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正逢月中,月圓之夜。
待夜幕徐徐降臨后,一輪圓月就懸在仙女屯屯頭的上空,皎潔的月色照得屯口的江面鱗光閃閃的。
一陣陣夜風吹來,捎帶著江水的腥味,吹得江岸邊上的草兒沙沙的作響,一股股草腥味隨之散發出來。
夜,很靜。
月色倒影在屯口的江面上,很美。
在這靜夜中,月色下,忽見一人站立在江下游樹林邊的江面上的竹排上,待那人用力一撐手中的竹篙,便見竹排緩緩的朝江上游滑行而去……
那人,便是王大明!
為了安全的送韋芳離開他們屯,他小子今日個下午可是沒少忙活。
首先是他回家后,就騙了他爸他媽,說是他今日個下午就得趕去縣城。
完了之后,他拿上了兩套換洗的衣衫就出門了,偷偷的藏了一把柴刀在身上。
出門后,他小子壓根就沒有出屯,而是偷偷的溜去了江岸下游的樹林。
從江岸下游的樹林里穿過去,有一片竹林。
他小子也就是在那兒弄的竹子,用山里的柴藤編成了一塊竹排。
這會兒,到了夜里9點來鐘了,他小子也知道屯里人基本上都睡了,沒人會來屯口了。
于是,他也就撐動了竹排,朝屯口的碼頭滑行而去。
……
一會兒,待王大明他小子將竹排在屯口的碼頭前停穩后,他忙是扭頭朝屯口山丘那方瞧了瞧,見得還沒啥動靜,貌似韋芳那婆娘還沒來,他也就有些悶悶的點燃了一根煙來,吸了兩口,然后又是扭頭朝屯口那方瞧了瞧……
在這等月夜中,只見屯口山丘那方朦朦朧朧的,有些黑壓壓的,夜風吹拂,山丘上柴草樹木在輕輕的擺動著,沙沙的作響。
見得好似沒有人影,王大明他不由得有些焦急的皺了皺眉頭,心說,娘希匹的,韋芳那婆娘不會是今日個晚上溜不出來吧?要是這樣的話,老子可就白尼瑪忙活一下午了?
這么的心說著,他又是皺了皺眉頭,然后又是心說,麻痹的,你個死婆娘倒是快點兒來呀!老是被你個死婆娘糾纏著,老子也煩不是?還不如早點兒送你離開,也免得老子心煩不是?反正……
反正也是這么一回事了,所以……你李小東個龜兒子的也就別怪老子了,也不是老子想在你背后打一槍,而是這事被老子趕上了,老子也沒轍!再說,人家這個廣東的小婆娘也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李小東過的,所以就算留住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不是?唉……
反正老子這回就是對不住你李小東個龜兒子的了,大不了……回頭等老子混出來了,老子帶你李小東個龜兒子的一塊兒出去混就是了……
正在王大明他小子這么的心說著時,忽然,從碼頭上傳來了一聲:“呃——”
王大明忙是扭頭朝碼頭上瞧去,見是韋芳,他也就忙是在竹排上站起身來,扭身沖她說了句:“別愣著了呀,趕緊上來呀!”
聽得他這么的說著,韋芳也就惶急慌忙的跳上了竹排。
王大明則是已經拿起了竹篙來,一邊用力一撐,一邊問了句:“沒有被人發現吧?”
“沒有!表f芳忙是回了句。
“那成了,你坐好吧。別跌到江里去了。”
“……”
……
用了大約半個來小時的樣子,王大明終于劃著竹排靠近了鎮碼頭。
待靠近了鎮碼頭后,王大明也就慌是沖韋芳說了句:“趕緊上去吧!”
于是,韋芳也就慌是激動的上了岸。
王大明上岸后,也就慌是將竹排推向了江下游,然后將手中的竹篙給扔到了江中。
待瞧著竹排和竹篙都順著水流往下游而去時,王大明這才朝韋芳扭轉身去,說了句:“走吧!
而韋芳則是急著問了句:“夜里還有車進城嗎?”
“當然沒有了!蓖醮竺骰氐,“你以為咱們這兒是大城市里呀?咱們這兒到了傍晚6點鐘過后,就沒有車進城了。”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呀?”韋芳忙是問了句。
“當然是先去找個地方呆著咯!
“這……野茫茫的,去哪兒呆著呀?”
王大明有些煩心的說了句:“哎呀,你跟著我就好了。”
“哦。”韋芳有些懵怔的回應了一聲。
隨后,王大明也就領著韋芳朝前方的那片叢林走去了……
月夜下,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
……
過了一會兒,王大明也就領著韋芳來到了叢林中的那間廢棄的小木屋內。
就是上回王大明發現屯長他女人李曉琴和他們屯的李屠夫在這兒偷歡的那間小木屋。
進到這間黑漆漆的木屋內后,王大明忙是掏出打火機來,打著火,照亮了一下,瞅著一角那兒那塊破爛的草墊子,他也就走了過去,然后扭身便是往下一蹲,就坐在了那草墊子上。
當王大明再次打著火機,照亮木屋內時,瞅著韋芳還愣愣的站在屋中間,他也就說了句:“你打算擱那兒站一晚上呀?”
聽得王大明這么的說著,瞅著這木屋內就那么一塊草墊子,韋芳眉宇緊皺,沒轍,她也只好慢吞吞的挪動步子,朝王大明那方走了過去。
待到了王大明的身旁后,她也只好慢吞吞的扭身,將就著蹲下,挨著王大明坐了下來。
由于夜里有點兒涼,韋芳不由得抱緊自己的身體,說了句:“我們……就在這兒……坐一晚上呀?”
忽聽她這么的說著,王大明忽然想起了上回屯長他女人跟李屠夫在這兒偷歡的那一幕來……
不由得,他也就趁機笑嘿嘿的打趣道:“你要是不想干坐著,那咱們倆可以干點兒有意義的事兒呀!
忽聽他這話,韋芳立馬就羞紅雙頰,故作聽不懂的裝傻道:“什么有意義的事情呀?”
王大明嘿嘿一樂:“就是上回咱們倆在江下游那樹林里的那事兒呀!
韋芳聽著,輕咬了一下唇,然后不語了……
想想,在這等環境之下,這一男一女的相處在一起,韋芳哪里還敢順著他的話茬繼續說下去呀?
不過,韋芳也是做好了失身的心里準備。
因為她知道,他個家伙不可能會老老實實的和她就這樣呆一夜的。
再說,打自上回和他有了那事后,她貌似也有點兒想。
再想著可是他個家伙冒險帶著她出了屯,所以他實在要是想的話,就當是回報他好了。
過了一會兒,聽著韋芳不語了,王大明忙是問了句:“你咋不說話了呀?”
“你想要我說什么呀?”韋芳回了句。
王大明嘿嘿的一樂:“能問你個問題么?”
“什么問題呀?”
“就是……你們廣東那邊……管男女做的那事,用你們的話怎么說呀?”
韋芳聽著,只覺又是一陣羞澀,撇嘴道:“我不知道!
“你不是廣東的么?”
于是,韋芳回了句:“我不知道你具體要說什么?”
王大明嘿嘿的一樂:“就是……比方說……我想和你睡,用你們廣東話怎么說呀?”
“我想同你壓車翻告。”
“啥?壓車翻告?”
“對呀。不過你說的有點兒生硬。”
王大明又是嘿嘿一樂:“那……我想和你做那事,用廣東話怎么說呀?”
“你……你干嘛老是問這些無聊的呀?”
“現在咱們不是正無聊著么?”王大明忙是笑嘿嘿的回道,“你就告訴我怎么說嘛!”
見得他這么好奇,沒轍了,韋芳也只好嬌羞的告訴了他:“就是……我想同你壓車吊嗨。”
“啥?壓車吊嗨?”
“嗯!表f芳也只好嬌羞的應了一聲。
于是,王大明他小子忙是笑嘿嘿的說了句:“那我們就來壓車吊嗨吧?”
“你……”韋芳嬌羞的、悶悶的嘟了嘟嘴,然后極為小聲的回了句,“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忽聽這么一句,王大明他也就真不客氣了,扭身就撲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