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貸款的事情,涉及太多,可以說算是最重要的事情。
蔣烈天來辦這件事情,也是帶著候小啟的信任,現(xiàn)在事情不順利,自然也是不太好說。
沉默了一會之后,蔣烈天才終于張口,對著候小啟說道:“小啟啊,既然這樣,那事情,我可就直說了。”
推脫了許久,蔣烈天還是張口了。
“嗯,蔣哥,你直說吧。”
候小啟心中已經(jīng)做好準備。
“這一次的貸款……”
蔣烈天頓了頓,語氣有些低迷道:“可能要不行了。”
聲音不大,卻貫穿了候小啟的耳朵。
候小啟整個人在這一刻,心中是猛然一顫。
縱然猜到可能會有困難,可是沒有想到,蔣烈天竟然會直接用不行這個詞語。
“蔣哥,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少貸一點行不行?不要三億,一兩億的話呢?”
候小啟試探問著,可隨即看到的,依然是蔣烈天顯得有些低迷的神色。
候小啟心中一沉,有些不懂,道:“蔣哥,這件事情,為什么會這樣。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之前……”
“彭家又插手了。”
候小啟還沒有說完,蔣烈天便是直接打斷,讓候小啟整個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彭家,彭文軒。
候小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一次,雖然扳倒了石寧,可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這個彭文軒。
而候小啟知道,自己的對手,從來就不是石寧,而是這個彭文軒。
“小啟,這個彭家于你的仇怨,到底是為何呢?”
蔣烈天現(xiàn)在,特別迫切的就想知道這個問題。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結(jié)仇。
彭家這么針對候小啟,定然是之前有過沖突。
蔣烈天提醒著,候小啟的腦海中,有過片刻的靈光,可隨后,便是搖搖頭,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比較麻煩。”
“這樣啊。”
蔣烈天并沒有再多問,知道這個是候小啟的自己事情。
收拾收拾了心情,蔣烈天喝了一口水,道:“這件事情,主要就是出在貸款方面說我們提供的價值高估,而且很多手續(xù)不全,包括公證這些。不過,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絕對沒有高估,而且公證方面,也沒有問題。”
“我知道,這件事情,權(quán)利不在貸款方面,而是在于背后的人。”
候小啟明白,既然是彭家插手了,那其中涉及的,就絕對不是簡單的公證問題了。
“沒有想到,彭家在臺昌省,經(jīng)過這次打擊,竟然還有影響我們貸款的實力,看樣子,這并不簡單啊。”
候小啟陷入了沉思。
他以為,只要干掉石寧,整個臺昌省,自己就基本上可以橫著走了,可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外部的壓力,似乎也是不小,
蔣烈天也是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破船還有三千釘呢,更何況,三個億不是小數(shù)目,他們就算是在臺昌內(nèi)沒有太多的實力,可以從外部,給上頭壓力,要知道,這么大的款項,上面都是會審批的。”
蔣烈天對于這個,也算是輕車熟路,卻讓候小啟有些為難。
目前看來,唯一的辦法,似乎就是找到一個能夠真正有權(quán)利在華夏制定規(guī)則的人幫忙,到時候,能跟彭家正面的交手,候小啟才有勝算。
可是現(xiàn)在,候小啟的時間不多了。
石頭屯已經(jīng)開始擴建,現(xiàn)在候小啟的手上,只有藥材那幾千萬塊錢,撐不了多久的。
“小啟,這件事情,你恐怕還是要聯(lián)系葉家。”
旁邊的蔣烈天聲音有些低沉。
雖然很無奈,可是這確實唯一的辦法。
候小啟陷入了沉默,他很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確實可以找葉家,可是,之前如果說葉家?guī)兔Γ约簬退獾故瘜帲@還算是雙贏的話,這一次,自己是真的要欠人情了。
候小啟并不喜歡欠人家人情,因為欠下的人情,以后肯定很難還了。
“嗤~”
深吸一口氣,候小啟看了一眼窗外,道:“蔣哥,你先回石頭屯吧,這件事情,我來負責。”
“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這件事情,你千萬別跟彭家正面碰觸,在沒有葉家的情況下,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蔣烈天并不希望候小啟因為這件事情,跟彭家再有什么,否則到時候,真的就很麻煩了。
“嗯,我知道了。”
候小啟恩了一聲,繼續(xù)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蔣哥,你身體不太好,要不然還是先回去酒店休息一下吧。”
“休……”
蔣烈天疑惑的剛準備問,可隨后,就想到了什么,站起身道:“好,我看時間也確實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著,蔣烈天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當他走到門口位置的時候,迎面,正好走上來一個年輕人,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二人擦肩而過,蔣烈天沒有任何停頓,只是走出門之后,腳步才略微放緩。
等到他回過頭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已經(jīng)坐到了候小啟的面前。
“好久不見。”
候小啟看到彭文軒,臉上并沒有多少情緒,反而是平靜的打著招呼。
“是啊,我看你最近,似乎是春風得意啊?”
彭文軒看著候小啟,臉上得意的笑容更甚。
看著這個笑容,候小啟沒有太多表現(xiàn),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才慢慢道:“我很不理解,石寧都倒了,你為什么還能在我面前這么自信的跟我說話。”
“呵呵,原因嘛,你應該很清楚。”
彭文軒也不說破,淡淡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時的你,應該在為資金苦惱吧?”
“我大可不要這些資金,穩(wěn)步發(fā)展石頭屯。或者是……”
候小啟的臉上帶起了略微調(diào)侃的表情,道:“或者是找南藥集團要錢,我想,涵袖還有她父親,應該很愿意給我,你覺得呢?”
候小啟的這句話,本來就是激彭文軒。
可是,讓候小啟意外的是,彭文軒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異樣,反而是遺憾的搖搖頭,道:“候小啟,我不否認,你可以從南藥集團找到錢,不過你不會找南藥集團的。否則,你也不會想到要貸款。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