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總算脫困了啊……”
牧玄楓腳掌戰(zhàn)地,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眩暈。
倒立幾年,現(xiàn)在正立了,反而有些不習(xí)慣了!
一手拿著肉腿,一手拿著酒壺,牧玄楓看向上空。
此時的牧玄辰,一臉冷漠的表情,待在球籠,吊在半空,看著下方的牧玄楓。
“牧玄楓,你騙我!”
“五弟!!!”
牧玄楓一臉嚴(yán)肅道:“七娘一直教導(dǎo)我們,在外,要有防備之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四哥這是在教你,哪怕是四哥都會騙你,你想想其他人,更是會騙你對不對?”
“牧玄楓,你我兄弟,割袍斷義!”
“嘁,割就割,回頭哥哥再買件新袍子,咱倆又是親兄弟了。”
“……”
牧玄楓大口大口啃了肉腿,不禁道:“味道不錯,就是再配點(diǎn)我秘制烤料,那就更好了。”
“哦?牧大丹師還有秘制烤料呢?給我分享一些唄!”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那沒問題,回頭我就……”牧玄楓說著,一咬肉腿,卻是表情一僵。
繼而,牧玄楓緩緩轉(zhuǎn)過腦袋。
入眼處,是一位女子。
女子身穿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lán)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jié)。
漆黑的秀發(fā)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薇靈簪。
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卻依舊是光彩耀人,窈窕身段,亭亭玉立。
最吸睛的,莫過于女子胸前,規(guī)模宏偉,令人心跳加快。
“娘……”
肉腿吧嗒一聲落地,牧玄楓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下來了?”
“五弟……五弟體恤我倒立辛苦,所以先替我待一會,讓我吃點(diǎn)飯。”
“是嗎?”女子聲音輕盈,卻是帶著幾分冷意。
“是……”
“是你個頭!”
女子一語落下,玉指一點(diǎn),牧玄楓整個人直接飛躍而起,樹木枝丫,藤蔓纏繞,將牧玄楓包裹其中。
“娘,我錯了!”
牧玄楓身在球籠內(nèi),苦苦哀求道:“娘,我想出去找雪球,我和它從小到大都沒分開這么久,它一定很想我!”
“不,它不想你!”
女子冷淡道:“我?guī)状稳嬖V你,勿要離開星月界,可你一直當(dāng)耳旁風(fēng)!”
“你覺得你現(xiàn)在很厲害,可以在這北法百界內(nèi)橫著走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除了丹術(shù),你一無是處,不好好鉆研丹術(shù),整日里亂跑……”
“娘……”牧玄楓當(dāng)即道:“我那是為了采摘各種各樣的藥草,丹師最重要的是識藥材,辨藥材,我是為了歷練自己。”
“閉嘴!”
女子呵斥道:“星月谷內(nèi)的藥材你認(rèn)完了嗎?你就想著出去!”
牧玄楓悻悻的閉嘴。
而在此刻。
另一道身影,從外而來。
亦是一位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體態(tài)凸凹有致,一襲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著一層金色薄紗。
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頸邊。
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diǎn)綴的恰到好處。
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fā)出一陣叮咚的響聲。
一眼看去,端莊,典雅,高貴,令人心中任何的雜念都不敢生出。
這種高高在上的氣質(zhì),華貴,似乎渾然天成,并無此女任何做派在其中。
“大娘……”
牧玄楓看到那女子,當(dāng)即雙眼一亮,欣喜道:“大娘,我知錯了,都是五弟蠱惑我,求著我?guī)鋈ヒ娨娛烂妫艜屟┣騺G了……”
一旁的牧玄辰,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牧玄楓。
見過不要臉的。
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牧玄楓,你當(dāng)哥哥的,就這么對我!”
“誰是哥哥,誰是弟弟,還不知道呢!”牧玄楓當(dāng)即道:“咱哥倆在娘胎都很多年,可誰先進(jìn)娘胎,誰才是哥,說不定你比我先進(jìn)娘胎呢?”
“你放屁,這事誰能知道!”
“咱爹肯定知道,等以后找到咱爹,問問咱爹,是先把你射……”
嘭!!!
嘭!!!
牧玄楓話還沒說完,一左一右,兩道巴掌,直接拍到其臉上。
那地上站定的兩名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各自忍不住出手,直接扇到牧玄楓左右臉頰。
牧玄楓話語,戛然而止。
“娘……大娘……”牧玄楓臉頰很快腫脹起來,咕咕噥噥的喊著。
“滿嘴胡言,毫無正形!”
此刻,身著白色紗裙的女子,語氣冷漠道:“我妙仙語怎么有你這么一個兒子?”
聽到這話,牧玄楓撇著嘴,眼淚婆娑。
“你知道你父親現(xiàn)在在何處嗎?”
“這么多年來,帶著你兄弟二人,在這星月谷,你以為只是我和紫墨來學(xué)習(xí)丹術(shù)的嗎?”
“你神紋丹體,玄辰絕脈丹體,對你二人修行丹術(shù)皆是巨大增幅,可這世間,向來不缺少天才。”
“你二人整日里沒個正形,胡亂鬧事,浪費(fèi)自身丹體,還想著振興牧族?”
“你們父親有你們這樣的兒子,你們爺爺有你們這樣的孫子,不知道要?dú)獬墒裁礃幼樱 ?br>
妙仙語聲聲嚴(yán)厲,冷哼道:“就你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丹術(shù),能做什么?”
“在這星月谷內(nèi),人人尊稱你們兩位公子,是因?yàn)槟銈冏约簠柡幔渴且驗(yàn)槲液妥夏恕!?br>
“什么時候,靠著自己,能讓別人真正尊稱一聲牧公子,那才是厲害!”
妙仙語呵斥落下,繼而道:“你兄弟二人,一道在這里思過吧,什么時候明白了,什么時候再下來!”
說著,妙仙語轉(zhuǎn)身離去。
一旁,孟紫墨看向牧玄楓,牧玄辰,嘆了口氣。
“從你們?nèi)锬抢锏玫较ⅲ撂祆湍呛⒆樱约和獬鲫J蕩了,他專修劍術(shù)。”
“天焱那孩子,你們的祖父,你們的父親,劍術(shù)都很了得,再加上你三娘劍術(shù)不凡,天焱外祖父也是罕見劍客絕世天資,他自成一脈,頗有進(jìn)展。”
“當(dāng)初你們也看到了,要?dú)⒛銈兏赣H的,是神帝,當(dāng)時不知道神帝是什么,現(xiàn)在總該稍稍明白神帝是什么了吧?”
“雖說你兩個看起來十五六歲,可實(shí)際上活了多少年了?心性不變一變,早晚出大事。”
孟紫墨話語落下,亦是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