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鹿看著他失控的表情,突然大膽起來,幾乎絕望地坐起來撲到他身上制造自己的痕跡,她咬他,撓他,讓他全身都是她的痕跡。
“小瘋子,你要整死我啊!”他笑得狷邪,雙眼卻異常清明,玉鹿知道他在放縱她的小心思。
她想把他撓的渾身都是傷都是她的痕跡,她不想讓他去救監獄里那個女人,她恨那個女人。
“為什么要來招惹我?你是大帥你是男神你想找個女人易如反掌,而我卻難于上青天!”
蕭軍烈突然翻身把玉鹿壓在他身下,他呼吸急促,眼神如豹子一樣敏銳,他低頭含住她,聽到她的叫聲,才邪氣十足地笑了一笑,“你也不用跟誰吃醋,我這些年碰過別的女人,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讓我這樣!”
他說著,掀起她的裙子,撤掉內褲,卻泄氣的看著她的哪個地方,那里流出的不是透明的愛夜,而是殷紅的血。
她坐起來,奪過內褲重新穿上,整理衣服,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理了理頭發,“送我回去吧,這回你放心了吧?白綁架了,沒便宜可占。”她說著,捂著嘴開始咳嗽。
他聲音沙啞,“乖,我又不是想占你便宜才綁架你,再說了,這是綁架嗎?這是盛情邀請。”
“謝謝你的盛情邀請,你卻不敢吃我的紅門宴。”玉鹿冷笑。
“你以為你月事的時候我就嫌棄嗎?別的男人也許嫌棄,可是我不嫌棄,,就是怕你不愿意。”他笑著伸手摟住她,開始吻她的脖頸,耳唇,肩頭……
“不是月事,是三個月前墮胎,一直都沒好,一直都是這樣,吃了很多藥,都沒有好。”她低頭說,她要賣慘,裝可憐,博他的同情,不讓他離開,拖住他,不去救佟寶珠,只要他不去,就讓那個女人在監獄里生孩子吧,讓她在監獄里過一輩子。
“小玉,你就是太倔強了,有了我的孩子,卻不想要,墮胎吃藥還跳荷花池,你作踐你自己,現在受苦的也是你自己啊。”他往懷里緊了緊她,心疼的說。
男人也許都是自私的,當他知道她自那次墮胎到現在,血都沒有干凈過,竟有一點點的慶幸,子衿不會碰過她,她還是他一個人的,從未失身于他人。
玉鹿沒有說話,自古以來,男人可以與女人共享銷魂的快樂,墮胎生孩子的痛苦都是女人一個人承擔。往后要學會愛護自己,等著誰心疼,也不如自己心疼自己。
蕭軍烈抱緊她,他的嘴唇在她臉頰上輕輕點吻,好像是在討好,“我的部隊今晚就能到達城外了,我必須回去。”
玉鹿勾起一抹冷笑,“你的大部隊來察北做什么?”
“因為……”蕭軍烈把她掰過來盯著她的眼睛,說:“因為你在察北。”
她望著他,嫣然一笑,慘兮兮的一笑,“因為佟寶珠在察北對不對?上次你說帶我回安陽,你卻幾分鐘后就食言,你聽說佟寶珠失蹤了,你要尋找她,所以放棄我。她比我重要,始終都比我重要對不對?”
“小玉,不要糾結過去好不好?”蕭軍烈氣得緊緊蹙起眉,聲音也帶了一絲不耐煩,“我跟你解釋不清,你好好待在這里,等我回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她命!”玉鹿大聲說。
“你怎么這么不善良了?”他低頭問她,“佟寶珠是做錯了一些事情,可是你還好好的不是嗎?你憑什么就非得要她命?”
“找你的佟寶珠去!”玉鹿一把推開他,“別拿善良綁架我,我沒被害死她就沒罪是吧?非得我死了,像葵花一樣被她活活打死,然后再放一把火,只有我變成一把骨灰,她才算真的做錯了,若非這樣,你都能原諒她,我都得不記仇是吧?就算我不記仇,我也要替葵花記仇!”
玉鹿努力不讓自己流下眼淚。
蕭軍烈嘆了一口氣,緊緊地抱著她,一句話也沒說。
車外,馬蹄聲,車輪子聲,偶爾還能聽見走街串巷的小販叫賣的聲音。遠遠的仿佛還能聽見婦女招呼小孩的聲音。
她便想起了瑯瑯,心里頓時像湖水一樣柔柔的泛起了波瀾。好久沒見到瑯瑯了,這察北原來比安陽還要冷一些,她想念兒子想念爹爹和哥哥了,她不想留下了,讓子衿和蕭軍烈為了那個女人大打出手吧,她要置身事外,她要回老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