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鹿愣愣的站在門邊,她沒想到來人會是爹爹孟長玨。
孟長玨一眼看到玉鹿急忙大聲喊道:“閨女啊閨女,爹爹終于找到你了。”話音剛落,就擠進了包箱。
蕭軍烈一個箭步跳過來,用槍頂在了孟長玨的眉心,“大膽狂徒,再動斃了你!”
孟長玨也不生氣,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來是我多慮了,姑爺實力護妻,好樣的。”
蕭軍烈一愣,手上的槍并沒放松警惕,沉聲問玉鹿:“這老頭是誰?你認識?”
玉鹿終于緩過神來,急忙擋在孟長玨面前,說:“你先把槍放下,他是我爹爹。”
“你不是有爹爹了嗎?怎么又冒出一個?”蕭軍烈收回槍,嘀咕一句:“這才離開我眼皮底下幾天,就又冒出一個爹爹?”
“閨女,你……你有爹爹?你娘她……”孟長玨一下就著急了。
玉鹿根本不想讓這個爹爹知道歐陽宇碩的存在,她還想回去摸摸底到底誰才是親爹。于是趕緊低了頭,扭捏的回答:“您別誤會,他……蕭軍烈總說我沒有爹爹,他就開玩笑說給我當爹,所以……”
“哈哈哈……年輕人這股勁……可以,能冒險去救你,可以,哈哈哈……”孟長玨突然釋懷,哈哈哈大笑。
“是開玩笑嗎?我是認真的給你當爹又當媽,”蕭軍烈借坡下驢,聽玉鹿那么一說,也就明白她不愿意說實話。收起槍,別在腰間,“玉鹿,這人真是你爹爹?”
玉鹿說了在老虎嶺認識孟長玨的整個經過,然后半開玩笑的說:“所以啊,我不要你這個假爹爹了,我有真爹爹。你再敢欺負我,就讓我爹爹揍你。”
“哎呀,我可怕了,怕了你行不?”蕭軍烈跟著嘻嘻哈哈的接話。他依稀覺察出事情的嚴重性。歐陽宇碩和孟長玨誰是真的爹爹?盡管玉鹿沒說玉蛋的環節,可是以他的敏感,早預料到了其中的奧秘。
玉蛋必是個非常之物!又來一個尋玉蛋的主!
“爹爹怎么到了火車上?”玉鹿拉著孟長玨坐在床鋪上,覺得奇怪。
正這時,兩名列車警尋了過來,跟江飛鶴在外面起了沖突,兩人要檢查包箱,江飛鶴不讓。蕭軍烈探頭出去:“那個啥,因何吵鬧?”
“有個沒買票的,從窗戶跳進車里,跑到這邊來了,我們怕不安全,出什么亂子。”
“哦,沒看到,你們去前面看看吧。”蕭軍烈關了門。
孟長玨撓撓腦袋,“我剛才被追,還不是因為發現玉鹿夜里失蹤了,一路追趕到了火車站。我猜大概是安陽的姑爺來救人了,就找到去安陽的檢票口,果然看到你們了。沒來得及買票,火車就開了。我爬上火車從窗戶跳進來,結果被發現了……”
“爹爹,他不是姑爺。”玉鹿嗔怪地說,“他是……夫君的哥哥。”
“嗯?”孟長玨看看蕭軍烈,再看看玉鹿,搖搖頭,突然發難:“我說那個誰,你叫蕭軍烈是吧?你弟弟為什么不過來?縮頭烏龜嗎?”
“我還沒有回家,不知道弟弟人是否在家或者真被別的什么山頭的土匪給劫持了。這一切等到了家就知道了。”蕭軍烈玩著手槍,心里十分不高興。
玉鹿因為害怕孟長玨跟去安陽,節外生枝,于是勸說道:“爹爹,下一站您回去吧,給山寨的人報個信,要不然大半夜的我不見了,爹爹也不見了。山上還不大亂?回去報個平安。”
孟長玨想了想也好,既然女兒被救了,況且這個叫蕭軍烈的年輕人看上去……對自己的女兒格外用心。也就放心了。然而,怎么放心臨別還是囑咐道“閨女啊,如果回到蕭家,有什么不如意,他們對你不好,隨時給爹爹寫信,爹爹接你回家。”
“知道了爹爹。”玉鹿答應著。眼睛瞥了一眼蕭軍烈,“爹爹放心,若有什么不如意,大哥……他會為我做主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閨女你遇到保護神了。”孟長玨別有深意地對蕭軍烈說:“年輕人,我閨女就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解決不了的,到臨城火車站旁邊那個孟家茶館留個話,我一定會鼎力支持。”
“謝謝,哈哈,謝謝您老。”蕭軍烈抱拳當胸,覺得這個老者跟自己很投緣,脾氣合得來。
孟長玨在下一站下車而去。
晌午時分火車已經到了安東站,停下加水后卻久久不啟動,江飛鶴去打聽了回來,說:“車站的人說有專列經過,所以要先等著。”好在并沒有等多久,專列就過去了。
下午終于到了安陽城,偏偏又不能進站,只能在安陽城外的盧漢小站停車,蕭軍烈隱約覺得是情勢不對,但事已至此,只得跟誰其他乘客從盧漢下了車,這里并沒有汽車,好在離城不遠,有的步行,有的叫了三輪車進城去。
進了城更覺得事情有異,安陽為蕭軍的根本之地,可是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巡捕房的人。所有的商肆正在上著鋪板,汽車來去,人馬調動,明明是出了大事了。
江飛鶴找了街邊商家一問,氣吁吁的跑回來報告蕭軍烈:“大帥,出事了。佟家小姐,您未婚妻出事了,奉恩將軍府的人和巡捕房的人發生械斗……死了兩名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