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旬老者的思路很清楚,幾句話,也就把規則說了個明白。
不僅是臺上的選手,臺下的人也是懂了這個老者的意思,議論紛紛起來。
“這一次的比試,看樣子,比上一次要難啊,我記得上一次,好像只有藥方分,并沒有要讓識別出藥材。”
一個有經驗的本地人說起來。
“是啊,不知道這一次,還能留下多少人。”
又是一個人回答著。
……
臺下的氣氛火熱,而臺上的選手,也是熱火朝天起來。
這些藥材,可都不是什么普通的藥材,其中很多的,都是非常了冷門。
因為藥材中,很多是具有替代性的,所以,很多醫生對于藥材,只是會選用常規的藥材。
也就是因為這樣,反倒是很多偏門,或者被替代的藥材,淡出了視野。
候小啟看著面前的十味藥材,嘴角略微勾起了笑容。
這個主辦者倒是有意思,這些藥材,還真的不太好說。
不過,腦海中有著天官圖的候小啟,對于這些東西,當然是簡單至極。
桌案旁邊備著紙筆,候小啟在上面寫上了這些藥材的名字之后,就不再動了。
和候小啟不同的是,旁邊的人除了認出藥材之外,已經是開始用桌上的小剪刀,開始的剪起了一些藥材。
藥方,除了知道藥材是什么,還需要知道的,當然就是藥材的劑量。
到這里的時候,其中已經是有著不少人停下來了。
按照平時,應該是有一個小稱,可以稱出分量,可現在,全靠目測和感覺,顯得就有些忐忑了。
而且,他們面前有著十味藥材,想要拿高分,就得用十味藥材,治好比較偏門的癥狀。
兩種藥方,一種治感冒,一種能夠治腦血栓,肯定是治腦血栓的那個藥方得分高了。
“小子,不會配藥方了?剛才不還是諸葛亮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好候小啟的桌案旁邊,就是剛才亭子里的人。
候小啟也不知道這個二逼為什么會懟著自己,只是無奈的攤攤手,眼睛不去看他的。
在不遠處,是田海亮在配藥方,此時的他,顯得有些捉摸不準了。
這些年,田海亮確實沒有少準備,可是這些藥材,幾乎全都是清一色的偏門,田海亮就算是絞盡腦汁,也只是認出了其中七樣。
田海亮此時已經是有些煩躁,如果這里少了十五分的話,藥方就更不用說了。
這個比試的精髓在于,如果你不認出這些藥材,你也就沒法配藥方,因為你連藥材都不認識,何來藥方一說?
煩躁的田海亮眼睛四處看去,正好就發現了同樣沒有動手的候小啟。
此時的候小啟眼睛正在看著臺上的評審,似乎是想要看到一點什么。
“對了,這家伙好像還給了我一張紙條。”
在這個時候,田海亮才猛然想了起來,連忙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張紙條。
攤開之后,紙張上面有著兩行字。
“兩味火系藥材,配上一味極陰藥材和陽性藥材,這一輪,可過。”
藥材分為五行或者是陰陽。
田海亮看著這段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候小啟似乎早就知道這一輪會考核什么,而且,這一段話,也讓他有些捉摸不準。
他也沒有見過有這么開藥方的,不知道藥材是什么,就按照藥材的屬性配藥?
愣神了許久,田海亮的疑惑看著不遠處的候小啟,此時的候小啟依然在看著臺上的評審,沒有任何動靜。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個小時。
第一個人已經走上了臺前,拿出自己所認出的藥材,并且呈上了自己配的一副藥。
一個評審拿過了那張答卷,看過之后,贊賞道:“不錯,認出了九味藥材。”
“這個藥方,應該主要是醫治傷寒的吧。”
旁邊一個評審看著這個人配的藥方,立刻就認了出來。
“是的。”
這個選手立刻點點頭,頗為自傲道:“這個藥方,除了治療傷寒之外,我還加入了穿山蘭,對于身體的調養,有著非常大的作用。”
“是嗎?”
一個評審的眼睛尖銳起來,看著這個藥方,語氣有些不太和諧。
這個選手不明白評審什么意思,問道:“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穿山蘭是一位中性藥材,雖然在身體正常的時候,能夠對身體有一定的調養,可是,如果是一個傷寒患者的藥材中,加入了這個,不僅起不到調養的作用,更是會讓原本治療傷寒的藥方都失去了作用。”
評審沒什么感情的語言,繼續道:“你雖然想要創新,可是連這個藥理,都沒有搞清楚,不僅沒有任何作用,還只會讓原本應該有的東西失去,這個藥方,零分。”
“什么!?零分!”
這個選手頓時就傻眼了。
自己辛辛苦苦挑選的藥方,竟然被判定成了零分。
“好了,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
評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并沒有對這個選手有多少惋惜。
這么多年下來,這種事情,也是見多了。
只不過,隨著第一個人的失敗,下面的不少人,都已經是被動搖了。
好家伙,一個藥方沒有配好,那就是零分了,原本還有幾個打算拼一拼的選手,立刻就改了藥方。
雖然想要高分,可是,還是要穩扎穩打才靠譜啊。
而在這一群人中,最糾結的,莫過于田海亮了。
候小啟雖然給了他小紙條,可是,他現在如果真的按照候小啟所寫的去配,要是弄不好,也會得個零分,畢竟候小啟連自己什么藥材都不知道,只是給自己隨便寫了個紙條。
周圍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交藥方了。
這些人都不簡單,大部分,都能夠認出八味藥材。
別小看這個認出八味藥材,這只有你認出的越多,能夠陪的藥方就越多。
其中認出九味藥材的人,配出的藥方質量,顯然就比較高。
夕陽西下,晚霞已經散在了這個比賽場上,周圍的人都已經幾乎完成了自己的藥方,只剩下了候小啟和田海亮這寥寥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