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零三十七章你好奇怪
“文庭,你還好吧?身上疼不疼,癢不癢?我這里還有療傷道丹,你需要的話,跟我說,千萬不要客氣。”
趙文庭被沈暮歸熱情的模樣嚇到。
“沈大哥!”
趙文庭不由道:“是你......救了我......”
“是啊!”
“謝謝你,沈大哥,只是......你......好奇怪......”趙文庭迷糊道。
奇怪?
哪里奇怪?
趙文庭隨即道:“沈大哥,是你救了我,我應(yīng)該感謝你才是,只是現(xiàn)在,我身無長物,將來有機會,必定報答你。”
“你我兄弟,說這些做什么?”沈暮歸不在意道。
兄弟?
這就兄弟了?
趙文庭是真的有點懵。
沈暮歸卻是哈哈一笑道:“我是被雙虎堂抓著,做探路石,送死,你不也是被人當(dāng)探路石送命?咱們二人可不就是兄弟嗎?”
趙文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別想太多,這幾天就在這里安心休養(yǎng),我就在這里修煉,等你傷勢恢復(fù)差不多了,我們再離開!”
“嗯。”
趙文庭心中,大為感動。
在這武者世界,遇到這樣一個善心人,實在是太難了!
他自覺得,沈暮歸對他并無所圖。
畢竟,他已經(jīng)是身無分文,無家無室,孤身一人。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被抓了來做探路石。
接下來幾日,沈暮歸果然是耐著性子,就在山谷內(nèi),等著趙文庭恢復(fù),甚至......還拿出不少二品療傷道丹,無私的給趙文庭。
這更是讓趙文庭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邊,沈暮歸和趙文庭如膠似漆,另一邊,牧云也是獨自趕路。
這一路走來,他也是發(fā)現(xiàn)了蒼州各方勢力,那些人終究是進(jìn)入天照門內(nèi)了。
不想節(jié)外生枝的牧云,避開那些人,一路朝著瘋癲前輩所說的地方而去......
直到七日之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下,牧云來到瘋癲男子所說的地方。
入眼處,確是一片廢墟之地,足足綿延百里,一座座千丈高山,似被劍從大地之上直接斬斷。
而一座座宮廷,也是化作廢墟,不知道在這歷史塵埃之中靜靜躺了多少年。
高山斷裂,宮廷破碎,塵埃滿地,不知道多少年來,這里都沒人踏足了。
牧云行走在這廣袤的廢物之間,渺小如螻蟻一般。
“廢墟之中,存在機緣......”
牧云一邊走著,一邊不禁自言自語道:“干脆直接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機緣好了,還要我在這里無頭蒼蠅似的尋找......”
而就在這時,有著道道破空聲響起,朝著牧云所在的廢墟之地而來。
牧云即刻進(jìn)入一座半坍塌的閣樓內(nèi),隱匿下來。
一行五人,盡皆是道臺神境級別實力,為首則是一位青年,儒雅如風(fēng)。
其身影懸立十丈高,看著廢墟四周。
“藺笠?guī)熜郑@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其身后一人不禁好奇道:“就是莫長老也不確定,會不會真的是天照劍派昔年故址?”
被稱呼藺笠的青年,也是不由道:“不知道......不過天照門都出現(xiàn)了,此地就算不是天照劍派遺址,定然也是和天照劍派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聽到這話,幾人紛紛點頭。
應(yīng)該如此。
藺笠繼而道:“趙勍,趙瓊,你們兄弟二人去那邊看看。”
“祝鶯,范晉,你們兩個去那邊......”
四人聽令,一左一右散開去。
“莫長老......”
隱匿下來的牧云,心中已經(jīng)明了,這五人,應(yīng)該是出自逍遙宮了。
那趙勍,趙瓊,祝鶯,范晉四人散開,藺笠也是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入了天照門后,來到這折影空間內(nèi),他們所見到的一切,都和月牙河谷幾乎一模一樣。
這里面,也是存在著不少恐怖的荒獸。
道臺實力的,道海實力的,甚至連道問實力的都碰到了。
那是一只體格足有數(shù)百丈的蛟蟒,當(dāng)時眾人距離那只荒獸還很遠(yuǎn),只是那大家伙隔空張口噴出巖漿,便是將一位道海強者,直接融化。
當(dāng)時,把所有人都嚇傻了。
判定那大家伙乃是道問神境實力后,所有人都是急忙離去,不敢與其正面相對,甚至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道問!
在蒼州大地上,萬萬生靈,到達(dá)此等級別的,不過是寥寥百人罷了。
每一位,都是承天踏地的大人物。
藺笠如今道臺五重境界,也幻想著終有一日,成為道海神境,成為道問神境。
至于道府天君......
那太遙遠(yuǎn)了。
轟......
正當(dāng)藺笠魂游天外之際,十幾里外,一道震天動地的轟鳴聲響起。
“啊......”
緊接著,慘叫聲傳開。
“趙勍,趙瓊!”
藺笠臉色一變,身影一掠,十幾里距離,不過是一兩個呼吸之間,便是到達(dá)。
“趙勍!”
藺笠神色一驚。
廢墟之上,趙勍整個人被開膛破肚,死于非命。
而另一邊,與趙勍一道的趙瓊,亦是滿身是血,倒在地上。
只看到另一邊,一共六人,站在一起,目光看來。
“朱斌!”
看著領(lǐng)頭一人,藺笠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那領(lǐng)頭青年,看起來身材偏胖,一雙瞇縫眼,笑起來幾乎看不到眼睛。
“沒什么意思啊!”
朱斌笑呵呵道:“這兩兄弟,不知死活,我先瞧中的地,他們也敢染指,讓他們走還不走......”
另一邊,重傷的趙瓊卻是喝罵道:“明明是我和趙勍發(fā)現(xiàn)這里的,你們六人突然出手襲殺。”
“胡扯!”
朱斌卻是嗤笑道:“誰能給你作證?我身邊五人,都能為我作證!”
“就是。”朱斌身側(cè)一位青年哼道:“明明是我們先來,你兄弟二人卻說是你們先來的。”
“沒錯。”
就在這時,祝鶯,范晉二人,也是聽到動靜趕來,看到地上趙勍的尸體,趙瓊重傷,二人看向前方六人。
“天鳳宗!”
祝鶯聲音清冷,面容帶著幾分冰冷,哼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朱斌,你們太過分了。”
“過分?”
朱斌不禁再度道:“祝鶯,過分,你能如何?”
“你......”
范晉將趙瓊扶起,站在藺笠身側(cè)。
趙瓊看著遠(yuǎn)處自己兄長尸體,雙眼通紅,道:“藺師兄,我和兄長發(fā)現(xiàn)此地廢墟下掩埋的古井,有天地道靈之氣彌漫,剛準(zhǔn)備查看,他們就出現(xiàn)了......”
藺笠這時也是看到,廢墟傾倒的木頭,石塊間,卻有一口古井,直徑三丈開外,有著淡淡的光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