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玉鹿就出了一聲冷汗。除了蕭軍烈,還有誰這么膽大,敢在蕭陌楊的面前如此大呼小叫。
蕭陌楊把那只道具柳條塞到玉鹿手里,呵呵一笑:“我跟大哥已經(jīng)說了,你和我早有肌膚之親,早晚我會納你為妾。”
玉鹿瞪圓了眼睛,他從來淡漠,如此一說為哪般?“我沒和你……嗚嗚……”不等玉鹿說完,他竟然當(dāng)著蕭軍烈的面吻了下來。
她發(fā)出憋悶的“嗚嗚”聲,這個吻十分令玉鹿自尊心受傷,他竟然兩根手指隔在中間,他吻上的是他自己的手,她被他的手指捂著嘴發(fā)出難堪的聲音。
玉鹿臉色通紅,一把推開蕭陌楊,轉(zhuǎn)身下了戲臺,腳根還沒站穩(wěn),就被蕭軍烈大掌抓住,捏的她胳膊生疼。“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蕭軍烈齜牙一笑,有些森然。“你說回來給我拿那個蛋蛋的,可是到現(xiàn)在兩天過去了,你還在這里唱戲?”
玉鹿用力掙脫他的桎梏,揉著發(fā)紅的手腕,冷笑一聲:“呵呵呵,我回來晚了,大帥的未來夫人先我一步把我的房間翻得底朝天,你要的東西不見了。”
她想,既然你未婚妻來翻我的小窩,索性,白玉的也不給你了。目光掠過蕭軍烈的肩頭,看到他身后帶來了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在小小的戲樓門口,真有幾分八面威風(fēng)。
禁不住心房震顫了一下,莫非又要大動干戈?
滿意的看著玉鹿身子的一個輕顫,蕭軍烈長臂輕翻,玉鹿的身子,再次落入他的懷里。“老子說過,你是我的人,怎么不長記性?”
一身霸氣,隨著他手下緊握著自己的細(xì)腰,力度緩緩的侵略了玉鹿的整個身體。她有些疼,隱隱約約的腿發(fā)麻發(fā)軟,也許是他捏住了什么穴位和中樞神經(jīng)。
“大哥,你怎么老是算計好了似的趕過來?”蕭陌楊走下來,看了一眼玉鹿,對蕭軍烈說,“我不過是戲迷,搭個戲而已,你就動這么大的肝火?”
看著蕭軍烈一雙緊掐在玉鹿腰上的手,蕭陌楊微微一個皺眉,正想再說些什么,旁邊的戲班班主趕緊上前說道:“老朽昨個兒得了個字畫,說是唐寅的真跡,不如陪我去鑒賞一番。”手下一個輕扯,止住了蕭陌楊的沖動。
班主知道蕭軍烈的性格素來霸氣,若是得罪于他,定然沒有好事。再說這哥倆一旦鬧矛盾,摔桌子砸椅子,損失的是自己的,他敢讓這哥倆賠償損失嗎?
一個甩袖,蕭陌楊轉(zhuǎn)過身來緊緊的盯著蕭軍烈的手:“大哥,鹿兒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你如此大勁,她的腰會斷的,斷了可就半身癱瘓了。”
玉鹿蒼白的臉色緊咬的下唇,已經(jīng)說明了她此刻的疼痛。
“是么?”蕭軍烈一個懶懶的低眸,故意忽略那一臉的蒼白,殘忍的問出:“疼么?本帥似乎用的力道很小呢!”此話說完,手下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
被他加重的力道疼倒抽一口氣,玉鹿平靜的抬眸看向蕭陌楊:“我……不痛!”
“不必要的擔(dān)心,你已聽到了?”蕭軍烈說完,并不理會蕭陌楊和班主,一個轉(zhuǎn)身,便已經(jīng)擁著玉鹿大步走去。
愕然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那被蕭陌楊遮住的柔弱,一點(diǎn)一滴的抽痛著蕭陌楊的心。他想自己是不是錯了?利用一個柔弱的戲子報復(fù)蕭軍烈,讓他生氣,激怒他。
可是,玉鹿得罪自己了嗎?他想,自己是憐惜她了嗎,想保護(hù)她了嗎?可是她眼神里明明是拒絕的,玉鹿是舉世而孤立的,那一身的孤寂,除卻巫山,只余滄桑。
搖頭嘆息一聲,蕭陌楊跟著班主鑒賞字畫去了。
蕭軍烈?guī)е衤谷チ税碴栕畲蟮木茦牵c(diǎn)了一桌子飯菜,要了一壺烈酒。
“敢喝嗎?”他把她按在自己旁邊的座位,拿著酒壺問她。
“有什么不敢!”她淡淡的掃了一眼那酒壺,是溫好了的酒,倒出來還冒著一絲熱氣。
“好,那就不醉不歸。”他笑了。
不知道喝了幾杯,玉鹿有點(diǎn)頭暈,搖搖晃晃的負(fù)責(zé)桌子要起來,“我該回……回去了。”
溫?zé)岬臍庀溥^來,下一秒玉鹿感到有人用胳膊壓住了她。
她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漂浮,不穩(wěn)卻依然帶著濃濃的吸引力。“別走……不光……是喝酒……我還想和你……這樣……”
一個溫?zé)釢駶櫟臇|西重重的壓到她的嘴唇上,她幾乎窒息的感到濃烈的煙草與酒精的味道,一瞬間她頭暈?zāi)垦#闹珟缀趺摿Α?
不是從前他沒親過自己,但是這個吻,簡直有種巨大的震撼!
他用胳膊狠狠的固定住她的頭,頭發(fā)被扯得隱隱疼痛,他的舌在她的唇齒間熟練的滑行,煙酒的味道在慢慢變淡……
玉鹿仿佛覺得有甜而澀的東西在味蕾間涌動……她說不出話。
她聽到他模糊低沉的聲音:“你知道嗎?五年前你第一次在我的床上……你的眼神……澄澈的像個嬰兒……你的腿又細(xì)又長……”
玉鹿在胸腔間發(fā)出壓抑的一聲嘆息,一把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