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聽了諾德莎斯的話,坐在中央位置的華夏女人,雙眼怒睜,厲聲問道。
“殺光他們呀,罌粟,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
“是不是看他們都是你的同胞,起了惻隱之心?哈哈!”
諾德莎斯饒有興趣的看著被叫做罌粟的女人,笑道。
“你敢!”
罌粟橫眉冷對,漂亮的大眼睛里面透出一股掩飾不住的殺機(jī)。
“罌粟,請注意你的口氣!”
諾德莎斯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我不是你的手下,不要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
“再說,這是邪君的意思,我只是執(zhí)行而已。”
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一起過來的三個人,中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矛盾。
聽到邪君二字,罌粟深吸一口氣,表情逐漸變的冷淡下來。
“邪君的意思,是要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制造混亂,趁機(jī)干掉6天龍!”
“現(xiàn)在我們都還沒有和6天龍交手,沒有必要采取這種方式!”
她冷聲道。
“哼!”
“邪君是這么說的沒錯,但是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身在華夏,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甚至,如果我們暴露之后,華夏政府甚至都會動對我們的圍剿。”
“我們現(xiàn)在需要盡快動手。”
“華夏有一句古話,叫做夜長夢多,這你應(yīng)該也知道!”
“所以我的決定沒有什么不妥,就算是邪君也不會反對!”
諾德莎斯盯著她的眼睛,冷哼一聲道。
罌粟微微皺眉。
同為邪惡聯(lián)盟邪君座下十二勇士。
她對這個諾德莎斯的脾性再清楚不過。
別看這個小子平日里嬉皮笑臉,沒事兒就喜歡勾搭幾個女孩兒玩玩兒。
可這小子的心機(jī)最深,也最狠毒。
他甚至一直都瞧不起華夏人。
屠殺幾百個華夏人,對他來說根本不叫什么事兒。
“我再說一次,按照邪君命令,現(xiàn)在還不到屠殺平民的時候!”
“這樣只會影響邪惡聯(lián)盟的聲譽(yù),讓邪君背上儈子手的惡名。”
“如果你真敢這么做,那就別怪我跟你翻臉。”
罌粟的態(tài)度堅決。
同樣只能搬出邪君示威。
“跟我翻臉?哈哈,我也早就想要領(lǐng)教一下,被邪君如此器重的罌粟歐陽夏丹,究竟有多強(qiáng)的實力。”
諾德莎斯張狂一笑,毫不示弱。
“都少說兩句!”
見兩人針鋒相對似乎真要打起來。
旁邊一臉冷漠的壯漢凱撒敲了敲桌子。
“如果被邪君知道,你們兩個在華夏起了內(nèi)訌,到時候咱們?nèi)齻都吃不了兜著走!”
“當(dāng)然,你們要打我也不攔著,只是到時候邪君怪罪下來,不要牽連到我。”
凱撒幾句話,終于暫時把諾德莎斯和罌粟的火氣壓了下來。
想想內(nèi)訌可能導(dǎo)致的后果,連他們也感覺到不寒而栗。
“凱撒,那你說一句話。”
“到底是同意我的觀點,還是罌粟說的更有道理?”
諾德莎斯把皮球踢給了凱撒。
同時不動聲色對著凱撒使了個眼色。
在邪惡聯(lián)盟邪君座下的十二勇士之中,他和凱撒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
更何況,罌粟歐陽夏丹,對任何人都非常冷淡,平日也不怎么跟人交流。
他認(rèn)為凱撒肯定是向著自己的。
罌粟也皺眉看向凱撒。
三個人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如果兩個人同意一種方案,那另一方必須執(zhí)行!
這是規(guī)矩!
現(xiàn)場氣氛再次凝固。
凱撒的態(tài)度,將決定他們?nèi)耸欠駮诮裢恚谶@熱鬧的酒吧之中,展開一場大屠殺。
決定這里幾百人的命運。
“現(xiàn)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凱撒終于淡淡開口。
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把表情。
諾德莎斯皺眉。
罌粟歐陽夏丹卻悄悄松了一口氣。
不過凱撒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兩人的心情瞬間翻轉(zhuǎn)。
“要動手,也要等到明天我們的人全部到位!”
這次行動,諾德莎斯三人為先鋒,率先潛入到了華夏境內(nèi)。
他們實力強(qiáng)悍,能夠悄無聲息的過來。
剩下的死侍和異化戰(zhàn)士,人數(shù)太多,化整為零過來,需要一定的時間。
“哈哈!有道理,那咱們就等手下那群人全都到齊再動手,那樣把握也更大一些。”
諾德莎斯大笑一聲。
扭頭盯著罌粟,冷笑道。
“罌粟,既然凱撒也同意,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意見了吧?”
罌粟歐陽夏丹沉默不語。
只是握著啤酒瓶的手不自覺用力。
她真的沒有了反駁的理由。
“那就這么定了,等到明天人員到齊,我們就挑一個熱鬧的地方,好好的殺一場!”
“然后趁著大亂,潛入到6天龍的別墅里面,尋找機(jī)會干掉他!”
諾德莎斯心情大好,視線轉(zhuǎn)動,開始在大廳之中尋找獵物。
大戰(zhàn)之前找個女人放松一下,一直是他的特殊癖好。
感覺心情有些壓抑的歐陽夏丹站起身,一言不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嗨,罌粟,你這是要去哪?需不需要我陪你單獨待一會兒?說不定我也會改變主意呢?”
諾德莎斯對著歐陽夏丹的背影吹了個口哨。
言語之中說不出的輕挑。
尤其看著歐陽夏丹火辣辣的背影,他更是忍不住目露邪光。
這可是他垂涎已久的獵物。
只可惜一直沒有機(jī)會弄到手。
歐陽夏丹身體略一停頓,最終一言不出了酒吧。
“諾德莎斯,你最好少招惹他,邪君都沒動她,你還敢打她的主意?”
旁邊面無表情的凱撒用手指打開一瓶啤酒,冷冷道。
“哼哼,表面冷漠內(nèi)心悶掃,這樣的娘們我上了不知道多少。”
諾德莎斯臉上邪氣不減。
眼珠一轉(zhuǎn),突然計上心頭。
“凱撒,我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說來聽聽。”
凱撒表情不變,冷冷開口。
酒吧外。
歐陽夏丹站在街道旁一棵綠化樹下。
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心情說不出的復(fù)雜。
同樣的血脈,同樣的種族,同樣的皮膚。
卻站在截然相反的對立面上。
如果沒有意外情況,就在明天,她就將要向著自己的這些同胞,揮起屠刀。
她不想,不愿,卻無法改變。
自從十歲那年離開華夏,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國度,就已經(jīng)跟她再沒有任何的牽連。
只是偶爾在夢里,還會想念年少時玩耍過的街道,戲水的池塘,和街邊誘人的小吃。
“邪君之命不可違,否則,他們將會遭受更大的災(zāi)難。”
歐陽夏丹喃喃自語。
若她心軟,邪君會施以十倍殘忍回應(yīng)。
“現(xiàn)在,恐怕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阻止諾德莎斯他們了。”
沉默許久,歐陽夏丹的眼神變的無比堅決。
她扭頭,辨認(rèn)了一下方向,突然起身朝著街道一端走去。
度看上去不快,可幾個眨眼功夫,整個人已徹底消失不見。
別墅內(nèi)。
6天龍和秦小洛已經(jīng)回到了大廳。
剛才的商議,暫時沒有結(jié)果,只能靜觀其變。
“小八郎,快來快來,剛才我們在討論,要是你做夢夢到了冰冰姐,是噩夢還是美夢,你說呢?”
唯恐天下不亂的慕容婉兒笑嘻嘻的對著6天龍擺手。
“呃,做夢夢到周冰冰?”
6天龍無語。
也只有慕容婉兒才能想到這么稀奇古怪的問題。
周冰冰殺人似的目光投過來,明顯在威脅6天龍,要是敢亂說,就要他好看。
6天龍可不是輕易能夠被威脅的人。
哪怕是死也必須的保持原則呀。
所以他略一沉默,笑著開口。
“如果真夢到周冰冰,對我來說,肯定是噩夢,對她來說,估計就是能笑出聲的美夢了。”
“6天龍,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眾人掩嘴輕笑,周冰冰可惱火了,毫不猶豫站起身開始追殺6天龍。
“凌月姐,為什么6大哥說,夢到冰冰姐,對他是噩夢,對冰冰姐是美夢呢?”
看著打鬧在一起的兩人,北野雪芙瞪著迷茫的大眼睛,扭頭看向旁邊的蘇凌月。
“呃……”
面對北野雪芙純潔如雪的眼神,蘇凌月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
曾幾何時,她也曾經(jīng)如此單純過。
可現(xiàn)在,卻被6天龍那混蛋給調(diào)教成了這幅模樣。
對他那些隱晦的葷段子,都能秒懂了。
“這個家伙,就是咱們的冤家。”
想了半天,蘇凌月嘆口氣,只能給出這樣的回答。
凌晨一點。
整個大地安靜下來。
到處靜悄悄,別墅之中也是悄無聲息。
突然,一道人影在別墅大門外一閃而過,然后徹底消失。
再出現(xiàn)時,這身影已經(jīng)到了別墅近前。
絕美容顏,冷淡異常,一身黑衣,若隱若現(xiàn)的胸口,有一朵妖異無比的罌粟花。
正是邪惡聯(lián)盟邪君座下十二勇士之一的歐陽夏丹,外號罌粟!
她一雙漂亮大眼睛警覺的朝著四處張望。
確認(rèn)沒有任何危險之后,抬頭向上看去。
目光落在了一個黑漆漆的窗口上。
一想到之前在遠(yuǎn)處用高倍望遠(yuǎn)鏡觀察的情景,她的臉上就忍不住有些羞紅。
6天龍這個混蛋,洗澡不拉窗簾,洗完之后也不穿衣服。
還他媽在房間扭來扭曲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千萬只草泥馬現(xiàn)在都還在腦袋里奔騰。
她狠狠在心里輕啐一聲,雙腳突然輕踏,整個人頓時騰空而起。
房間里。
6天龍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窗口一陣清風(fēng)吹過,熟睡中的他臉上浮現(xiàn)愜意的神色。
砸吧了兩下嘴,含糊不清說了一句夢話。
“來吧女鬼,讓我美夢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