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候小啟吃過晚飯之后,又開始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從抽屜中,拿出了那張起手畫的校區圖。
現在的候小啟,一心也是想要先把這個弄起來。
等到時候,有人來這里上學了,人自然也就有了。
別的不說,就說小孩子上學。
每一個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上更好的學校,而在這個寧鴻鎮上,能夠提供教育的學校,只有兩座,而且,都非常破舊,師資力量也不行。
候小啟需要做的,就是從他們手中,把學生源搶過來。
只要學生過來了,家中用不了多久,就會對石頭屯所吸引,到時候,自然是不用多說了。
候小啟心中計劃好,手上的速度,不禁又是快了一些。
正在候小啟還在越畫越快的時候,電話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打斷了候小啟的思路。
“嗯?”
候小啟有些奇怪,現在都已經晚上快十點了,誰會給自己打電話?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這個號碼,似乎還是一個陌生號碼。
懷著疑惑,候小啟按下了接聽鍵,隨后,候小啟便是從電話里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小啟啊,好久不見啊。”
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趙國忠。
候小啟想起來,自己剛剛回來的時候,他似乎托人讓自己去找他,自己卻給忘了。
心中自責的同時,候小啟回答道:“伯父。”
“呵呵,小啟啊,我聽說石頭屯最近,發展的勢頭不錯啊?”
趙國忠閑聊起來。
“嗯,因為這么久了,我也希望石頭屯能夠擴大一下規模。”
候小啟笑著回答,而后又是主動道:“伯父打電話給我的,應該是有什么事情吧?”
這事情,候小啟主動問,反而是不太尷尬了。
趙國忠果然就是用這比較肯定的語氣,回答道:“是啊,確實是有些事情,我想著這么久沒見了,要不要來我家里坐坐?”
“好。”
候小啟不假思索,一口回答著。
“既然這樣,那我可就等你的消息了。你看看,什么時候有空呢?”
趙國忠詢問著,不過之后,他立刻又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有些著急,道:“我只是想著,你提前說,我也能夠買點菜招待你。”
“明天吧?我明天就有空。”
“明天?!”
趙國忠有些驚喜,語氣立刻就是放開,道:“好!既然這樣,那我明天等你!”
“嗯,時間很晚了,伯父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明天就去打擾了。”
“好!你明天來,我一定給你準備好飯菜!”
趙國忠也是很開心,再寒暄了一兩句之后,就掛了電話。
候小啟看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看樣子,這一次趙國忠遇到的事情應該不小。
能夠讓他親自給自己打電話過來,希望自己過去的,肯定是涉及到重大的事情。
只不過,候小啟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幫他解決罷了。
不再想這件事情,候小啟開始認真的畫起了圖紙。
黑夜中,窗戶外面,傳來了田野里蟲子的叫聲。
候小啟借助著天官圖,腦海中,已經把指頭山的地形演變了幾次。
最終,得出了一個風水比較好的設置方案。
夜色越來越深,候小啟房間的燈依然亮著。
候小啟依然沒有休息,手中筆停停畫畫,直到天亮了,才終于放下筆。
“啊~”
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候小啟看著自己一晚上的作品,滿意的點頭。
“都天亮了啊。”
候小啟看了一眼窗外,還真的沒有想到,時間會過的這么快。
當你真正很專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容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不過,候小啟的身體一直都很不錯,加上天官圖的改造,一晚上不睡覺,倒是談不上多不舒服。
站起身,候小啟把這張畫好的圖紙卷起,放在了一邊,人則是下了樓梯,洗了一把臉。
和候小啟不同的是,早早就睡著的卓淑珍,此時已經起床,開始準備著早飯,看到候小啟下來,溺愛道:“小啟,今天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
“哦,我碰巧醒了,等會還要進城。”
候小啟沒有說自己一晚上沒有睡覺的事情,否則到時候,卓淑珍估計還得心疼。
這算是個小小的善意謊言,卓淑珍也沒有多想,繼續做著自己飯菜。
候小啟洗漱之后,卓淑珍端上了菜,而候小啟這才發現,今天的早餐,似乎還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
“媽,你什么時候學會做這個了?”
候小啟夾了一片章魚卷。
“哦,你說這個啊,這個不是我做的,之前筱雅那丫頭給送過來的。”
卓淑珍看了一眼,回答著。
候小啟笑了笑,沒有想到,林筱雅這倒是很勤勞,看樣子,平時應該沒有少跟南水居的廚師學習。
“對了,小啟啊,你回頭也去筱雅家走走吧,你回來就算再忙,她家里,還是應該要去一下啊。”
卓淑珍提醒著候小啟。
“我知道了。”
候小啟點頭,吃了一口飯之后,才繼續道:“等我從城里回來,就去看看。”
“嗯。”
卓淑珍恩了一聲,沒有再說。
候小啟吃完之后,到樓上帶著圖紙,來到了購物大樓的頂樓。
雖然才七點多,不過候小啟到了頂樓的時候,此時這里,卻已經有了不少人。
除了王叔和蔣烈天之外,楊龍他們幾個也在,似乎是在商量著什么事情。
候小啟沒有多管,直接走進了蔣烈天的辦公室,此時的蔣烈天正在看著電腦屏幕,眉頭微微皺。
見到候小啟進來,蔣烈天有些疑惑,問道:“小啟,這么早,你這是……”
“蔣哥,之前說的,關于指頭山校區的事情,我圖紙已經畫好了,你看看。”
候小啟把卷好的圖紙放到了桌上。
蔣烈天有些疑惑,打開了卷紙之后,開始認真看起來。
越看,蔣烈天臉上的疑惑之色,就開始慢慢的有些變化,似乎是有些驚訝,不過,到最后,又變成了疑惑。
這個表情的變化,如果有旁邊熟悉蔣烈天的人看到了,或許會大吃一驚,因為蔣烈天做事情從來都是果斷無比,這種糾結,很少能夠從他臉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