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初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笑,可能是碰巧吧,她的命數真的挺奇怪的,連重生都被她趕上了。
“若是逃過一劫,丫頭你必然是大貴之人。”老爺爺說完神秘莫測的離開了。
逃過一劫?
阮時初搖搖頭,她的劫數是啥她也不知道。
“姐姐,姐姐,這是那個老爺爺給你的。”小孩跑過來,把水晶玉佩放到阮時初的口袋里又跑開了。
“啊這……”阮時初還沒反應過來,平白的收了人家一個東西。
還真是一個古怪的看人家。
但是她現在行動困難,實在是不能拿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只能把好奇心壓下去了。
“媽媽,你看那個姐姐好奇怪啊,為什么她的手臂是那樣的?”
“是姐姐不乖,所以被打了,小小以后要乖哦,否則也就成姐姐那樣了。”
“哦……”
小男孩好奇的看看阮時初,又被媽媽拉著離開了。
阮時初黑了黑臉,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怎么的,現在都成了反面教材了?
赫薩回來的時候,頭發有些凌亂,她張開手掌,里面赫然躺著她的發圈。
“謝謝啊,你沒事吧?”阮時初轉過身,赫薩把發圈給她圈在頭發上。
“沒事,臨城的小偷特別多,出來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些。”
赫薩無所謂的擺擺手,好像已經習慣了。
“你是這里面為數不多的跟正義的一個。”
阮時初感嘆。
這句話讓兩個人齊齊愣了一下,然后相視一笑。
“在轉一會兒該回去了。”赫薩說了一句很煞風景的話。
“嗯好。”
外面的空氣很清新,可以看的人也很多,阮時初有些貪戀出來的每分每秒,這些都像是偷來的一樣。
但是她知道即便是這里的所有范圍,都是有監控著她的設施的。
……
忽然迎面而過一個英氣的男人,本來就是正常的相遇,男人抬手把剛剛落到阮時初頭發上的落葉拿了下來。
“小姐,無意冒犯,剛好看到了。”
男人是不喜歡笑的,但是看到阮時初時忽然莞爾,笑中帶了一點邪氣。
若說這個男人是個獵人,那現在他手中的獵物肯定不少了,因為這個男人的長相太有攻擊性了。
但是于阮時初而言,只是一個過客,還是一個有些輕浮的過客,“無事,只是下次希望不要遇見就好了。”
她覺得這個男人讓她不舒服。
男人笑笑,單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剛才,我還是很抱歉,若是有什么舉動沖撞了美麗的小姐,我愿意賠償。”
“不必。”赫薩先她一步拒絕,緊緊的把阮時初護在身后,“我們沒事。”
“這位小姐,我沒有問你哦。”男人雖然眉眼帶笑,但是語氣生硬,讓人聽了有幾分不舒服。
“她說的話就代表我說的。”
阮時初冷冷的暼了男人一眼,“我們回去吧。”
然后兩個女人瀟灑轉身離開。
男人扔了手中的落葉,看著女人的背影,悠然掏出手中的一張粉色卡片,“捕獵正式開始,結束時間我來定。”
呵呵,只是不知道這次的獵物能讓他玩多久呢?
“那個男人認識嗎?”赫薩問。
阮時初搖搖頭,“可能是哪次的仇家吧。”
畢竟她出了這么多次任務了,很可能被誰記掛上了。
“嗯,最近還是注意一些,臨城也不安全。”赫薩說完,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咳咳,最近哪里都不太安生。”
阮時初了然,不知不覺間已經重新回到了病房,只不過這次病房里早早就有人等著她了。
九黎坐在椅子上,九生默默的陪在她旁邊。
阮時初旁若無人的坐在病床上,還拿了一杯水遞給赫薩。
“阮小姐,解釋一下吧。”九黎也不在乎她的態度,全然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是我打的。”阮時初清冷淡然,仿佛一切事不關己。
九黎雙腿交疊,“223號是你殺的吧?”
223號?死了?
阮時初瞳孔一縮,驟然想起她昏迷之前好像聞到了傅延席的氣息。
難道是……
一時間,她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當機,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還是機械的回了一句,“是她先動的手,我只是正當防衛,應該沒有問題吧。”
九黎輕笑一聲,“做的不錯,阮小姐終于學會保護自己了。”
“九生,把這些錄音設備交給主子吧,主子應該會滿意。”
九生把錄音設備接過去。
“你來就是審問我的?”
“也不全是,譬如我們之間還有點小的嫌隙,也需要解決一下。”九黎忽然起身,走到病床邊上,俯身看了看床鋪,手指輕輕的往下壓了一下。
這個簡單的動作看似普通,但是實則是試探,九黎是想看看阮時初昨晚是不是真的睡在這里,還是說阮時初的病是裝的。
結果還算滿意,床墊確實被壓下去了,人也定然一晚上都在這里。
阮時初勾唇,這種試探她早就習慣了,“九黎姐說的是那天我給你身上撒東西的事吧,那個粉末是花顏粉,對人是有好處的,幫助九黎姐緩解一下疲憊。”
她說的就像真的一樣……
實際全是自己扯出來的,反正又無從證實。
九黎斜倪了人一眼,“你當我是傻子?”
阮時初哎呀一聲,“赫醫生,你可以去給我叫一下醫生嗎?我覺得我的胳膊又疼了。”
赫薩點點頭。
“九生,你也跟著赫醫生出去看看。”
轉瞬,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
“有什么話直說吧。”阮時初從床上起來,胳膊搶帶著臃腫的繃帶,移動不方便,她就半靠在桌子上。
“人誰殺的?”九黎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神有些犀利,不過帶著面具,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阮時初同樣看著她,眼神堅定。
數秒對峙,誰都沒有妥協。
“九黎姐,我殺手榜上有名,殺個人應該很正常吧,更何況是一個想要害我的人。”阮時初輕笑,像是再說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的確,這就像一個任務一樣,只不過這個任務……是殺人!
“你說的有理有據。”九黎漠然,沒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什么來。