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肖母臉上的的神情一變,怒氣沉了沉,倒是浮現出一抹灰敗逃避的樣子,眼神閃爍著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的話,你是能聽懂的。”
樂萌萌定睛看著肖母,緩緩道,“不要再張口閉口,說小瀧是野種,說許小姐是野狐貍精了,如果按先來后到算,在你從法國回來之前,肖董事長就已經跟許小姐在一起,生下了小瀧了,細算起來……應該是你插足了別人。”
話音未落,只聽“啪”地一聲,樂萌萌的臉被打的偏到一邊去,肖瀧的一雙大眼睛瞬間睜大,擔心的看著樂萌萌道,“姐姐!”
然后,突然猛力沖過去,推了一把肖母,“壞女人!壞女人!”
肖母沒有防備,差點被肖瀧推的踉蹌跌倒,還是及時趕到的溫思露穩住了肖母。
樂萌萌的一邊臉上被打出了指痕,趕緊抱著肖瀧,怕小孩子再沖動,“好了小瀧,我沒事的。”
肖瀧眼里濕濕的,望著樂萌萌的臉,用小手碰了碰她臉上的紅痕,樂萌萌立馬疼的皺眉躲開。
“姐姐騙人,明明很疼的。”
看到肖瀧這么懂事,樂萌萌心里也是一陣欣慰,笑了笑讓他安心,“真的沒事,等到晚上就好了。”
肖瀧看著旁邊的肖母和溫思露氣憤不已,攥著小拳頭說,“姐姐,告訴哥哥,她們的壞人!”
樂萌萌眼神一動,正要捂著肖瀧的嘴不讓他亂說,可一旁耳尖的溫思露已經聽到了。
當即把崴到腳的肖母扶到沙發上,嗤笑一聲說,“哪里來的黃毛小子,這么不懂禮數,哥哥?你是說肖洛嗎?你別以為自己也姓肖,就跟肖洛是一家人了,小小年紀,攀親帶故的本事倒是會不少,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溫思露看了看拿出當家主母姿態的肖母,又望向小小的肖瀧,小孩子沒什么心眼兒,在他心里幫壞人的人,也是壞人,立刻脫口而出。
“壞……”人,話剛吐了一個音出來,就被樂萌萌立刻捂住嘴發出嗚嗚聲。
“不可以亂說話,”樂萌萌跟他對視著,小聲提醒道。
這邊樂萌萌給溫思露肖母留足了情面,那邊溫思露倒是一點不顧及的捧肖母的場。
“這是肖夫人,是你口中哥哥的親生母親,你還要跟肖洛說他媽媽的壞話,你說肖洛是幫你,還是會幫他的媽媽呢?”
話立刻對肖瀧起到了作用,樂萌萌一看心急了,摸了摸肖瀧的頭說,“不要難過,肖夫人的確是肖洛的媽媽,但你也是肖洛的弟弟,你們也是親人,肖洛不會不管你的。”
聞言,溫思露秀眉一擰,望向樂萌萌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冷意,“樂萌萌,你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肖家的家務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管了,你別以為肖洛帶你回了肖家,你就是肖太太了,你們已經離婚了,你別忘了!”
肖母也冷冷看了樂萌萌一眼,嘲諷著應和道,“恃寵而驕,真是沒教養!”
這句話不僅說了樂萌萌,連帶著樂萌萌的父母也一起罵了。
樂萌萌氣憤,卻沒有直接回懟肖母,而是看向溫思露反問道,“我現在的確不是肖太太,但肖家大宅是肖洛帶我來的,也是老佛爺默許的,你呢?是以肖洛哥哥的未婚妻,還是以他青梅竹馬的玩伴身份,來插手肖家的事?”
溫思露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她竟然會被樂萌萌懟的不能還擊,頓時氣的渾身發抖,抱怨似的看向肖母,似是要肖母為她受的委屈做主。
“伯母,我今天來不過是聽說老佛爺要從療養院回來了,想來看看而已,看到樂萌萌當著肖家傭人的面,丟您的面子,我才出言的,她現在竟然這么說我,那以后我可不敢來看你了。”
“樂萌萌!”聽到自己屬意的兒媳婦人選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日后還可能不來看自己了,肖母頓時火冒三丈,溫思露可是她回國后,為數不多能說話聊天的人。
“誰給你的膽子在肖家指手畫腳,別說我今天就是酸這個野種幾句,我就是動手打他罵他,也輪不到你來管!”
正揚起手準備教訓樂萌萌,樂萌萌驚的下意識偏過頭去。
一時間,氣氛緊張的如箭在弦。
巴掌遲遲沒有落下,倒是門口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威喝,“住手!當著這么多傭人的面吵架動手,像什么樣子?”
“老佛爺!”溫思露是第一個注意到老佛爺被肖長盛攙著進門的,立刻走上前去,殷勤的喊道,“老佛爺好,肖伯父好。”
“思露啊,你今天來的不是時候,讓你看笑話了,”話是場面話,但溫思露明顯感覺到,這次來老佛爺對自己疏遠。
是剛才自己做錯了什么,讓老佛爺失望了,還是老佛爺被肖洛說服了,接受樂萌萌了?如是一想,心下立刻慌亂起來。
樂萌萌喊了一聲,“老佛爺好,肖董事長好。”
只有一邊的肖母,整個人憋屈拘束著,畢竟剛才一段狠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整段弄垮了,一時間也覺得難堪尷尬。
“老佛爺,長盛……”
肖長盛聽到肖母這么喊自己,怒從心中來,神情一沉,“天天嚷著自己是肖夫人,你剛剛哪有半分肖夫人的樣子。”
肖母立刻為自己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我剛剛只是一時被樂萌萌氣糊涂了,她一個晚輩,還沒有進門,就敢這樣對我不敬,我倒是不在意的,只是肖家的規矩往哪里放,她今天可以對我出言不遜,不知道哪日就要騎到老佛爺頭上去。”
溫思露也跟著應和,“肖伯母說的沒錯,樂萌萌的確是出言不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給肖伯母面子,就算阿洛再寵她,她也不能這么沒規矩啊,這要是被多嘴的人傳出去的,旁人還要笑話肖家,說老佛爺教導無方呢。”
樂萌萌就冷眼看著聽著,心里輕輕一笑,不但沒有慌亂,反而覺得有點好笑有點佩服。
怎么她們這樣的女人說起歪理來,總是一套一套,天衣無縫的,這是無師自通的天賦,
還是從哪兒學來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