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萌萌在別墅這邊提起了溫思露,而溫思露也在肖家大宅那邊,提起了樂萌萌。
原因是因為今天一早,肖母感受到了肖洛的冷淡態(tài)度,又收到了樂萌萌的那份特別的禮物,實在心下難安。
她在法國住了十年,回國后根本沒有什么朋友,能給她拿主意,想點辦法的,也只有溫思露了。
肖洛和樂萌萌前腳一離開肖家大宅,溫思露后腳就被肖母喊了過來。
先是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肖母把樂萌萌今天一早送給自己的盒子,拿出來給溫思露看。
整個人六神無主道,“怎么辦啊,思露,禮服的事情樂萌萌已經(jīng)知道了,她會不會告訴阿洛,挑撥我們的母子關(guān)系啊?”
“思露,換掉樂萌萌的禮服,讓她在UC回歸晚宴上出丑,讓肖洛沒辦法當(dāng)眾承認(rèn)她身份的主意,可是你給我出的,現(xiàn)在事情暴露了,你還要繼續(xù)幫我呀!”
溫思露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和計較,面上是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安慰著肖母,卻猶豫不定道,“伯母,你別慌呀,既然樂萌萌把東西給你了,說明她應(yīng)該不會告訴阿洛的吧,不然這件事可就嚴(yán)重了。”
“她怎么會不告訴阿洛,我們一向不對盤,抓到了我的把柄,她還不是往死里在阿洛面前扇風(fēng)點火,”肖母一邊說著,一邊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越想越慌,越想越急。
“我就說,明明我剛回肖家的時候,阿洛對我很好,事事替我考慮,可現(xiàn)在不知道是怎么了,對我冷淡疏遠不說,別人女人要來搶我肖夫人的位子了,他竟然也坐視不管,說這是我自找的,我的阿洛不會這樣對我的!”
溫思露一副感同身受的口吻,顧影自憐的哀嘆了一聲道,“伯母,你能這么早意識到,也真是幸運,不像我當(dāng)時,傻乎乎的就被人離間了和阿洛的關(guān)系,你看我從小就在肖家玩,阿洛現(xiàn)在都不允許我過來了。”
“你也是因為樂萌萌?”肖母疑惑到。
溫思露只先嘆著氣,知道的,曉得肖母今天受了不少委屈,溫思露今天是被肖母喊來出主意的,不知道還以為受委屈的是溫思露。
“誰說不是呢,我也算是看走眼了,起初看樂萌萌看起來樸實簡單,縱然她也喜歡阿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我跟阿洛還有十年青梅竹馬的情意在呢,可誰能想到,這個樂萌萌根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一來二去,我跟阿洛就被她挑撥的老死不相往來,伯母,這都是我的血淚經(jīng)驗,你千萬不要走我的老路啊!”
肖母聽了溫思露的話,內(nèi)心更加惶恐不安,雖然溫思露說了不希望自己跟她一樣,可是她暗暗一想,貌似自己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十年的青梅竹馬都能被挑撥成這樣,她跟肖洛都十多年沒有一起生活了,本就情分單薄,哪里經(jīng)的起旁人再挑唆。
“思露,那現(xiàn)在我要怎么辦吶,你替伯母想想辦法,我不可以失去了肖夫人這個位子的,絕對不可以。”
溫思露沉吟了一下,提議道,“我覺得伯母,你要早些為自己做打算了,據(jù)我所知,肖洛私下里跟肖伯伯在外面的女人走的很近,雖然現(xiàn)在沒有提要接他們回肖家的事,但是你想,那也只是老佛爺近來身體不適,阿洛沒機會說而已。”
肖母想不通,“阿洛那那個女人無親無故,跟他爸爸關(guān)系也很僵,怎么會想要親近那個女人跟她的孩子呢?”
溫思露就在等這一句話,心里一早就備好了最佳答案,裝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對肖母說道,“伯母,那這其中的緣由就多了,在肖家可不是人人都像您這樣簡單好說話的。”
溫思露也就這么隨便一說而已,肖母竟然也當(dāng)真了,看著溫思露,擔(dān)心自己道,“我能怎么辦,我在國內(nèi)無所依憑,在肖家現(xiàn)在更加是孤立無援,阿洛要是不幫我的話,也沒人能幫我了。”
聞言,溫思露也不說話,只無限憂慮的長嘆了一聲氣,肖母問她嘆什么氣,她也不說話,只再嘆一聲,直到第三聲,吊足了肖母的胃口。
肖母心里想著在被貓抓一樣,急切道,“思露,你有話只管跟我直說好了,伯母信的過你,你難道還要對伯母有所隱瞞嗎?”
“不是隱瞞!”溫思露慌忙著急否認(rèn),然后才支支吾吾地一臉有口難言的樣子,“只是,我怕這些話,伯母接受不住,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就算她憋著的話,是肖母明天就要死了,肖母也希望這一刻就能知道,不然她總有一種,這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只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畢竟住進進肖家以后,消息閉塞的確給肖母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她名義上的丈夫和她一貫的聽話懂事的兒子,都開始變的令她捉摸不透。
“你說就是了,”肖母有些后怕的說著。
溫思露觀察著肖母的神色,一雙美眸里流轉(zhuǎn)出算計的光芒。
“伯母,我說了你可能也不太信,不過我跟你保證,我說的都是事實,已經(jīng)有人在給肖伯伯外面的女人安排出路了,現(xiàn)在肖伯伯的心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如果那個女人再在別的地方安頓好了,恐怕以后你想見他一面都難了。”
聞言,肖母臉色頓時大變,瞪著眼睛望著溫思露急急問著,“是誰在背后幫她?”
溫思露支吾其詞道,“是阿洛。”
“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阿洛會在背地里幫她們母子,可是事實面前,我也……”說著,溫思露無奈的嘆了嘆。
“什么事實?”
斂下目光,溫思露從自己的貼身手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一邊遞給肖母,一邊說道,“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阿洛竟然會這么不顧及您的感受,私下里幫那對母子,后來我派人去查了查,才知道,原來阿洛和他們一直有來往。”
從信封里拿出一疊照片來,肖母越看越越急切,照片被翻的嘩嘩作響,從一開始的不解到后來的震驚,再到最后的憤怒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