在這兒,不上不下的,沒想到你第一次開車上來,就這么的麻利!車技可以!不愧是王書記的司機呀!”
這時候,趙振華也忍不住的夸道:“王大明這車技著實是可以!比我們所里的那些個干警們的車技都好!”
聽得他們倆這么的夸贊著王大明的車技,王大明他姑則是偷著樂了,不得不有些欽佩的看了看他小子……
因為他姑知道,他小子可是現(xiàn)學(xué)的開車,沒想到他小子悟性那么高,這么短短的時間里能把車玩得這么溜。
當時他姑去幫他找馮校長拿駕照的時候,人家馮校長說王大明他小子可以是一個頂級車手的料,當時他姑還以為馮校長是拍馬屁來著呢,沒想到原來他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
不一會兒,當王大明他小子驅(qū)車在王屯長他家門前的禾平上停穩(wěn)車時,只見車燈照亮了臺階上站著的一個美少婦……
由此,王大明他小子眼前一亮,忍不住心說,格老子的,那不會是王屯長他家閨女吧?長得還真他娘個好看呀!
顯然,王大明猜錯了,臺階上站著的那個美少婦正是羅香琴。
屯長他家兒媳婦。
這羅香琴不愧為屯里的第一美人,長得就是一個美呀!
具體怎么形容呢……反正就是那種看上去就令男人有著無限遐想的女子。
甚至打老遠就隱約能聞著她身上的那股椰香味道似的,沁心入脾的,著實是醉人呀。
尤其是她那白凈的肌膚,傲立的雙峰,纖細的小蠻腰,圓潤的胯部。
待王大明他們從車上下來后,羅香琴忽見之前收拾劉七的那家伙也在,她不由得暗自歡心的一樂,然后忙是歡喜的招呼道:“喲!王書記您來了呀?”
王大明他姑瞅著臺階上的羅香琴,也是忽覺眼前一亮,忙是王屯長問道:“王屯長,這位是……”
王屯長忙是回道:“這就是我家兒媳婦,羅香琴!
王大明他姑聽著,訝異的打量了羅香琴一番,驚贊道:“王屯長,你好福氣呀!有這么俊的一個兒媳婦!真是好福氣呀!”
而王屯長聽著,并未太高興,只是顯得有些敷衍的嘿嘿一樂,說了句:“福氣啥呀?”
這時候,趙振華忙是偷偷的在王書記的耳畔說了句:“他家兒子死了!
忽聽趙振華這么的說著,咱們王書記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就沒敢再往這上面說了。
王屯長則是沖羅香琴說道:“去!快去叫你婆婆多弄幾個菜,說是王書記和趙所長來了!那個……回頭你去開多兩張鋪,晚上王書記和趙所長,還有王司機,在咱們家!”
忽聽這個,羅香琴忙是歡喜的回道:“好叻!”
應(yīng)聲過后,她就忙是扭身回堂屋了,然后直奔后邊廚房那方走去了。
王屯長則是沖王書記他們手勢道:“來來來!王書記,進屋吧!”
……
隨后,王大明也就跟隨他們一起進屋了,進到了屯長家的堂屋里,然后他們幾個就圍著堂屋中間的那張四四方方的黑木桌坐了下來。
黑木桌的上方,是一盞倍兒亮的100瓦的電燈泡,坐在這燈泡下,都感覺有股熱氣散發(fā)出來似的。
落座后,王大明他姑看了看對面坐著的趙振華,便是言道:“一會兒晚飯后,我們就挨家按戶去問問吧,看今天火災(zāi)之前,有沒有在學(xué)校?”
聽得王書記這么的說著,趙振華忙是點了點頭:“成吧!”
這時候,王屯長親自拎來了一壺茶,拿上了幾個茶杯,忙是樂嘿嘿說道:“就先喝茶吧!一會兒我再去弄點兒瓜子來!”
見得王屯長那般熱情,王書記忙道:“不用不用!不用那么麻煩了!這大晚上的來這兒叨擾了你,我們都已經(jīng)不好意思了!”
王屯長忙是樂嘿嘿的說道:“沒事兒!我這還巴不得您王書記來叨擾呢!再說,您王書記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呵!記得以前何書記常跟我們說,我們都是同志、朋友、兄妹,都是一家人,所以王書記您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呵!”
忽聽王屯長提到了何書記,王大明他姑不由得暗自一怔,看了看趙振華……
趙振華也不知道說啥是好,便是囧笑道:“何書記在咱們鎮(zhèn)上那會兒,你老王還不是屯長吧?”
“還不是。”王屯長如實的回道,“那會兒早了,這都十多年了。那是八幾年的事情了。當年蓋咱們屯小學(xué)的時候,那土墻還是我抖的呢。那時候,何書記基本上每天都會來咱們屯看看。因為他說七里屯小學(xué),是咱們鎮(zhèn)上的第一所屯小學(xué)。那會兒蓋七里屯小學(xué)的時候,何書記可高興了。我們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懷念那會兒的。我們也都挺喜歡何書記的。他人挺好的,干工作扎實,和我們民眾相處得也很好,跟親兄妹似的。那時候我們就覺得何書記將來指定會走出咱們陽豐鎮(zhèn),這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咱們的省委書記了!”
聽得王屯長這么的說著,王大明他姑的心里更是有些膽寒了似的,因為這事要是捅到了省里去了的話,咱們省委何書記知道了這事,會咋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