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七十三章淵虛
無邊無際的眩暈感傳遞而來。
牧云感覺到,自己的身軀,仿佛是經(jīng)過時間和空間的扭曲,幾乎是要裂開了。
伴隨著一聲沉重的嘭響聲傳遞,牧云此時,四肢著地,親切的與大地來了一場擁抱。
全身劇痛之下,牧云緩緩起身,觀察四周。
這里,山水如畫,草木欣欣向榮,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致。
無痕劍下一刻便是出現(xiàn)在牧云手中,沒有任何猶豫。
翻越過一座座高山,一片片草地,最終,牧云身影出現(xiàn)在一座小山谷面前。
牧云是漫無目的的走著,可是不知不覺之間,就來到了這座小山谷前。
小心翼翼,進(jìn)入小山谷內(nèi),只見得山谷內(nèi),一片片花圃,花圃內(nèi),凋謝的花枝,凌亂滿地。
而穿過十幾片花圃之后,便是幾間茅草屋。
茅草屋在此時看起來,更是破舊,似乎隨時可能倒塌一般。
牧云來到茅草屋前,推門而入,茅草屋內(nèi),蛛網(wǎng)密布,殘破不堪。
眼見沒什么人,牧云也就坐在茅草屋前,松了口氣。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并不知道,只是無緣無故進(jìn)入到此地,最大的根本原因就是......血紅菱石。
這血紅菱石,牧云最初并不知道是什么。
可是此地的一切,似乎都與血紅菱石有牽扯不開的關(guān)系。
心念一動,牧云手中,血紅菱石印記,散發(fā)出灼熱的氣息來,絲絲鮮血,流淌而出。
血絲化作血霧,血霧彌漫在整個山谷四周之地內(nèi)。
而逐漸,山谷內(nèi)的花圃,似乎活過來一般,一朵朵鮮花,在血霧的彌漫下,盛開綻放。
而且,幾座茅草屋此時,也是恢復(fù)光彩。
如同時間的倒退,山谷內(nèi)一切都是被修復(fù)。
而此時,突然之間,茅草屋內(nèi),腳步聲響起,一道身影從茅草屋走出。
牧云當(dāng)即起身,全身僵硬,神情謹(jǐn)慎。
“你......是誰?”
站在牧云身前的,是一位看起來約么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青年一襲長袍道服,頭戴發(fā)髻,身材略顯消瘦,皮膚白皙,眼眸澄澈,看向牧云。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是吧?”
青年手中端著簸箕,看起來更是驚訝。
牧云此時卻是打量著四周。
山谷內(nèi)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欣欣向榮,與剛才的死氣沉沉,簡直是天上地下。
“說,你是誰?”
牧云再次看向青年。
只是,青年看向牧云,卻是臉色逐漸變了,而后手中簸箕,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一株株花骨朵,散落一地。
青年呢喃道:“我知道了......我......死了......”
牧云被青年這神奇的話語和驚訝的語氣震驚到了。
許久,青年頹廢的眼神,方才帶著幾分清明,看向牧云,道:“我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你不必那么戒備!
說著,青年來到山谷花圃之間,一座木頭茅草搭建的涼亭下,青年徑直坐了下來。
涼亭木桌上,擺放著小火爐,茶杯茶具,頗為齊全。
青年笑道:“來喝杯茶吧!
喝茶?
牧云可不敢。
“我已經(jīng)是死人一個了,你現(xiàn)在看到的我,只不過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我,我們兩個,位于不同的時空,算是......跨越時空相見了!
青年笑道:“皆因這血石!
牧云看了看手臂上的印記,緩緩坐下。
青年倒了兩杯茶,自顧自的品味起來,可是牧云能夠看出,青年眼中的一抹憂傷。
“自我介紹一下吧!”
青年笑道:“在下淵虛,來自大淵道門,家父乃是大淵道門門主大淵道人。”
“牧云!
牧云簡單直接道。
“幸會!”
青年笑道:“你既然能夠來到此地,不知道是過去多少年了......”
牧云斟酌道:“一億多年吧......”
“具體我不知道,因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死的!”
淵虛緩緩道:“堊元災(zāi)難知道嗎?”
“嗯。”
“我就是那時候死的!睖Y虛笑道:“應(yīng)該是那時候死的,畢竟現(xiàn)在的我,還沒死。”
牧云繼而道:“這血石是什么......”
淵虛看向血石印記,隨即道:“是一位大道強者的心臟祭煉而成的,算是一件至寶!
大道強者?
新的詞匯又增加了!
牧云心中頗有些無語。
“什么是大道強者?”
淵虛看向牧云,隨即道:“我看你是主宰境界,主宰境之后,便是大道強者境界,大道強者境界之后為神帝!
“哦......”
這么說,大道強者形容的應(yīng)該是稱號帝稱號神級別的人物了。
心臟煉制?
淵虛似乎看出牧云所想,隨即道:“這是一件至寶,也可以說是法寶,融合此物,可以使得你自身實力得到暴漲,當(dāng)然,前提是你的肉身,能夠支撐住暴漲的實力!
淵虛看向牧云,再次道:“能跟我說說現(xiàn)在嗎?你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
“可以!
牧云當(dāng)下,講述起洪荒時期,太古時期,遠(yuǎn)古時期,現(xiàn)今時期四大時期的變更,以及現(xiàn)如今的滄瀾世界。
許久之后,一壺花茶已經(jīng)飲完。
淵虛嘆了口氣道:“看來,真的是過去一億年時間了......”
一億年!
太久太久了,久到了就算是稱號神稱號帝也走不了那么長的時間跨度。
“我本是大淵道人之子,昔年年輕,犯了大錯,被父親懲治,在此地反思十萬年,這里是大淵道門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一處地方,血石也是我在此地發(fā)現(xiàn)的。”
“這血石,詭異無比,我融合自己一縷精血,才有今日你我相見情景!
“大殿外的五輪盤天術(shù),你已經(jīng)習(xí)會了吧?”
牧云聞言,點點頭。
“那是大淵道門內(nèi)一門八品界術(shù),威力很強,算是我給你的禮物吧。”
淵虛笑道。
牧云再次點頭。
這種感覺很古怪。
面對面的是一位一億年前之久的人物,與自己這位一億年后的人詳談。
而且,淵虛見到自己,知道他會死。
在淵虛接下來的日子,明知自己會死,該是何等心情?
這血石,為一位大道強者的心臟祭煉而成,竟擁有如此強大的神通嗎?
“啟庸道首還活著!
牧云想到啟庸,隨即道:“他與你父親在堊元災(zāi)難之時,意見不和,連帶著凡宣道首,駱河道首,三人被殺,只是啟庸未死,只是被鎮(zhèn)壓,我碰到了,救下了他,不過現(xiàn)在,他只是通天境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